。” 就是这两个平平无常的字,让沈辞秋回了头。 谢翎一惊,不知道沈辞秋突然盯着自己不走了是个什么意思,但他面上没表露出来,只是拿着扇子扇风。 沈辞秋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好像很希望我走?” ……糟了,得意忘形了,方才“慢走”那两个字里的雀跃是不是没压住? 谢翎的确打算搞点事,既然都来了玉仙宗,正好把某些宝贝提前拿到手,只吃亏不拿好处可不是他的风格。 当然得避开沈辞秋的眼,所以知道他要出门,谢翎当然是在心里敲锣打鼓相送。 谢翎:“哪里,我——” 沈辞秋:“现在才找补已经晚了。” 沈辞秋灵剑一晃,灵力扯过谢翎把人往剑上带:“你也来吧,多多历练,说不定对你恢复也有好处。” 谢翎:“!” “我不去——咳!” 谢翎猛地呛了一嘴风,什么喊声都堵在嗓子眼出不来了,带人御剑居然不用灵力挡风?差评! 黑鹰因为担忧主子性命,不敢随意朝沈辞秋动手,只能跟着追,顺便用灵力给谢翎挡风。 谢翎活了过来,又能喘气了。 谢翎虽然如今修为不够御剑,但他是鸟,本就会飞,被沈辞秋的灵力抓住了,艺高人胆大,跃身跳到灵剑最前端,挡住了沈辞秋的视线,咬牙跟沈辞秋对视:“你是在故意报复我刚刚碰了你的手?” 那也不是。 可沈辞秋听着谢翎的语气,话到嘴边一改,居然一点头:“嗯,对。” 谢翎用沈辞秋的话开怼:“幼稚!” 沈辞秋也用他的话回敬:“对十八岁的我刚好。” 谢翎:“……” 黑鹰在旁边跟着,听了全程,忍不住大逆不道心想:恕在下直言,你俩吵嘴都很幼稚。 剑光划破长空,两个少年人在灵剑上大眼瞪小眼,忽的一时无言。 因为他俩都回过了神。 谢翎跃身,默默回到灵剑后方,看天看云就是不看沈辞秋,而沈辞秋盯着前方的路,也无话。 两人都好像看得很认真。 沈辞秋忍不住反省:……我为什么要搭理他? 明明他就不是爱呛声的人。 下次不会了,一定。 谢翎忍不住反思:我这是在膈应他呢,还是在给自己添堵呢? 为了尽快凑够任务时间,还是能动手就不动嘴吧。 下次少说话,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秋谢翎:下次一定 第7章 沈辞秋御剑,很快便越过了郁魁,带着这帮弟子落到了玉仙宗正山广场上。 一道奚落的声音响起:“沈师兄今日来得这么晚,我可比你早到半柱香,如何?” 沈辞秋放下谢翎,侧过脸,看见了得意洋洋的某人。 此人是大长老弟子卞云,年纪比沈辞秋大,入门时间比沈辞秋晚,修为也不如沈辞秋。 全方位嫉妒沈辞秋,并且看他不顺眼,最爱阴阳怪气,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怼上沈辞秋的机会。 但卞云人缘好,因此也有许多弟子愿意跟随他,每回内门高阶弟子们一起办事,就容易形成沈辞秋和卞云一人带一队,两边泾渭分明的局面。 卞云虽然视他为对手,但都是明着来,不管骂架还是打架,没耍过阴招,而且在应对外敌时,他会跟沈辞秋站到一条战线,不乱搞内讧。 跟慕子晨的手段比起来,卞云简直称得上光明磊落,不过是意气之争,所以沈辞秋从来也没把卞云的敌意当回事。 上辈子卞云死的时候,沈辞秋赶到了他身边。 卞云死得很惨,经脉俱断,手脚无法动弹,口舌也废了,他睁大眼,似乎拼命想告诉沈辞秋什么,但是张口只吐出血来,就咽了气。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ī???ù?????n????????5?????????则?为????寨?站?点 死不瞑目。 之后有人暗地里传,是沈辞秋对卞云痛下杀手,因为卞云尸身上留有玉仙宗剑法的痕迹,还有些许冰霜寒气,这让沈辞秋因小师弟开始破损的名声愈发雪上加霜。 与卞云要好的一些人也记恨上了他,沈辞秋与玉仙宗很多人愈发渐行渐远。 如今看着还活着的卞云,还是那么熟悉的挑衅,沈辞秋格外宽容:“嗯,你厉害。” 卞云:?? 以往沈辞秋面对他的挑衅,是一个字都懒得多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卞云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是不是在拐着弯骂我,你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沈辞秋:并不。 但是结合眼下场景,自己刚才那句话好像真的有挖苦人的嫌疑。 尤其是沈辞秋身后一个弟子还呵了一声:“早到半柱香又怎样,反正我们没迟到,而且沈师兄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卞师兄尚且独身,恐怕不能理解晨间屋中的乐趣!” 沈辞秋:“……” 他突然很想用谢翎那句话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无言以对:我真是谢谢你。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卞云:“定亲又不是成亲,算个屁的家室……等等,你这么快就直接把人带上床了?”他表情古怪地打量被拎过来的谢翎,“我还以为你清心寡欲,不通人事。” 旁边的谢翎听到这话,突然觉得,只要能损一损沈辞秋清冷如仙的名声,在外人面前撕下他道貌岸然的皮,哪怕传言里自己是下位,那也是他赚了。 反正他俩又没真滚床单,外人说他也不会少块肉,可沈辞秋和宗门的关系就很微妙了。 说来,原著里也没讲过沈辞秋为什么叛出宗门。 因为他宰了鼎剑宗的少宗主温阑,不想连累玉仙宗所以自己离开? 也不像。 因为后来他碰上玉仙宗的人,双方都是实打实的杀招,他们到底是怎么决裂的,谢翎突然有了点兴趣。 沈辞秋刚要开口,卞云却一抚掌,大喜:“好事啊,等你沉迷小白脸荒废修为,我迟早能超过你!” 沈辞秋漠然脸:“那你就想多了。” 卞云啧了一声,又看向郁魁,平等地对每个人开炮:“郁师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就回去休息,我们会把事儿做完,保准比你做得好。” 郁魁心里还在给谢翎扎小人,闻言把卞云的小人也加上了,阴沉沉道:“不牢卞师兄费心,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郁魁看了看沈辞秋的背影,心里的气又化作酸楚,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和谢翎之中,沈辞秋竟然偏向个刚认识一天的人,要知道他和沈辞秋做了十几年的师兄弟,和亲人也没什么分别了。 就因为未婚道侣的身份? 不,他不信,肯定是谢翎耍了什么手段,否则按照师兄清冷的性子,绝不可能第一晚就放人进屋,他迟早要拆穿谢翎的旁门左道! 郁魁不知道,沈辞秋曾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