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黑白棋子洒落一地,再被天水碧的衣衫覆盖。
棋盘变成了两人的战场,抵死缠绵倾轧。
晚膳时分都过去了,这场激烈的战争才鸣金收兵。
李珍累得瘫软在棋盘上,霍行止倒是精神百倍的,还张罗着下人摆好席。
见李珍实在没什么力气了,霍行止就将人抱到身上,一筷子一筷子地喂给她吃。
喂着喂着又擦枪走火起来,李珍说什么也不肯继续,霍行止只得委屈自己吃点蜜汁。
李珍嘴上很硬,身体却盛产这个,霍行止喝了个水饱,连晚膳也没用多少。
晚上就寝时,霍行止赖在厢房里不走,李珍全身没力,也赶不走他,只好任由他去了。好在这人还是有些良心,顾忌着李珍的身体,没再继续折腾她。
两人在别苑中一直厮混了八日才离开。
别苑没什么好玩的,除了李珍之外,霍行止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于是这别苑里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交战的痕迹。
战况一次比一次惨烈,李珍每次都会溃不成军,霍行止就退而求其次的用手或者嘴唇继续跟她交战。
到了意乱情迷之时,霍行止就贴着她耳边开口。
“李珍,嫁给我吧。”
李珍被他撞得正难受,冷嘲热讽地说:“嫁给你?正式成为你的侧室吗?”
“不,”霍行止道,“我要迎娶你做我的正妃。”
李珍愣住,抬头去看霍行止。
他的动作虽激烈,但眼神却无比清明,这告诉李珍他是认真的。
但李珍还是冷笑:“别骗我了,我刚来南疆时你不是说不能给我名分吗?”
“不,”霍行止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在一起,“我要你做我的正室,成为名副其实的世子妃。”
霍行止想通了,什么身份特殊,什么世俗眼光,他都不想再去理会。
皇帝命不久矣,等李玦登基他就是大雍当之无愧的摄政王,手握滔天大权,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世人唾骂就让他们骂,史书痛批就让他们批。
只要李珍能永永远远陪在他身边,只要他们两人彼此相爱,这就足够了。
“李珍,回答我,”霍行止顶撞得更用力,“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霍行止不想听到第二种回答,也不允许李珍说出第二种回答。
李珍喘着气:“你……给得起聘礼吗?”
“公主莫非是在小看我?”霍行止笑道,“凭霍家在南疆的势力,公主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李珍勾住他的脖子,将眼神对准他:“我想要整个天下,世子也给得起吗?”
霍行止动作停下,一缕披散的黑发垂到她脸上:“公主的胃口真大,那谢修竹也是这样跟公主承诺的吗?”
“当然不了,”李珍道,“谢长公子是翩翩君子,哪个女子不想嫁给她?而你只是个禽兽,唔——”
霍行止将李珍的话堵回了嘴里。
她好像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惹怒他。
谢修竹,他跟他见过几面,霍行止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如松竹般挺拔的人影。
就连霍行止都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才华、外貌、家世还是学识,谢修竹都是一等一的,可堪为良配。
可惜,他有一样东西是谢修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不就是天下吗?我给公主就是了。”
他掌管整个霍家军,一夕之间就可改变大雍的局势。
既然她想要,他大可以把李玦踹下皇位,夺下大雍的江山,让李珍母仪天下。
到了第八日,李珍估摸着珊瑚和她的干哥哥早已到达上京,才终于肯随霍行止离开别苑。
马车早晨出发,下午就到达王府。
一开始进入王府时,李珍心跳如鼓,很怕自己的计划败露,好在这里一切如常,下人们只是恭恭敬敬地迎接他们回来,脸上并没有现出什么异常。
霍行止陪着她在房中吃晚膳,下人就趁此机会向霍行止报告近日府中的诸多事宜。
南疆十分安稳,霍行止去避暑这几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只是有一名心腹上前道:“回禀世子,奴的探子写信来报,近日南疆相邻的几个州有些许异动。”
“有不少军营在集合军队,偷偷调兵遣将。”
霍行止手指轻点方桌:“可知这些军队往哪个方向进发?是上京还是南疆?”
“据探子回报,还未曾进发。”
“好,命探子看紧一些,先不要轻举妄动。”
下人依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