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子五十万两起步。
被人悬赏,五千两。
五千两!
往常但凡有一点关于他的信息或者委托,霁月阁那边都能很快处理掉,这次不知为何,竟然还传进了余心柔的耳朵里。
在外面撕了一夜告示的霁月阁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撕不完,根本撕不完。
这栎阳城主就跟个缺心眼似的,有地方就贴。
雩螭往外迈了两步,被骨珏抓住了。
“你想做什么?”
雩螭看着骨珏眸子,沉思许久。
“找人。”
骨珏皮笑肉不笑。
“你最好是。”
方才雩螭眼中的杀意仿佛凝成了实质,抬脚就往外走,骨珏是真怕他去宰了那个城主。
倒不是担心那个城主,就是这人内力不能用,用了准出事。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雩螭未知生死,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时候了。
雩螭心里不爽是肯定的,任何人知道有人觊觎着自己,还在外悬赏都会生气,亦或者是害怕。
其实比起雩螭,更不爽的是骨珏,有一种自己身边的人被觊觎着妄图沾染的愤恨。
还没看清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对于雩螭的占有欲很强烈,强烈到雩螭和别人说几句话他都会不高兴。
只是后来雩螭和他明明白白的说了清楚,他们两情相悦,在一起之后,雩螭给他的安全感太足了。
足到他的占有欲根本发挥不出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雩螭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因为雩螭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全都是他。
他还是太天真,就算别人勾不走雩螭的心,也会有人觊觎,甚至还有人敢强抢。
他相信雩螭,但他不相信别人。
他们请了余心柔进屋,关上了门,骨珏在窗边往下望了望,果不其然,下面的墙面上还贴着几张悬赏的告示。
余心柔在这有一年有余,多多少少对于这位栎阳城主还是有些了解的。
栎阳城主确实是个极其好色之人,他的府中如今已有一位夫人,八位小妾,还养了五个面首。
这些人全都是生的很漂亮的,随便单拎出来一个,都是十足十的美人。
只有一个人不一样,沈家小公子,沈祭。
沈祭本是沈家最矜贵的小公子,本身是个极其温润的人,只是在前两年,突然犯了疯病。
他喜欢对着镜子自说自话,每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笑得特别开心。
他说他爱上了一个人,叫沈修。
可是在沈家,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沈修这个人,有人觉得沈祭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