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为何这般笃定?”
“因为你啊。”
“我?”
“你中毒已深,虽然用药压制着,但是我保证,你的毒要是再不解,你活不过今年冬天。”
顾无悔当即皱了眉头,这人连脉都没探过来,就说出了他的情况。
难道是顾无怨的人?
雩螭似乎看出了他心有疑惑,当即表示。
“从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的脸上就写了四个字。”
“什么字?”
“将死之人。”
雩螭的眼睛里写满了自信,问顾无悔治不治。
顾无悔犹豫着点了头,谁知他一同意,雩螭立马拍板,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干净又利落。
顾无悔问他收摊做什么。
他说一个人的诊费够他生活了。
正当顾无悔在心中感叹这人生活过得简朴的时候,雩螭从一边拿过了一件狐毛斗篷就披上了。
那料子,跟他用的都差不多了。
简朴个屁啊。
“你的诊费,是多少?”
雩螭提上药箱,准备去还给对面药铺掌柜。
“我按日算诊费,你是我上京都第一个病人,算你便宜些吧,一日一千两。”
“你怎么不去抢?”
雩螭动作一顿。
“我正在抢。”
后来雩螭就呆在了顾无悔身边,那的确是一种雩螭也从未见过的毒,解毒费了些时间,也就在那时候,顾无怨见到了雩螭。
后来雩螭因为琼玉楼的事情离开过一段时间,后来顾无怨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是一头白发了。
也是那时候,顾无怨对雩螭越来越上心,趁着有一次,顾无悔不在雩螭身边的时候,对雩螭下了手。
他带了几十个护卫,包围了雩螭。
那时候是晚上,街道上没什么人,他以为自己势在必得,谁知那人一抬手,只见指尖闪过银光,不过几息时间,身边的护卫全都倒地不起。
死了。
连一滴血都没有看见。
他当时知道,这位医师,恐怕不是什么软柿子。
顾无怨的左眼就是那时候瞎的,关于这件事,顾无怨手下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只是几年过去了,再没听到过什么那位医师的消息了。
顾无怨自己也说,后来那位医师就离开了,没再留在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