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遥已经到了雩螭跟前,手腕翻转,浪尘剑便架在了雩螭的颈上,可雩螭的模样淡漠的很。
面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他的表情还没有刚刚骨珏被打飞的时候起伏大。
“差不多得了吧,闹剧到此为止。”
俞遥回头看了一眼被慕白临风一剑刺穿了大腿的梁铮,对雩螭说。
“让你的人停手,你们都不会死。”
这话说的极其自傲,就好像雩螭他们是一群跳梁小丑,在不停的闹着笑话一样。
雩螭冷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
“你哪儿来的自信保证今天没人会死?”
俞遥以为雩螭是不信他,他瞥了一眼被雩螭踹飞,倒在地上爬不太起来的顾无怨。
“因为我是天下第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天下第一。”
他有能力决定这里的人是生是死。
毕竟在场没一个打得过他不是吗?
“二十五岁的天下第一?”
“没错。”
雩螭突然问他。
“你知道你爹怎么死的吗?”
“你想说什么?”
雩螭抬手,双指推开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浪尘剑,浪尘剑的剑芒太锋利,他的指尖划破了两条口子,往外渗着血。
他眸光轻轻瞥过,不甚在意,甩了甩手上溢出来的血珠,往俞遥跟前走,直到两人只有半臂之远才堪堪停下。
“他跟你一样自大,同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打斗时,也对那少年说过同样的话,‘放弃吧,我可以保你不死。’”
俞遥知道雩螭口中那个少年是谁,但是父亲并未同他说过这些细节,眼前这人怎么会知道?
“最后他信心满满的以为,他杀死了那位少年,江湖上所有人都以为他杀死了那位少年,可为什么死的是他,而那位少年十年之后又出现了呢?”
雩螭的话让俞遥有些恍惚,在他的认知里,父亲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渊劫其人曾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后死于父亲剑下。
所有人都以为渊劫死了,可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俞遥有些走神,而雩螭的手已经滑过了腰上的蝴蝶银饰。
俞遥却在下一刻猛然回神,偏头看向了左侧,反应迅速的提剑去挡,却被来人一脚踹飞。
他本以为是个高手,谁知站稳脚后一看,是从废墟里爬出来,身上带着伤的骨珏,那人甚至踹飞他之后看都没看他一眼。
转而拽着雩螭的双臂,有些颤抖的问他。
“你刚刚想做什么?”
后好像怕雩螭听不见又吼了出来。
“你刚刚想做什么!?”
天知道他刚从那堆土块儿里爬出来,看见雩螭手摸在蝴蝶银饰上的时候他有多慌。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他是知道的。
上次天枢来得及时,有药能把雩螭的命暂时吊回来,可现在只差最后一个,连找都没找到,要是雩螭再像上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