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红玉离开，骨珏往黑曜边上凑了凑。
“阿娘做饭……”
黑曜张了张嘴，话语在嘴边滚了又滚，最终说了句。
“能熟。”
骨珏回头和雩螭对视一眼，雩螭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去帮忙。”
他跟着红玉刚才离开的地方去了，整个大堂里只剩下了骨珏和黑曜父子俩。
气氛有些沉默，黑曜瞥了骨珏一眼。
“小雩他做饭……”
“应该，还行？”
他没有吃过，但是雩螭应该是会做饭，听雩螭说过的话，当初跟着小老头的那十年，他应当是做过饭的。
“你们一路同行，路上吃饭怎么解决？”
“酒楼。”
黑曜缓缓偏过了头，有些不可置信。
“每天都在酒楼吃？”
“有时候也在小饭馆？”
反正走到哪儿了，那地方的特色美食是肯定要尝尝的，干果蜜饯，糕点饴糖什么的。
骨珏细数一年多的经历，黑曜静静的听，说到最后，黑曜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我跟你们一起走，成吗？”
“？？？”
黑曜表情严肃，不似在开玩笑。
“为何？”
黑曜抿唇，没接话。
总不能说他也想天天下馆子吧？
不多时，雩螭就端着两碟子菜，放到了桌上。
有一叠黑不溜秋的看不出来原型是什么，雩螭放下就走了，骨珏凑近去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倒是旁边的一碟子花生米很明显，就是炒的有些焦。
骨珏冲着那碟子不明物体颔首。
“阿爹，尝尝。”
“你久未归家，你先吧。”
“你是长辈，你先吧。”
“你先。”
“你先……”
“别推辞了，你俩一起吧。”
两双筷子被递到了他们面前，他们一抬头，就看见了撅着嘴的红玉。
黑曜立马端正了坐姿，骨珏干巴巴的叫了一声阿娘。
红玉没应，瞥了他们一眼，将碗筷摆好就坐下了。
“阿娘，不去厨房了吗？”
红玉双手托腮，摇头。
“小雩说，我是长辈，不能真让我做一大桌菜，就让我做了俩，就把我赶出来了。”
骨珏一听红玉这么说，立马起身，逃也似的跑了，嘴里还念了句。
“我去帮忙。”
他到厨房时，先从门口探了个脑袋出来往里面望了望，只见雩螭将袖子束了起来，手里拿着个锅铲，一道菜刚好出锅。
雩螭连头也没回就知道有个小笨蛋趴在门口看了。
“过来，端菜。”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