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知道雩螭说那句话只是为了出口气,毕竟顾无疾当初的行为对于一位闺阁女子来说,根本就是死缠烂打,污人名声。
“何必做的这么绝呢,毕竟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七弟妹。”
最后那声七弟妹顾无疾说的咬牙切齿,颇有些愤恨在里头。
他知道,既然雩螭说了那句话,那么只要虞鹤兮一点头,那么雩螭肯定会出手救他。
毕竟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虞鹤兮抚着虞江河的手要进府,听见这么一句便顿住了脚步,略微回头。
“既是一家人,你为何不去求无悔,雩螭神医是他的挚友,他的话比我的更管用,不是吗?”
然后便再没给过顾无疾说话的机会,转身叫人关了门。
另一边雩螭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微微皱了眉。
旁边骨珏给他拢了拢披风,又给他重新添了杯热茶。
“是不是着凉了?”
雩螭摇头否定。
“不是。”
估计是有人搁背后骂他呢,不用想都能猜到是谁。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句话形容别人还好,形容雩螭……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
距离顾无悔和虞鹤兮的婚期越来越近,婚服已经制好,他们已经取了回去。
就连染月楼那边也已经将他们的各类发饰送了过来,不过,是送到了陌雪居。
雩螭盯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各种发簪珠钗眼尾抽了抽,让骨珏去给虞鹤兮送了个信,自己则去叫了顾无悔。
虞鹤兮看着那些发钗表示特别满意,带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拿了回去。
至于为什么是送到陌雪居,原因是他们染月楼的人觉得,既然是雩螭给提的单子,那就送到雩螭那儿。
二来呢,他们还能瞻仰瞻仰阁主风姿。
只是不知为何,婚期已近,上京却突然有了许多谣言。
多是关于雩螭和虞鹤兮的。
甚至有些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拿来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讲起来听了。
只有松雪楼没讲,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毕竟那虞鹤兮是他们东家的准新娘。
松雪楼二楼的雅间里,顾无悔听着那些谣言都气笑了。
雩螭坐在他的对面一脸淡定的喝茶,目光却是一直往身边的骨珏身上飘。
虞鹤兮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
雩螭淡淡开口,顾无悔和他同时出声。
“这不是很明显吗?”
“顾无疾!”
除了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