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失了分寸,下流粗暴的臆想让他被子下丑态毕露,却因心上人就在面前,什么也不能做,不能痛快去发泄,也不能弓腰辅助些什么,还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挺直脊背,上不去,亦是下不来,这种感觉折磨得嵇临奚额头冒汗,紧咬住牙齿,闭上双眼。 楚郁迟疑地望他:“是,疼吗?” 嵇临奚粗喘着气,“是,是有些,殿下……” 楚郁皱眉。 他觉得嵇临奚可能不是疼,但是又不敢揣测另外一个可能性,只能从嵇临奚额角跳动的青筋,咬住的牙,和隐忍着什么的表情里猜测是疼。 “一会儿就好了。”他随口安抚着,拿了纱布一圈一圈为嵇临奚裹上手臂。 嵇临奚再度睁开眼,牢牢看他,眼眸看似平静,脑子里却全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明面上他只是温顺柔弱的文臣,接受着太子好意的帮忙,在他的脑袋里,他却已经欺上了太子的那截白雪一般的嫩颈。 脖子发烫。 楚郁再度看他。 嵇临奚此时毕生演技都拿了出来,黑色双瞳里一片清明,只隐忍着疼痛的模样。 楚郁蹙眉低头。 嵇临奚却幻想着,自己已经将他抱在屈起的膝盖上,低头弓腰掀开那衣物,五指抚摸那白嫩腿肉,侧头伸出舌尖去舔。 大腿烧得厉害,楚郁再次抬头,看他面色平静。 目光对视,却已经是两人揽抱在一起,他手掌护着太子脑袋,两人在床榻上厮混,他拱啊拱,心上人喘啊喘。 楚郁目视他不放,嵇临奚终于忍不住,躲避似地侧开视线,喉结鼓动,吞了下口水。 啊,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楚郁松开眉头,面无表情望着他故作镇定的神色。 少顷,他低头给嵇临奚系结,而后用力一勒。 嵇临奚这次是真的痛了,没有防备还满脑子黄思绮念的他当即面色都白了一下,身下也猝然释放了出来。 他不敢说半个字的话,怕说就暴露出自己的丑态。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腰间挂着剑的燕淮,燕淮一进来,就看见他和云生的床榻上躺了一个人,靠近去看,见是战场上多管闲事的那位京城官员,这京城官员,亦是在京城的时候几次求他要见太子的那人。 “是你——” 他看嵇临奚不顺眼。 嵇临奚又何尝看他顺眼。 只眼下他大权尚未在握,面对燕淮这样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弟,也只能先低下头颅,卑躬屈膝一番。 “下官见过燕世子。” 燕淮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自己不喜欢的气息,但对方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也只是淡淡点头,不曾多言。 楚郁察觉出他声线变化,站起身对燕淮道:“阿淮,嵇御史刚才身上伤口裂开了,孤为他处理了手臂上的,背上的你来处理罢。” 在军营待的这段时间,燕淮自己给自己包扎已经练习出了一手处理伤口的能力,当即点头领命。 楚郁去一旁洗手。 接过包扎伤口一事的燕淮直接扯开嵇临奚衣物,露出他上半截身躯,见他身形精壮,肌肉匀称,宽肩窄腰,不似文人一般柔弱,略有诧异,但转瞬就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嵇临奚不乐意他给自己处理伤口,满脸写着不情愿。 两人气场不合,燕淮下手也没留情,拿着裹了棉的竹签沾酒后直接擦在他的伤口上,与太子的温柔细心相差甚远,嵇临奚隐忍不发,又是药粉拍在他背上,燕淮拿着绷带缠上打结,冷漠道:“嵇御史,好了。” 嵇临奚回头,假心假意道:“多谢燕世子。” 他表情看起来恳切,燕淮面色松了一些,心想会不会是自己对对方太有成见了,能被殿下用的人,想也不是狡诈阴险之辈,自己为什么会从一开始见这人的时候,就不喜欢对方呢? “不用谢。”他放缓语气道,“之前因为伤员比较多,没有房间空出来给你休息,就放在殿下这里,我刚才过去军营那里给你问了一下,现在已经有空出来的房间给你休养身体了。” 嵇临奚脸色一变。 他才自喜于自己因受了伤,才能与太子一间,现在就告诉他要将他搬到别的地方去?自己搬走了,这个位置,不就便宜燕淮或者云生吗,甚至那个老太监—— 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他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或者与殿下的亲密关系,这之中谁都比不过。 燕淮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伴读,云生是贴身护卫,陈公公是亦是贴身伺候的,他嵇临奚之前因为房间不够才能有幸在殿下的房里待一段时间,现在房间空出来了,自然也得搬离了。 虽心中千般万般不情愿,嵇临奚还是皮笑肉不笑道:“多谢燕世子了。” 这么爱问,问天问东问西,怎么不把你嘴巴拿针缝上,我要你问? 邕城碍我,京城碍我,到了边关还是碍我。网?址?f?a?B?u?Y?e?ǐ????ū?w???n???????2?5?.???o?? “不谢。”燕淮展开眉眼,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轻快许多,他能够接受云生或者陈公公在这间房间里,睡在他之前睡的床上,却好似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嵇御史。 大抵因为还是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担忧这人的存在会对殿下造成潜在的伤害和威胁。 他说:“我背你过去吧。” 嵇临奚想多留一会儿,虚伪推拒道:“不用麻烦燕世子了,我等一会儿,让别人来抬我过去就好。” 燕淮说:“还是我现在带你过去,等其它人的话不知道要多久,连云生和陈公公都在忙,我把你送过去之后,也要回军营。” 嵇临奚咬住牙齿,眼珠微动,又道:“求燕世子再让下官缓一会儿,才刚换了药,下官身上疼得紧,怕搬离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缓一刻钟便好。” 他这样说,而殿下也没有发话,燕淮只好让他再留一刻钟。 他朝楚郁走过去,低声汇报那些俘虏与关押的运送军粮临阵逃跑那群人的情况,殊不知嵇临奚正死死盯着他背影,面色阴沉至极。 阿淮。 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竟能让殿下这般叫他,可殿下从未叫过自己临奚。 嵇临奚的脸色因为这妒意都有了几分的扭曲。 可恶啊,到底还是现在自己手上握的权柄不够,若他有王相那般的权力,又或者太傅那样的地位,只要他对殿下示好,别说临奚,阿奚两字亲密的称呼也会从殿下口中柔柔吐出。 自己要何时才能有那一日? 第93章 因这张床的位置靠着窗,一刻钟的时间,足以嵇临奚处理不能见人的尴尬,他也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事,不动声色将被角一掀,散了些气味。 之后燕淮将他背去了新的住处,让他好好养伤,养到回京那日。 但嵇临奚好不容易赶赴边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