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多余。
黑衣人穷追不舍,二人跑出大楼,已经有人从客梯追了出来。
顾辞连忙将人带上出租车。
我靠怎么两个都能走!顾辞呢?
靠!我就说顾辞没那么容易上钩,这个肯定是替身!
不管,替身也抓回去,不然没法交代,上车追!
身后的车穷追不舍,谈昕还沉浸在顾辞的腿什么时候痊愈的难题里。
顾辞从钱包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
师傅,麻烦去码头。
司机瞄了眼后视镜:什么情况?怎么逮着你们俩小姑娘死追不放?
顾辞张口就来:我妹妹被逼着嫁给一个老头,我带她逃婚出来的。
司机看了眼她旁边的谈昕,好家伙,双眼木讷,眼神呆滞,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
于是踩死油门:
你放心,我肯定把你们送走!
嗖!嗖嗖!
一辆金黄的闪电蹿过柏油马路,将身后的私家车甩开十米。
他奶奶的,这什么司机这么猛!
出租车都这样,把油门焊死,追!
出租车里,司机师傅见追兵有点车技,便给顾辞打预防针:
姑娘啊,我感觉他们不会轻易放你们走。你这样,去赶马上要开的那艘船,只要船离港了,你们就安全了。
最近的一艘船是什么时候?
就马上,11点这班,但我记得应该是去公海的商船,票很贵,你带钱了吗?
钱不是问题。
那就行。还有几分钟,我铁定把你们送到。
麻烦你了师傅。
嗐,这有啥?坚决抵制婚姻强买强卖。
一路火花带闪电,谈昕几乎是被顾辞连拖带抱弄上船的。
大脑成了一滩被搅翻的浆糊,混沌不堪又有一种粘稠的笨重。似乎踏进系统以来,她一直都装着这滩浆糊,从未清醒过。顾辞的突然康复似乎又是一缸水,将浆糊冲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要在咖啡厅把她支走,为什么愿意单独跟卫离开,为什么假装瘫痪在轮椅上装了这么久,这缸水冲洗过后,似乎有了答案。
砰!
被推进商船的包房,谈昕才终于有勇气看向顾辞。
顾辞累极了,摘下遮脸的口罩,好看的脸粘了一缕乌发,不偏不倚落在唇边,被她拨到耳后。脱力地靠着门板,幽深的眼睛望着谈昕,问:
吓到了么?
谈昕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先前,你把我支走,跟那个男的进电梯,其实你知道他是坏人,对么?
顾辞犹豫了一秒,承认:对。视频里,顾培生切牛排的动作很奇怪,应该是被他们控制了。
谈昕被刺痛: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跟他走?
顾辞理由简单:占星球在他们手里。
谈昕更气了:那你就不顾危险,就那么跟他走了?你看不出来他们冲你来的吗?他们万一想杀你呢!
我跟胡警官说过,我可以跟他走,把老巢找出来,到时候里应外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顾辞的解释在谈昕的伤口撒盐:我怕你有危险。
情绪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恐惧、愤怒、惊讶、委屈,种种情绪从火山喷发,谈昕崩溃了。
所以你把我支走,宁愿自己一个人赴险都不告诉我!还有你的腿,你早就好了是不是?还要在我面前装残疾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很蠢,被你骗得团团转!
顾辞见她真生气了,错愕地往前两步,从未安慰过人的她一时话语凝涩:
对不起。
谈昕听不进去:什么对不起,你压根没觉得对不起!你就是故意骗我!
顾辞解释:那些事很脏,我不想你牵涉进来。
谈昕控诉:什么很脏,什么怕我有危险,都是你的借口!还说我们之间以后没有秘密,说什么我是你的太太,要我不能有事瞒你!可是你呢?你根本没把我当你的太太!我不要喜欢你了!
最后一句话将顾辞打入地狱,周身一震,攥住谈昕的肩膀:
你说什么?
谈昕失控大喊:我不要喜欢你了!我讨厌你!
说完,头也不回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