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听不懂系统就不能找点文化水平稍微高一点的街溜子?
长发男又给后面的背心男递了个眼神,背心男用中文问:
我们老大问你,跟他回去,做他的女朋友行不行?
很好,小小帮派,竟然集齐三种国家的语言,这不得拍一部《松沙岛外交官》?
谈昕捧着椰子,一动不动:
不行。
长发男扛着棒球棒就蹿了上来:不行?!
谈昕面不改色:你不是会说中文么?
长发男表情夸张:我在南沙区一呼百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追我的人从松沙岛排到俄罗斯,你居然不愿意!
谈昕上下打量他一眼,平心而论:
排不到俄罗斯,那儿冷,你穿这个得冻死。
长发男勃然大怒:我跟你说的是冷不冷的事儿吗!
说着一个暴怒,拍掉谈昕手里的椰子。
翠绿的椰子球飞出两米远,嘭地在地上砸出一团水渍,顺着惯性往前翻滚十几圈,清透冰凉的椰子水顺着洒了一地,最终倒扣在地上。
那是谈昕在怀里捧了大半天,一共都只喝了两口,剩下给她的亲亲好老婆留的!
拳头一个攥紧,后槽牙一咬,看向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古惑仔:
赔给我。
长发男甩头,将自己飘逸的长发在半空划出一个帅气无比的弧线,勾唇邪笑:
好啊,做我女朋友,别说一个椰子,就算整个椰子摊,我都能买来给你。
谈昕这下真生气了。
她跟顾辞约好低调行事,用最快的速度回国。但眼前这个非主流古惑仔一看就是系统从30年前的大马路上抓来的,叔可忍,婶不可忍。
缓缓从木凳站起,虽然没有长发男高,但上眼睑收拢时,眼中已经有了杀气。
我再说一次,赔、给、我。
长发男被那眼神吓得一抖,后背汗毛竖起,但重新看向眼前的人,身板薄薄的,跟个营养不良的小鸡仔似的,能拿他怎么样?
哟?还会耍狠?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辣味十足的。
一边说,一边抬起右手去摸谈昕的脸,眼看就要碰到,下面却传来一记惊天动地的剧痛。
啊
长发男惨痛倒地,双手紧紧捂着腿间,比农村杀猪叫得还要惨烈。
谈昕单脚踩着不让他起身,居高临下呵斥:
赔给我!
长发男痛得眼泪直掉,本要臣服在谈昕脚下乖乖赔钱,扭头却看到自己一众看着他的手下。
本着穷什么也不能穷气势的帮派原则,大声喊到:
看什么看!上啊!
七八个人一窝蜂冲向谈昕,有的拿棍,有的拿刀,有的跟长发男的武器一样,拿根棒球棒。
谈昕用脚尖挑起长发男掉到一旁的棒球棒,握到手里,扬手就抽向跑得最前面的寸头男。
跑得最快,挨得最狠。
即便专业刺杀的黑衣人也在谈昕这里捞不到好处,何况是几个毫无身法的街头混混?
侧踢踹飞一个,飞身回旋踢又踹倒一个,棒球棒隔挡侧面砍来的西瓜刀,一个挥棒抽中对方屁股,痛声大骂:
年纪轻轻不好好学习!出来鬼混!鬼混!鬼混!
还敢动你姑奶奶的主意,平时不照!不照!不照镜子吗!
快点滚回去读书!读书!读书!
每句话的末尾重复三遍,因为每个人都用棒球棒打了三下。
最后,几个耀武扬威的古惑仔被打得哎哟连天地倒在地上,有两个稍微怕疼一些,当即就哭了。
砰!
谈昕将棒球棒往地上一扔,蹲倒长发男面前,伸手:
赔我椰子。
长发男连忙跪到地上求饶:
大姐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混账东西!我这就赔钱,这就赔钱!
顾辞从枪市出来,就看到谈昕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圈人,其中一个在跟前不断拜佛,还掏兜把所有的钱双手奉上。
谈昕还在教育那个长发男,但距离有点远,说什么听不清。只见谈昕从拿沓纸币里抽出其中一张,剩下的扔回给长发男。
阿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