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有抽,但后来戒了。今天突然犯瘾,就抽了一支。”何盛宇顿了顿,反应过来,“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祝楚意笑一笑,没回答何盛宇当她默认了。
他又问她好点了没,祝楚意回答说好多了,何盛宇于是踌躇道:“那……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在楼上,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禾先生,”他起身准备离开,祝楚意却叫住他,她双手搭在热水袋上,热水袋仍然滚烫,她身体也跟着滚烫,目光长久地与禾先生的目光厮磨着,“再陪我一会。”
何盛宇站在那,犹豫着,别开视线轻笑一声,“我一身烟味,等我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你先睡一觉?”
祝楚意淡笑着应了一声,看着他走,自己慢慢躺下睡觉。
何盛宇回到自己家,并没有立即去洗澡,他倒了一杯酒麻醉自己,独自呆坐了很久,才起身去洗澡。
冷水自头顶淋下,他十指穿入发间,仰面,任那花洒的水浇在脸上,水凉而冽,不慎入眼,他眼眶微微发红。
裹着浴巾出来,自衣帽间随手拿一套便装换上,拿吹风机吹了几下头发,随后出门。
当何盛宇再次站在祝楚意房门口时,祝楚意睡得正香,他没进屋打扰,闲下心来才记起洋聪还关在笼子里,便又回到楼上,把洋聪带了下来。
这次进门,到祝楚意房门口再看一眼,却发现她醒了过来。
“是被我吵醒了吗?”他问。
“没有。”
祝楚意起身,双脚伸下床找拖鞋,发现拖鞋扔得很远,大概是多米捣的乱。她想光脚下床,何盛宇已弯腰捡起她的拖鞋,将鞋送到她脚边。
他俯身在面前,沐浴露的气息清新舒爽,祝楚意呼吸微顿,抬眸道:“谢谢你,禾先生。”她想想便笑,“你这样的体贴细心,连阿秀姨都比不上。”
何盛宇笑着慢慢直起身,略微戏谑地看着祝楚意穿上拖鞋,半真半假的讨要:“那祝小姐,有没有打算给我额外的奖励?”
祝楚意觉得他这话别有用意,犹豫着没回答,看见洋聪和多米走到禾先生身边,她挑了挑眉,避开这个话题,笑道:“我陪你下楼遛狗吧。”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奖励呢。
何盛宇非常乐意地接受了,于是一人牵着一只狗下楼,月色微凉,晚风习习,祝楚意恢复了健康面色,身体舒张,已没有任何不适。
两人分别牵着各自的狗,慢慢溜达,那种松弛的陪伴,莫名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很容易叫人误会他们是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