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乒乓响,重物落地,祝明远吼:“你胡说什么!”
阮女士说:“从现在开始,你别想再操控我们母女!”
祝楚意走出来时,阮女士正好怒气冲冲地走出书房,两母女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听见书房一顿乒乓响。
阮女士回房间收拾衣物,祝楚意跟在边上问:“妈,你要去哪?”
“随便哪里都好过待在这里。”阮女士合上行李箱的盖子,“意意,你回去吧。”
“去我那吧,妈你等等我。”
祝楚意跑回房拿了自己的物品,义无反顾地带着阮女士离开。时间太晚,家里的司机早下班了,祝楚意接过阮女士的车钥匙,坐到驾驶座上,丝毫不顾祝明远追在后面说狠话。
夜色浓稠如墨,祝楚意带着阮女士在逃离这里的锦衣玉食,车子开得飞快,仿若逃亡。
但她一点都不难过,甚至感觉很爽。
因为,阮女士终于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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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盛宇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这些天他都待在酒庄里,每天喝得烂醉,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老顾担心他喝死,终于忍不住夺了他的酒,试图劝导他:“老何,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这么作践自己,能把祝小姐作回来吗?”
何盛宇有些麻木,胡子几天没刮,不修边幅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住额头,遮住了脸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老顾叹气道:“在我看来,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你要真放不下,不如振作起来,以后正正当当地把祝小姐追回来。”
何盛宇没有回应,伸手想拿那瓶酒,老顾先一步把酒拿起,“真的别喝了老何,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
“最后一杯。”何盛宇的手固执地悬在那,老顾拿他没办法,亲自给他倒了最后一杯酒,一边调侃他,“你要再喝下去,下一站就是医院了。”
何盛宇极淡地笑了笑,老顾盯着他嘴角未痊愈的伤疤,好奇是谁干的,但没好多问,转而说他:“会笑,说明事情过去了。”
何盛宇却摇头说:“不,事情还没过去。”
老顾看着他,等他说。
何盛宇说:“你不知道,最开始本该是我和她联姻的,是后来才换的何育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