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就被玉家以生病为由送去了郊外的庄子。因此,他和“玉芸茵”回门那天,都没有看到玉琅止一眼。 思及玉琅止病到要去庄子静养,容星雪的神色略微严肃了起来。 “在我心里,星雪就是最好的。”玉琅止见容星雪有些走神,摸索着拉住了他的手指,说得格外的真诚。W?a?n?g?址?f?a?b?u?页?ⅰ????????ě?n????〇???????????o?? 容星雪看着他轻握住自己手指的动作,笑了一声。 待二人穿戴整齐,服侍容星雪多年的太监小德子说道:“殿下,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长门宫吗?” 长门宫是皇后住的地方,今日晋文帝会在那边等玉琅止和容星雪过去。 容星雪道:“走吧。” “星雪,且慢。”在容星雪迈步要出去的时候,玉琅止攥住了他的衣袖。 容星雪好脾气地问道:“是有什么忘记带了吗?” 玉琅止点头,然后唤了春雨一声。春雨连忙站了出来道:“殿下,我们王妃的眼睛不能见光,出外得戴着眼纱。” “不能见光?”容星雪以为是玉琅止的瞳色不同,又眼盲所以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眼睛才戴的眼纱,但现在听了春雨的话才知道,玉琅止带眼纱的真正原因是畏光。 “是的。”春雨上前想给玉琅止系眼纱,容星雪就在玉琅止的身边,想了想自己接过了眼纱道,“我来。” 春雨当然是希望自家少爷和六殿下关系更好的,见六殿下如此主动地照顾自家少爷,春雨掩着唇笑着让出了位置。 不是真瞎的玉琅止:“……” 因为要系眼纱,容星雪和玉琅止离得比较近。容星雪能清晰地看到玉琅止眼眸上卷翘的睫毛因为白纱笼罩而跟着轻微地颤了颤。 玉琅止安静地坐着,没有乱动,显得乖巧又听话。 两人都长得极好,如此亲密地靠在一起,如同一幅画一样美好。 容星雪站在玉琅止的身后,温柔地把对方的发丝轻轻地压在眼纱下。怕系得太紧,让玉琅止的眼睛会疼,容星雪的动作放得极为的轻微。 系好后,他问了一句:“会紧吗?” 玉琅止摸着眼睛上的白纱,噙着笑道:“刚刚好。” 容星雪放下了心来,不过转眼看到玉琅止那双被遮住的琥珀瞳孔,心里却有种美玉被掩盖的遗憾。 容星雪道:“你的眼睛不能见光外,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n????????????????ò?m?则?为?屾?寨?佔?点 玉琅止似乎知道容星雪真正想问的问题,主动开口道:“我的眼睛在大夫的治疗下已经好了不少,现在只是有些畏光,看不太清。虽然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治好,但大夫说我的眼睛只要好好地用药,迟早有一天能恢复过来。所以……” 玉琅止看得很开,并且还反过来宽慰容星雪,“所以殿下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容星雪感觉玉琅止看是脆弱,实际又比常人茁壮。相比弱不胜衣,不堪一击的娇嫩花朵,容星雪更喜欢现在这个铮铮不屈的玉琅止。 “等见完父皇,我让御医过来给你看看眼睛。”民间的大夫和宫中太医的实力还是有些区别的,竟然玉琅止的眼睛能治,容星雪觉得可以请常太医过来一趟。若是能让玉琅止的眼睛提前治好,想来玉琅止自己也会很开心。 玉琅止没想到容星雪竟会主动提出给他请太医,有些意外。他透着白纱看着容星雪俊逸的侧脸,该不该说这人倒挺乐善好义。 不过这对自己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玉琅止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那就谢过星雪了。” 这一来一去,已经耽搁了不少时候。 两人没有继续聊下去,出了承乾殿,轿子已经备好了。 容星雪护着玉琅止上了轿。轿内空间颇大,容星雪考虑到玉琅止的眼睛,没有和他分开坐,而是坐在了他的旁边。 玉琅止听着轿帘子被风吹起的簌簌之声,笑着道:“若是我的眼睛能看到,定要好好欣赏宫中沿途壮丽的风光,看看那飞檐翘角多富丽堂皇。” “以后会有机会的。”容星雪看着正襟危坐的人,笑道,“琅止可是在紧张?” 正常人见到当今圣上,大约都会惶急不安吧。玉琅止巧妙地伪装了这一点,像是被容星雪发现了隐藏的小心思般挠了挠脸:“被星雪看出来了?” 容星雪失笑:“无需紧张,父皇有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近两年晋文帝的脾气其实有些变化莫测,可能跟他日渐下滑的身体状态有关。然而这话明显不适合在这时候说出口,只会让玉琅止更坐立不安。不过今日,晋文帝的心情肯定不会太差。 玉琅止和容星雪的婚事,是他听从妙悟大师所赐下的,两人成婚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所以对待玉琅止,晋文帝只会给足好脸色,轻易不生气。 “那便好。”玉琅止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蓦地笑道,“突然感觉我这眼睛坏了,也不全然都是坏事。起码我看不到陛下,到时候也不至于太慌乱。” 容星雪没想到玉琅止还会开玩笑,忍不住眼里也溢满了笑意。 轿子停在长门宫内,玉琅止下轿后一直没有松开容星雪的手。容星雪只道他是紧张,也没撇开他,而是任他牵着。 晋文帝也知道玉琅止看不见,但看到容星雪牵着他进来还是颇为意外的。他大概是没想到容星雪能那么快接受玉琅止,反正不管两人是真的看上了彼此,还是演给他看的,晋文帝都不在意。 容星雪和玉琅止相继朝晋文帝和周皇后行礼:“父皇,母后。” 玉琅止也跟着着喊了一遍。 “好好好,看来朕这次赐婚没有赐错,你们俩倒是相处得很融洽。”晋文帝高兴地说道。 容星雪毕恭毕敬道:“父皇高瞻远望,儿臣的确和琅止相处得不错。” “哦,我还以为老六你会怨恨朕呢。”晋文帝眯起了眼,“擅自给你赐了一桩婚事,你就不恼朕?” 容星雪摇头,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怨言:“儿臣知父皇都是为了东晋着想,才做下此决策,如何能怪父皇。况且能替父皇解心忧,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如何能迁怒于父皇。” 晋文帝被容星雪的话取悦,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孩子!” 玉琅止在旁边就当个花瓶,安静地看着晋文帝和容星雪你一言我一语,父慈子孝的画面。 晋文帝和容星雪寒暄完,把注意力放到了玉琅止的身上:“之前就听群臣夸过玉侍郎家的玉琅清生得好,如今一看,玉家可不止一个玉琅清,就是你这眼睛拖了后腿……” 晋文帝没见过玉琅止时,以为玉琅止会是孱弱羸瘦之人,昨日见了人后却是推翻了原先的想法。 只是玉琅止长得再好看也逃不过是个瞎子,晋文帝惋惜地摇了摇头。 周皇后关心地拉着玉琅止的手道:“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