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菜肴让玉琅止尝尝,他们承乾殿有自己的灶房,大厨能在宫里立足手艺不会差,做出来的菜口味了得,只是容星雪想起玉琅止现在什么都不能吃,最后这念头刚浮起又很快作罢了。 吃饱喝足,玉琅止已经开始连连打哈欠。 “累了就午睡一会。”容星雪刚让人把这几日堆积的文书拿过来看,见玉琅止一脸的倦意,摇了摇头道。 “星雪要一起睡吗?”像分享食物一样,玉琅止闻言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 容星雪想到早上两人相拥,共枕而眠的画面,看文书的动作一滞,心口一跳,脱口就是拒绝:“一起睡就算了……我还有文书要看,也不困。” 说完容星雪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两个男人一块睡觉为什么他会这般在意?小时候他也不是没和兄长一块睡过,怎么换成玉琅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那我就不打扰星雪工作了。”玉琅止就像是顺嘴邀请了一番,被容星雪拒绝了就拒绝,没有强求,唤来春雨和秋梅给他脱了外裳后,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去,闭目休息了。 容星雪偏头看着人睡得香甜,差点没气笑,还真是说睡就睡了。 容星雪也不去吵他,让进来有话要说的小德子放轻了声音,自己拿文书时也下意识放缓了动作。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屏风后面有人在熟睡的缘故,容星雪的文书许久没有看进去。 玉琅止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夕阳西下,暮霭红隘。 屋内门窗关着,有些闷,还有些安静。容星雪和下人们不知道去了哪,房间里就剩下玉琅止一人。 玉琅止摩挲着下床,外面候着的春雨和秋梅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推门走了进来。春雨道:“少爷,你起床了?” 秋雨拿着衣裳过来给他披上。 玉琅止等她们帮自己穿戴好后问道:“六殿下呢?” 春雨说:“太子和太子妃来了,殿下正在前厅招待他们。” 太子和太子妃了? “他们来多久了?”玉琅止皱了皱眉头,“怎么不叫醒我?” 秋梅知道余琅止担心什么,解释道:“是殿下不让我们叫醒你的。” “是呀,少爷你不用担心。”春雨跟着道,“太子和太子妃人很好,也说了不用吵醒你,还关心地问了几句你身体和眼睛的问题。” 玉琅止轻笑:“太子和太子妃过来大概是想看看我,我既然醒了,也不能在寝宫呆着。” 玉琅止闲着也是闲着,就打算去看看太子这个最后没登基成功的倒霉蛋。他让春雨和秋梅搀扶着他去了前厅,蜿蜒的回廊,玉琅止人没到,容星雪那边已经得到了他醒来要过来拜访太子和太子妃的消息。 太子妃和容景明年岁相仿,出身高贵,品貌端庄,知书达理。听说玉琅止要过来,关切地站了起来:“他身体不便,应该是我们去看他才对。” 容景明却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生疏。”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i????????é?n?????????5???????м?则?为????寨?佔?点 容星雪笑了:“是,琅止大约也是这么想的。” 说是这般说,容星雪还是让小德子出去看看玉琅止那边有无需要帮忙的地方,内心里还是怕玉琅止在承乾殿中被绊倒出事的。 容景明和太子妃对视了一眼,都惊讶于容星雪对玉琅止的重视。 太子妃捏着手帕笑道:“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星雪都会疼人了。” 容景明不得不承认:“的确。” 容星雪:“……?” 容星雪不解,他自认为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哥哥嫂嫂怎么却用如此揶揄的眼神盯着他看。 玉琅止来到了前厅,朝容景明夫妻行礼:“太子殿下,太子妃有礼了,琅止不知二位到来,没有主动前来相见,实在抱歉。” 玉琅止虽然看不见,但昨日有瞥过一眼容景明的长相。因为和容星雪是兄弟的缘故,两人长得有五六分像。 不过容星雪更像周皇后,五官要更柔和一些,而容景明则继承了晋文帝的样貌居多,长得更硬朗儒雅。 容景明接了礼后道:“无事,是我们没有提前让人通传就来了承乾殿,和弟……夫你无关。” 容景明习惯想喊弟媳,但下一秒想到玉琅止男子的身份,这么喊他不太妥当就立即改了口。 只是一个称呼问题,被喊做什么都无所谓的玉琅止又跟二人客套了两句。 容星雪扶着他的手,把他扶到了自己的位置旁边。 太子妃笑着让侍女取出了一个红雕漆盒,亲自交到了玉琅止的手中:“虽然昨日你们成婚,我们东宫已经送了贺礼。但六殿下和太子是同胞兄弟,关系亲密,今日又是我们初次见面,这玉佩就当是今日嫂子送你们的见面礼。” 盒内装的是一对用翡翠制成,成色极好,绿意盎然的玉佩,价值一看就不轻。因为玉琅止是男子,送女孩金银首饰之类的物品不适用在他的身上,所以太子妃就给二人量身定做了这一对玉佩。 玉佩上雕刻的纹路分开时各有特色,可合在一起又有鸳铸凤侣,连枝比翼之美,看起来就很适合新婚夫夫的礼物。 玉琅止看不见,只能摸索上面的纹镂,完后感谢道:“谢谢嫂嫂,这礼物我很喜欢。” 刚才还是太子妃,现在就是嫂嫂了,玉琅止语气上的亲昵转变太过自然,容景明夫妻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太子妃笑道:“喜欢就好。” 玉琅止又摸了两下面前的玉佩,的确很喜欢,这个颜色有点像他呆过的森林,青翠欲滴。 容星雪忍不住多看了玉琅止一眼,这么喜欢翡翠吗? 想到库房里有不少玉器,容星雪觉得下次可以找机会送玉琅止一些。 容景明和容星雪继续说正事,这事不算什么秘密,所以他们也没有避着玉琅止。容景明道:“你好不容易从冀州回来,怎么还要趟这浑水,要是再出事的话,你让为兄如何向母后交代?” “兄长,既然当初我答应了去冀州解决水患一事,就该有始有终,不得半途而废。我知你是怕我再遇上刺客,可是在京城也不见得就安全。” “在京城就算不安全也比在冀州好啊,孤不同意你再去冀州的事情。”容景明一脸严肃,声音威严。 容星雪喝了一口茶,没有被容景明的冷脸唬到,反而一派轻松地道,“兄长,今日京城流传开来的谣言你应该也听说了吧,陛下肯定会猜忌我,我去冀州如何不算给自己找机会还自己一个好名声呢。” “谣言迟早会不攻自破,京城每日传出的谣言还少吗?”容景明皱眉,“孤看还不如留在京城,把那乱造谣之人找出来。” “京城有兄长在,我知道兄长你会帮我的。”容星雪言笑晏晏的,让容景明实在拿他这个弟弟没办法。 太子妃可不想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