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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期递过了自己的手机。
然而不巧的是,周遂的号码拨过去竟提示关机了。
“算了算了,”周遂面色焦躁地把手机递还给她,“你一会儿有时间的话帮我问问安妮,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得到,我有急事,就先走了。”
眼见他焦灼如此,期期准备好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一时有些说不出口。
然而意外的是,火急火燎走到街上的周遂突然又折返了回来。
“对不起,期期,我没有手机了,麻烦你借我点钱吧。”
这一次,期期没拒绝。
她点了点头,领着周遂进了自己的房间,继而掏出钥匙打开了书桌最底层那个带锁的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周遂倍感意外地望着她的举动,忙忙解释道,“期期,我用不了那么多,我只是想去江北来回打个车。”
“这是昨晚说好要退给你的房租。”期期淡淡说道,“本来应该是一万两千五,我凑了整,这里面是一万三千块,你正好清点一下。”
立于阴影处的周遂神色晦暗不明,“那从前帮我包扎换药,还有我平日里的加餐费,你都不算了?”
期期抬头,恰有一缕柔光透过铁窗照在了她的眉眼中,将她那本就清丽绝伦的眼眸映衬得更为动人,而她却美而不自知地垂首叹息道,“是啊,都不算了。”
这一刻,周遂忘记了时间的窘迫,也忘记了二人尴尬的僵持,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沉沦。
“但我想和你算。期期,我想要一直和你算下去。”
“不算了,”期期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复而将手中的牛皮信封递到了他眼前,“周遂,你搬走吧。”
周遂斩钉截铁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周遂的头变得更疼了,而且他开始感到口干,于是他紧抿着唇,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道,“我的胳膊受伤了,最近搬不了东西。”
“你胳膊分明是好的。”
“怎么是好的?你看看——”
周遂迫切地想证明自己左边的胳膊真的出了问题,却不料抬手竟打到了摆在书桌角上的透明花瓶。他急忙躬身想要补救,却已来不及去接。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束红艳艳的积木花混着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再不成型。
他正想和期期道歉,却见她眸光颤动,满脸不可置信般的惊惶。仿佛此刻摔碎的并不是花瓶,而是她自己。
期期手中的信封掉在了地上。
须臾之间,粉色的钞票争先恐后地从封口处滑落,一时屋内更显得狼狈异常。
“对不起,真对不起,”周遂急忙蹲下身,连声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