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灵岳眼皮抽了抽——他看懂了儿子的操作。
偏偏他却选了最不聪明的做法。
“皇上，这是真的吗？”李大人声音听起来格外虚弱。
死后的名声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待最后名册出来，你再挑选自己喜欢的。”
不少人觉得，她的功绩担得起皇后之位，皇上这看似荒谬的做法是在补偿她。
【啊啊啊，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6.1：让三个攻略对象上神夫的候选清单上。任务奖励已发放！】
虞妙华对此并不在意，这不过是走过场罢了。那些皇帝都死了那么久了，总不可能跳出来反对。
太子对她的好感度摆在那边，虞妙华就算没想那么多，也会知道太子挺喜欢她的。只是她现在估计都没有想到男女之情那方面。
虞妙华这个当事人自然也跟着一块去。
师公是自己人，肯定不会害她的。
并不是每个进宫的人都不后悔，但无论后不后悔，她们的未来仿佛都已经凝固住了，没有第二条路。
裴池衍既然选择踏出这一步，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皇上，可是先皇们有什么旨意？”宣侯也主动说道。他其实没有自荐，但他的名字也在名单上。皇上和他说了，说他的存在是为了震慑一干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蒋康游将云绫从桌子上取下，双手呈给裴灵岳。
当然，也不是所有嫔妃都想离开皇宫，这个全凭个人想法。
等等，先皇们心思这么野的吗？
裴灵岳：“……”
有了那两个下属，虞妙屏都快成为京城的八卦王了。
裴灵岳淡淡道：“若是他们侍奉得不好，自然得再选一批新的神夫。”
“神女不过是为了大齐忍耐罢了。”
所有黑锅都是他背的，虞妙华是被迫的，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的是吧。
但这几年，太庙出现的神迹太多了，导致他们第一时间就相信了。
她的妹妹虞妙屏在这段时日也时常进宫，告诉她收集到的一些消息。
裴灵岳特地和虞妙华说了，这一回就先给她选九个。
裴池衍唇角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上扬了起来，然后又被他强行给压了下去。只是他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这挡不住。
在看小说的虞妙华瞬间关掉小说。
反正真要让她选的话，她就让她看着赏心悦目的。
“朕想着，也该让祖宗们掌眼，看他们是否同意这名单。”
裴池衍将折子递给了自己的父皇。
再说，蒋太师人品端正，一贯为百官信服。
他们目光落在蒋康游身上，蒋康游皱着眉，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裴灵岳看到了对话——三个人的折子他都收到了，只是没将他们写在名册上。
对于选神夫一事，她现在已经是随便他们的摆烂状态了。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一部分是装出来的，另一部分是真受到了惊吓。
虞妙华虽然很震惊，但并没有什么恐惧一类的想法。
“封王世子裴煜恒。”
他甩了甩手指间的折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过你的折子，朕过些时日会送到虞妙华手中。”
裴池衍垂下眸子，“儿臣为了地位的稳固，不择手段，觊觎神女为大齐带来的神迹。”
裴池衍语气平静，“那时候儿臣都已经死了。”
他进宗庙之前，特地让百官亲眼目睹一回云绫上的名单，让他们充当见证人。
于是他们为了排除竞争对手，互相收集对方的小辫子。
虞妙华对此颇为惊讶。
【他动作超快的，如果不是我后台捕捉到，都要被他给蒙骗过去了。】
是她的人缘一下子变好了吗？
还真出现了！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他们肯定会怀疑弄虚作假。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袁新冀配合问道。他在心中感慨：皇上这震惊的表情，着实有点装得太过了。
这……
三天后，裴灵岳率领百官去太庙，将这写在云绫上的名单供奉于大齐皇帝们的牌位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