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所以呢?”
见他还是这样,她毫不客气地将底牌亮出。
“你喜欢我好久了不是吗?为什么一直不说清楚?”
孟繁泽微微一愣,原本正在用鼠标的手也顿时停住。
她终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变化。
思索片刻,他看向她,“你进那个房间了,对吗?”
她轻咳一声,保持镇定。
“嗯。”
“那只是过去,代表不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反应很大。
但她知道他在嘴硬。
“你知道的,我突然回来就是因为你。其实是你很想让我回来吧,订婚宴是假的。”
既然他死不承认,那她就步步紧逼,让他慌乱阵脚。
“白似锦......”
“不许这么叫我。”她打断他,自顾自地继续朝他走近。
“当年在医院的那个暑假你就喜欢我,你非说那是过去;五年前你跟我在一起,你说这也是过去......”
讲到这里,她轻笑出声。
“是,你说什么都对。”
她坐到他腿上,正面将他拥住,随即压低声音,凑至他耳畔。
“但你吃醋这件事,就发生在昨晚,你又要怎么解释?”
四目相接,她眼睛亮亮的,一瞬间又有了神采,五年前在他面前的那种居高临下与势在必得,全都活了过来。
这一次,是她主动吻上了他。
舌尖交缠,她开心地笑着,像主人逗狗,跟他闹着玩似的。
他不做挣扎,也没有回吻,任由她心满意足亲了个遍。
但到最后,他微微皱眉,心痒痒的,实在是没忍住要欺负她,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再次趁她放松警惕时摁住了她后颈的那处疤痕。
她像触电般浑身一颤,立刻停下。从昨晚开始,他就好多次故意试探,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扬起手就要教训他。
巴掌还未落下,就被他攥住了手腕,身体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就这么喜欢打我?”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脸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讨厌你。”她踢着腿,手脚并用想将他推开。
嗯,果然,猫猫又炸毛了。张牙舞爪的,但很可爱。
“别撒娇了。”
“孟繁泽!”
她更生气了。
“你听着!不许再随意揣测我,我没有在撒娇!我是在好好说话,在跟你好好说话!”
他实在是没忍住,亲了亲她。
白似锦有点懵了,眼前人太过阴晴不定。
“你不生我气了?”她试探。
孟繁泽没说话,他其实是在气他自己。
他恨自己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却始终没办法将她忘记。恨自己重蹈覆辙,总是轻易地被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所牵动,不可救药地沉沦,丢盔弃甲。
但这都是他自找的。
就这样闹了一会,白似锦说自己浑身酸痛,骂骂咧咧地都怪他。
他像五年前那样,将她搂进怀里,开始给她按摩。
他很喜欢她的腿,线条很美,只不过她现在太瘦了,看上去有些病态。
昨晚,这双腿就挂在他身上,到最后,实在是挂不住,不停往下掉,他只好托着她臀部将她抱起,抵到了墙上。
“孟繁泽!”
她羞恼地瞪向他。
“怎么了?”
“你不许再按我的腿了。”
她立刻就要从他身上起来,不料却被他握住脚踝拽了回去。
“你......”
白似锦内心一阵烦躁,难道他真的是禁欲太久憋出了毛病,所以才这么不加节制。
“孟繁泽,现在还是白天!”她控诉。
“可以用腿的。”他眼神愈发阴沉。
到最后,她根本起不来,骂得更难听了。
孟繁泽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温柔地吻了上去,一副餍足的模样。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白似锦伸手去够,但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瞬间慌乱起来。
——地址是在巴黎。
她一瘸一拐地起身,将孟繁泽推开,不是很利索地跑到卧室将门反锁,心脏怦怦乱跳,这才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