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了解他,如果没有当场让他滚蛋,那就是默认他也可以跟过去的意思了,他立刻安静的跟了上去。
二人徒步走了一段路,然后又坐上了交通工具,最后车停在了一处高地。
兰斯探查了一下四周环境,这里原本应该是一片废弃观望塔,此时附近还堆着许多杂物。
但是宴北来到这里什么也没做,他只是站在高处,远远地凝视着一个方向,兰斯疑惑不解,顺着他的方向往下看,底下只是一整片树林而已。
兰斯不信邪,他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谁知道,竟然让他在那里看见一处起义军的小小标志,那标志很隐蔽,也只有兰斯这样几乎算半个起义军的人才认得出来。
这种标志都是给同伴看得,意为附近有人。
可是这里离帝都又远,又偏僻无比,起义军呆在做什么?
兰斯又斜过眼看向旁边默默站着的统领。
统领这头是在做什么?观察敌情吗?不、不对、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理由。
兰斯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
统领显然不是来观察敌情的,因为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站在那里,看了一整晚,最后在帝国军从的探子们快要发觉不对的时候,二人又乘着清晨的露水悄悄回去了。
第二天统领又恢复了原样,他没有提起过那件事,像是根本忘记了,而这也成了兰斯和统领间的小秘密。
之后统领有时总会出现这么一回状况,有时是因为不久刚受了很重的伤,有时又是因为一场战斗打了很久,在发生这种变化,他总是这样悄悄地跑到起义军某个的营地附近,远远地看很久,从来不敢靠的太近。
他这种变化毫无规律,兰斯一开始也不明白他寻找这些地方的依据是什么。
但是后来他渐渐明白了过来,那些起义军中大概是存在着一个对于统领来说很重要的人,可是他又受控于皇帝的操控,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曾忘记那个人。
控制的枷锁和纯粹的情感在他的脑海中拉扯,即使被操控,他也始终要为那个人在在脑海重视留下一个位置,绝不让自己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来。
因为立场的对立,因为自己糟糕的身体状态,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从来都不敢靠近。
他害怕不稳定的自己伤害了他。
在得出这个结论以后
说不出来心底是什么感觉,兰斯只是觉得自己的胸腔好像都在一瞬间被挤挤挨挨地占满了。
连肺里都满是那种情绪,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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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好久不见。”
回忆到此为止,兰斯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