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古不化的老朽烂木头,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稳重的声音,“臣,赞同太女殿下所言。”
是右相秦夏,朝中最有声望之人,若不是身体常年抱病,“烈焰”朝中又如何轮得到安沫知玩弄权术,结党营私。
帝君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珝儿,朕很欣慰,此事交由你办,旨意也由你去拟定。”
这一句话,几乎是将监朝之职交给了她。
南宫珝歌有点想扇自己几个巴掌,让你表现,让你突然一飞冲天,又不是不知道母皇早有的心思,现在想要在“多情居”里抱着洛花莳多睡几个懒觉都不可能了。
这一个早朝,就以她吵架胜利划下了句点,当南宫珝歌想要早早离去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果然是变了,莫不是‘多情居’里春风一度,把你的脑子也通好了?”懒散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南宫珝歌看去,眼前的女子双眸含笑,“才去安抚了灾民,回来路上就听说殿下性格大变,今日一看,果不其然。莫不是换了个灵魂,让我仔细瞧瞧。”
说话间,伸手就要扯她的脸,南宫珝歌飞了个白眼,伸手打开她的爪子,“秦慕容,我就算性格大变,也对女人没兴趣,你那勾引人的眼神,别放我身上。”
话说的不客气,却掩盖不了她眼中的喜悦。
秦慕容,她昔年最好的玩伴,性格不羁随性,靠学识入朝为侍郎,却仗着老娘秦夏身为右相,整日偷懒耍滑,十次上朝至少有□□次看不到她。
秦慕容凤眸含笑,“喂,咱们去‘醉花阴’喝酒怎么样?”
若说京师里,最为出色的世家子弟是谁,南宫珝歌与秦慕容当并辔比肩,一个清高冷傲,一个风流潇洒。南宫珝歌容颜艳丽,秦慕容却有一双让人沉溺的双眸,顾盼间风流万千,加上日日笙歌,京师里就没有她不认识的秦楼楚馆,小倌花魁。
南宫珝歌看着她轻摇折扇的浪荡之态,“你这是又从哪个花魁床上下来,虚淘了身体,连站都站不稳了?”
只有在她面前,南宫珝歌才能找回几分顽皮。
“‘京城第一坊’的花魁,昨日出阁,拔了个头筹。”秦慕容红唇微扬,手中折扇遥指着远处某个方向,“今日‘醉花阴’三十年陈酿启封,据说还找了几个身娇体软的小倌跳舞。当年我若喊你,你定然是拒绝的,如今都以‘多情居’为家了,陪我‘醉花阴’看个舞买个醉,妹妹我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相陪。”
南宫珝歌看着她恨不能立即就飞到“醉花阴”的模样,冲她一扬下巴,笑容乍放,“走,今日我请客。”
某人的眼神立即亮了,“那我把最美的那个让给你。”
两人飞身上马,英姿飒爽疾驰而去。
看着在自己身前那个飞扬的身影,南宫珝歌心头默念着。
慕容,这一世,我再不会让你英年早逝……
第9章 共游寻欢
今日花巷之最大传言,便是京师中最令人神往的两名女子,把臂上青楼,也不知羞了多少公子的脸,勾了多少男儿的心。
“醉花阴”二楼最豪华的房间里,南宫珝歌看着眼前的秦慕容,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伸手拿起酒杯,饮下面前的酒。
“酒好……”话语明显未说尽,那没有出口的话,是人更好。
如果说,她重生之后,始终有一种不确定感,偶尔一个错神间,仿佛只是一场梦,而真正让她确认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靠在公子怀里,一个替她捶腿,一个喂她葡萄,一个斟满了酒含羞递到唇边的女人。
慕容回来了,真的一切可以重来。
而这个人,含下葡萄的同时,舌尖舔过公子的手指,眼角一扫她,“你该不会想说人更好吧?”
从进门起,南宫珝歌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尤其是刚才,端着酒含笑抿下,眸光中一片深情,半刻不曾转移。
南宫珝歌笑了,“是啊,你才不过走了一个月,我突然发现没有你的日子寂寞难耐,孤枕难眠,所以放下修行决定跟你双宿双栖,又觉得这种禁断之爱太过惊世骇俗,所以用洛花莳做挡箭牌,实则真爱是你。”
“噗!”某人刚被公子喂了一口的酒瞬间喷了出来,刹那间沾湿了胸口的衣襟,手指掩着樱唇,不住地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