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自大,皇姨祖是最爱重她的人,那些疼爱不会作假,也不会骗人。
此刻的她,陷入了复杂的心绪中。
“皇姨祖,那今日洛花莳所受的围击,是你派的人吗?”原本是憋着一口怒意而来,现在却有些迟疑了。
皇姨祖叹息,“我已经害过一个人了,又怎么敢重蹈覆辙,我虽然怨你不争气,却不会再害他了。”
“不是你,为何他会出手?”南宫珝歌直指丑奴。
而丑奴看着南宫珝歌,忽然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将一柄剑高举过头,递到了南宫珝歌的面前。
那剑,是她之前刺伤他的时候留下的,他是让她以剑再刺一次?
以命抵命?
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血迹上,“你为何要杀花莳?”
丑奴的头低垂下,一副认罚的姿态,但却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
“大概是为了我吧。”皇姨祖叹气,“希望你能如我所愿回来修行,所以才擅自出手。珝儿,丑奴忠心耿耿,我把他给你做贴身侍卫吧。”
上一世,皇姨祖在仙游之前,将丑奴给了她,可是那时候她已登基为帝,现在距离那时候,似乎早了很多年。
南宫珝歌冷笑了声,“这算什么,赔给我一个吗?”
皇姨祖看着丑奴,“他的心性我了解,这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害你,唯有他不会。”
南宫珝歌摇头,“皇姨祖,我不怨您我便对不起君辞,我怨您便是不孝。珝儿此刻难以自处,您保重。至于他,我南宫珝歌要不起一个挂着好心的名义却擅作主张的贴身侍卫。”
南宫珝歌大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而她身后,皇姨祖看着地上丑奴,“去吧,她不会不要你的。”
丑奴在地上恭敬地向皇姨祖磕了三个头,转身追随而去。
第20章 第 20 章
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南宫珝歌冲入房间内。
房间里,洛花莳坐在桌前,松散地披了件衣服,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什么,面前散乱地一桌摊开的书本。
她进房间的时候,迎面而来一股暖意,带着他的气息,包裹上她。
桌前的人抬起头,望着她,绽放了一缕笑意:“回来了?”
没有问她去哪儿了,也没有问她干什么去了,只是一句回来了,简单而宁静。
心间所有的烦躁,在那笑容里,瞬间消散了。
她快步走向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他的掌心贴着她,将她带入了怀中,低头间,温暖的唇贴上她。
浓烈而缠绵的吻,带着他独有的温暖。
任君采撷的态度,刹那间讨好了她。
他的温度,暖了她。
“你的衣服,湿了。”他的手,撩开了她身上紧贴的湿衣。
当那层衣衫落地的瞬间,她的心中,仿佛也有什么,刹那间崩塌了。
她并非冷静自持的人,只是多年的强迫,让她封闭,让她筑起了城墙,不靠近他人,也不让他人靠近。
偏偏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在她伸手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投向了她。
“洛花莳。”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我今天见了一个人,解了一个结。”
心结!
她克死身边人的心结。
她看着他的眼眸里,充斥着火焰,“现在的你,就是在飞蛾扑火。”
“与其你说我飞蛾扑火,不如说我抱冰而枕,看我这疯子,能不能化了这冰。”
她笑了,“你还自己知道是个疯子?”
他躺倒在榻间,发丝飞舞出绚烂的弧度,散落在床榻间,“要不要跟我一起疯?”
不要?不要的是傻子!
在疯子和傻子之间,她当然选择做疯子。
南宫珝歌投入他的怀中,伸手间,帷帐飞起……落下。
他,是她的。
拥有一个人,就拥有全世界的感觉,真好。
这一夜,洛花莳向她证明了,何为“京师一绝”。
上一世,真的白活了。
当烛光燃尽,最后一缕烟气飘荡而起的时候,窗外,已泛起了淡淡的白色。
她被他从身后搂在怀里。
“喜欢吗?”他的声音有些哑,却性感到了极致。
她浅笑,回首间望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我若说不喜欢呢?”她轻笑,“能跟多情居退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