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眼皮一抬,“你喊摄政王殿下的名讳,而不是兄长?”
小姑娘一愣,有些不自在,“我不喜欢叫他兄长。”
南宫珝歌笑笑,不说话。
小姑娘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改了口,“不对,现在对我最好的是国师大人,那个人对我……不好了。”
在她絮絮叨叨的话语里,南宫珝歌这才知道,国师本是个神官之职,并不介入朝局中,但这位国师大人,因为对先皇凤后的忠心,才对慕知浔格外的疼爱和在意,在她眼中,不允许任何人对慕知浔不敬,更遑论欺负了。
所以慕羡舟那般强势的人,在国师眼中,定然是个大逆不道,有悖伦常的狂徒了。
虽然她不知道国师是如何误会她与慕羡舟的关系的,但显然慕知浔对她的信任落在国师眼中,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想要掌控帝君,阴谋满腹的坏人了。
果不其然,就在慕知浔想要带着二人进殿的时候,国师迎面从殿中走了出来,冷冷地瞪着南宫珝歌,“皇族宗庙,非皇室宗亲不得入内。”
这是在嘲讽她认清身份?
“好吧,那我不进去了。”南宫珝歌看着她,倒是笑容更大,犹如看着一个金矿似的,笑得国师心里直发毛。
谁料听到这话,慕知浔原本跨出去的腿突然缩了回来,“那我也不去了,姐姐,我们上别处去玩。”
不等她说话,国师那冷冷的声音又传来了,“帝君出行,任何人不得并肩而行,不得走在帝君身前,这点规矩也不懂吗?”
小姑娘不乐意了,一只手拽着国师的袖子,摇摇晃晃的,“国师,其实我带姐姐来这里,是想着您过几日五十寿辰,让姐姐给我出主意如何操办,您就不要再摆脸子给她看了啦。”
五十寿辰?操办?
国师听到慕知浔的话,脸上原本的冷肃变得有些温柔,“你这次来,是为了这个事?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不必操办。”
“那不行。”慕知浔猛地摇头,“原本羡舟说的是,让您去宫中,咱们在宫内为您庆贺。”
大约是听到了慕羡舟的名字,国师才扬起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冰块,直让南宫珝歌惊呼翻脸之快,也不怕脸抽筋,“不必了,我不出山。”
南宫珝歌算是见识到了,因为讨厌一个人,可以株连全世界与之相关的事物是什么状态了。
慕知浔的脸顿时有些为难了,小声说着,“可我真的想为您办一场生辰,要不,我来这里办。”
“胡闹,这里是宗祠,怎么能办生辰宴,扰得先皇祖不得安宁?”国师话是责难,语气却是说不尽的温柔。
南宫珝歌看着国师,眼底浮现起狐狸般的精光,“不如这样,帝君在半山腰处搭个简单的行营,举行一场皇家的庆贺,既不搅扰先皇祖,又满足你的心意,如何?”
“好!”慕知浔开心地蹦了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国师。
眼见着慕知浔期待的表情,国师原本的坚持终于松动了,不自觉地点了下头,“好吧。”
南宫珝歌的嘴角,勾起艳丽的笑容。
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去找圣器。
第189章 暗恋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小姑娘的心情也渐渐滴落了下来,几次和她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不自觉地朝着山下看了几眼,下意识地迈出脚步,又很快地缩了回来。
这分明是想下山又强忍着。可她的心,早已经飞到了皇宫里,飞到了慕羡舟的身边吧?
南宫珝歌看看身旁,安浥尘站得远远的,山巅之畔,衣带当风,遗世独立,说不出的仙气,说不出的飘渺。
“姐姐。”一旁慕知浔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智,侧眼看去,慕知浔正一脸艳羡地看着她,“你和大哥哥的感情真好。”
“好?”南宫珝歌下意识地反问。
她与安浥尘之间,亲不亲、远不远的,还要刻意划个道,各种苦楚又有谁知道?
“是啊。”慕知浔的口气涩涩的,“你们同进同出,同吃同睡,时时刻刻在一起,从来不吵架,不争执,你们感情还不好吗?还有……”她偷偷看了眼远处的安浥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变得有些闷闷的,“哥哥的眼神,从来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
南宫珝歌好笑,“他是修行之人,对其他事不关心,至于看我……”她停了停,“他是不得不看。”
毕竟得为她疗伤,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这么想来,安浥尘也被她坑的挺惨的。
堂堂不染纤尘的人,偏偏为了她非要跟红尘俗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