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我不担心他,我也是神族的人,血脉感知我也有。”
说不担心是假的,说不牵挂也是假的,他只是不想增加她的负担。他失踪了一个儿子,而她的沉重却是数倍,若是找不回来,她如何面对那几位夫君?
他展开臂弯,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一个月后,我们与众位长老一起,帮你开启阵法,一定能找到他们。”
他们因阵法而消失,她用神族血脉气息,希望能够重新勾连上阵法,寻找到他们的位置。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声喟叹着,“流波哥哥……”
这些年她一直平静而坚强,她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担忧,也唯有在此刻,在他的面前,她展露了一丝丝的脆弱。
几年的期待能否成功,她并没有底。
“你要相信长老和我们的能力,也要相信孩子们。”他抱着她哄着,一如年少时般温柔,“那可是你的儿子呢,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哪能叫别人欺负了去。”
她被他一番话说的,忍不住笑了,“那倒是,谁敢欺负我的孩子,我就是爬过阵法,也要替他们出气。”
“那要是儿子们欺负了别人呢?”
“那他们只能自认倒霉了,招惹了我儿子。”
典型的熊家长口气,典型的一碗水不端平,典型的护犊子不讲理。
他笑着叹息:“有你这样的娘,我可不信他们在外面会吃亏。”
她眉头一挑,“你在说我泼?”
他眉眼带笑,尽是揶揄:“属下不敢。”
“你胆子越发大了。”她咬牙切齿,“看我怎么收拾你。”
“属下请族长责罚。”他贴上她的耳边,喃喃低语着,透着几分旖旎诱惑的意味。
说话间他索性抱起了她,朝着小屋走去,“今夜属下绝不反抗,任由族长责罚。”
她在他的怀里,笑得灿烂如花。
几年间,她始终背负着责任不敢半分松懈,他陪伴身边,尽入眼底。眼见阵台完成,他发现她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的紧张。难得现在的她,有了几分活泼和灵动,他愿意让她暂时多放松些。
至于孩子……
他们有他们的路,他们的机缘。
………………
南宫珝歌趴在任墨予的怀里,任墨予的怀抱很暖,散发着男子独有的气息,让人很是沉醉,但是这浓烈的男儿气息里,却夹杂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她抽了抽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他一脸莫名,“什么味道?”
南宫珝歌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认真,“有点像咸菜,又有点像咸鱼,酸酸的,臭臭的味道。”
任墨予很是认真,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吗?
南宫珝歌不死心地继续闻,终于,在任墨予清香的身体上,她闻到了自己垂落的一缕发丝。
油油的、腻腻的、泛着诡异亮光,一缕一缕成条状的发丝。而她之前闻到的酸臭味道正是来自于此。
她呆呆地盯着那缕发丝,发出了内心深处的疑问,“我昏迷了两三个月间,你们给我洗过澡吗?”
莫言正走到屋门前,冷不防听到里面一声女子的惨叫,他脚步一急,一掌挥开了门。
他眼前看到的,就是南宫珝歌躺在床上,唯一能动的手在空中挣扎,而自己的好弟弟正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试图压在头顶,画面极其引人遐想。
“你干什么?”莫言一声低喝,想也不想地上前,一巴掌拍向任墨予,“给我放开她。”
任墨予身体一扭,算是躲开了莫言凌厉的掌风,却没有松开按着南宫珝歌的手,“二哥你来的刚好,快按住她。”
莫言完全听不进去,又是一招。他掌风刚猛,任墨予无奈之下飘身而退,松开了钳制南宫珝歌的手。
莫言再看南宫珝歌,衣衫半解,肌肤袒露,发丝散乱,一幅羸弱可怜之像,他怒不可遏地瞪着任墨予,“她这般身体,你居然……你也太禽兽了。”
想到她才醒,身子甚至还不能动弹,老六居然要侵犯她?他不知道她身体那么弱,承受不住吗?
怒上心头,莫言不管不顾地掌风劈向任墨予。任墨予眼见着不对,展开身形就在房间里绕起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