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她出去玩,她就不吃饭。
莫言不说话,将羹匙递到她的唇边,她闭着嘴,就是不吃。
莫言眼神一暗,“你不张嘴,我就捏开你的嘴。”
说话间,他手中的碗塞进了任墨予的手中,空出的手一捏,南宫珝歌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下一刻,温热的粥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他的手顺势在她咽喉处一抹,那勺粥就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你!”她气愤地开口,冷不防又是一勺粥堵住了嘴,送进了咽喉里。
“混蛋!”她匆忙地咽下,抽空骂出两个字。下场就是又是一勺粥送入了她的口中。
莫言的动作很快,几乎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一勺又一勺,南宫珝歌骂不出来了,她能抽空喘气就不错了。
终于,一碗粥在她抽空呼吸、勉为其难挤出两个字骂人、和他飞快地捅羹匙动作里,转眼间就结束了。
当他把羹匙丢进空碗里的时候,任墨予才终于回过了神,“二哥,你太粗鲁了。”
“对付她,就得这样!”他冷冷地丢下话,起身。
直到这个时候,南宫珝歌也终于喘回了气,找回了魂,“莫言,老娘跟你没完!”
她嘶吼着,他把她当什么了,喂猪还是填鸭?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看着她,“可以,等你能起来的时候。”
没有比这个更刺痛人心的话了。
“你等着,我终有一日能起来的!”她嗷嗷叫唤着,奈何此刻的太女殿下,也就只剩下嘴硬了。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容,带着几分嘲讽,“以后每日,我都会为你修复筋脉,只要你能扛得住,十日后你想怎么没完都行。”
“有什么扛不住的?”她咬牙切齿,“来!”
莫言的眼神扫过任墨予,“出去。”
任墨予努力地思量了下,“二哥,要不还是我来吧?昨日我们说好的。”
以他二哥的手法,他怕南宫珝歌承受不住。
莫言斜睨着他,“你下得去手?”
任墨予心虚地缩了下,“我去抓个野兔,打个山鸡,给你们补补。”
说话间,他飞也似地窜出了门。
莫言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扯开了南宫珝歌的衣衫,那瘦弱的身躯,顿时暴露在他的眼底,他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一指戳上了她的穴道。
钝痛瞬间从皮肤外层直冲入筋脉深处,南宫珝歌“嗷”地一声惨叫,他出手太快,快的不给她半点准备的机会,霸道的真气就开始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
瞬间,她的眼前一黑,痛的无法呼吸。
如果说开始的痛是猝不及防,那紧随其后的痛,则是一倍倍的加重加深,她觉得自己的筋脉下一刻就会被他的真气撕成碎片。
那是从骨血里弥漫开的疼痛,就像一把刀,慢慢地刮着她最脆弱的筋脉,每过一处,就是火烧一般的疼痛。
“放开我。”她嘶哑着嗓音,几近晕厥。
她动弹不了,根本就无法逃离,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皮肤下的筋脉,因为疼痛而扭曲、抽搐。
就在她疼到神智逐渐分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他冷漠的嗓音,“这点就承受不住了,还想跟我没完?”
嘲讽,满满的嘲讽。
他是她的夫君也,她好歹也算是妻主,他居然敢这么挑衅她?
“要不,你还是早点死了算了,也免得耽误我改嫁。”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别痴心妄想。”她咬着牙,生生把那差点飞出躯壳的魂魄给拽了回来,“老娘死不了,等我能动了,信不信草死你。”
她说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呵。”他发出了一声轻笑,不需要再说什么,已经足够了。
她不能昏,不能被自己未来的夫君看不起,她都惨成这样了,只剩下脸皮了。可是,真的好痛啊,怎样才能让自己神智清醒?
门外的任墨予神色焦急,他知道她的筋脉有多脆弱,所谓的修复对她而言会有多疼。现在的她骄矜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忽然,耳边传来撕心裂肺地叫骂声,“莫言,你给我洗干净等着,我一定让你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