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珩的耳朵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似的。
南宫珝歌放开了手,直起了身体,“少将军,起来吧。”
她的男人,跪上这么一会她已经心疼了。只是……她嘴角的笑意扯开,“车上伺候。”
楚弈珩扶着她进入车内坐稳,才弯腰上了车。车驾缓缓地驰动,华丽而厚实的门板,将所有的嘈杂隔绝在外,留给他们一个舒适而宽敞的密闭空间。
太女殿下精致的车驾里,桌椅板凳床榻被褥一应俱全,香炉里还燃着怡神的熏香,说不出的舒适。
几乎在车驾启动的同时,南宫珝歌便将楚弈珩扑倒在了床榻上,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今日的少将军,微微抬起脸由着她啮咬,那曲线完美的下颌到喉结,也不知被太女殿下凌虐了多少次,一个个红色的印子,诉说着太女殿下的毒手。
“你的盔甲好硬。”她不满地抱怨着。
少将军修长的手指,毫不迟疑地解开盔甲。而她,就靠在软榻上,静静的欣赏着。
少将军的盔甲很厚重,穿戴艰难,脱下更艰难。他只好一件件慢慢地解着,而她就像是在欣赏最美的风景,看着他的少将军丢盔弃甲。
直到笨重的盔甲全部被丢弃,露出他矫健的身姿,南宫珝歌才恍然察觉到,她的少将军瘦了好多,原本蜂腰猿臂,现在看上去都有些弱不禁风了。
她伸出手拢住他的腰身,臂弯下的腰身比她记忆中真的细了好多。足见这段日子他是如何渡过的。
她将他推倒在床榻上,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少将军就算要赎罪,也不必急在一时,你我还有很多时间。现在我命令你先睡觉。”
他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眼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害怕只要闭上眼睛,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她那神采张扬的少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起来?南宫珝歌想了想,索性也上了榻,却是坐在床榻上,抬起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跑了。”
他还是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两个字,“殿下。”
从她出现在他面前,到他躺在她的腿上,他只说过四个字,就是末将和殿下。
南宫珝歌的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如果你还用这样的称呼,我要生气了。”
她是他的殿下,却也是他的珝歌,他应该明白的。
楚弈珩握住她的手,将那手指从唇上挪开,反握在手中,“听我说完,你再考虑生不生气。”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他轻声开口,“当你知道那封书信上的内容只是骗局的时候,有没有失望?”
南宫珝歌愣了愣,她曾经想过楚弈珩任何一个在意的点,在意他大意被俘,在意他害她身陷险境,在意她会不会责怪他,却从来没想过他第一个会问的是这个问题。
南宫珝歌迟疑了下,随后便笑了,“有一点点,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毕竟,你更重要。”
“可我,就是连一点点失望都不想让你有。”他眉目里藏着深深的情感,“殿下,赐给我一个孩子,可好?”
第340章 要打要骂,你们说了算
在南宫珝歌的记忆中,楚弈珩几乎从未有过这种脆弱的模样,那语气里的祈求,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她的心一阵阵地抽疼,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点头,“好。”
她点头并非因为楚弈珩的请求,而是在经历过这一次之后,她回想起之前与清音和莫言之间的调笑,老是说着如果没有孩子,他们就可以不用带着拖油瓶改嫁。可面对着楚弈珩他们她更清楚,如果没有孩子,她若真死了,怕不是他们会直接殉了她。
她的内心里始终也是有心结的,便是那前世的辜负。她没忘记安浥尘一世的清冷,凤渊行的守护,还有君辞最后的殉主,如果真有如果,她不要他们陪她,她要他们好好活着。
而她也知道,在很多男人眼中,一旦有了孩子,他们的关注力和爱意,也会从妻主身上转移。所以只要有孩子,他们便会好好地活下去,慢慢地遗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