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渊行。”
指尖下的肌肤又是一紧。
他们是夫妻,彼此熟悉,他听得出她声音里那满满的爱意,听得出她呢喃低语里无尽的深情。
她逗弄他,可以让他失控,那是身体对她的无法抵挡。她这般念着他的名字,他同样情动到难以自持,那是情感上对她的依恋。
他轻轻翻身,那原本覆在身上的衣衫随着动作朝着两侧滑去。她的视线里便只剩下他散开的长发,和那黑暗中如白玉般荧荧泛光的身躯。
他舒展双臂将她搂进了怀中,双臂慢慢地收紧,仿佛要将她的身体都纳入他的身躯里一般。
心思强大如凤渊行也有他的软肋,也有他的脆弱,那就是她。与她相关的事,他从不敢笃定,从不敢赌博,也不敢揣测。
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恐惧。
南宫珝歌听到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的十三啊!直到此刻人在怀中,才终于放下了那份紧张。
她乖乖地让他抱,让他感受她的存在,用这样地方式告诉他,她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就在他怀中。
“不走了,好吗?”他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却透出了她不熟悉的无助。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
他知她的责任,知她不可能做到,但他还是说了。只因为今夜的凤渊行,不想克制自己心头最真实的想法。
她应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难得流露的脆弱也被打击。他们都知道不可能,却又都愿意在这一瞬间坦诚真心。
他笑了,胸膛轻微地震了下。却是一声含着撒娇的责怪,“骗子。”
“嗯。”南宫珝歌继续应了声。
她不是不想,只是不能。不过这时候的话算不得骗,最多是哄夫君的情话而已。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院落里的人早已退了,只剩下偌大的一辆马车停在院落中。
车内两人交叠的身影融出温柔而缠绵的气息,两人就这么娓娓低语着,细细碎碎的声音流淌着,和月色一样温柔。
“还不下车吗?”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不想。”那声音里,多了几分醉人的慵懒。
不复方才的羞恼,却是一种享受般的不愿。
“你喜欢?”
“嗯。”
这个回应她懂,不是回应她之前的胡闹,是回应此刻的温情,他喜欢这种与她极致相拥,简单而缱绻的感觉。
“那就不下去了。”她笑着,抬起头调皮地咬了下他的唇瓣,“但是我的十三不能饿着,我去偷点吃的来。”
“不要。”他又唱了反调,手还再度用了力,将她困在自己怀中,表达着他的坚持。
不要打破这种气氛,不要散了彼此依偎的体温,他只想要她在自己的臂弯中,陪着他。
抛去彼此的身份,她的十三也只是初嫁未久,想要与妻子好好诉说相思的少年郎。
他撒娇的模样难得的让她也舍不得离开。
她抬手摸索上一旁的小几。
几案上,还放着几个点心,毕竟太女殿下一路颠簸,茶水点心的配备倒是周全的很。
随手拿了个荷花酥,南宫珝歌送到他的嘴边,“那吃口点心?”
月色升起,月光透过窗棂投落在他的眼底,清波似水,一片朦胧醉人之色,“你喂我。”
今日的凤渊行格外的娇宠之态,却让南宫珝歌心动不已。
“好。”她托着荷花酥。
他就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南宫珝歌又端了茶盏,“喝口茶?”
茶水早已凉了,他也不挑剔,又是就着她的手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