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一脸的无奈,“那是自然,不然明日我进了谁的房,呆了几刻钟,是不是肾虚都要传出来了。”
今日,她本意是任清音出了月,怕他在府中闷得难受,特意单独带着他出门游玩,想着这酒楼乃京师最出名的地方便来尝尝新鲜,谁知道却听了一出好八卦,还是自己的八卦。
终于,人群中发出了一声感慨,“不愧是我‘烈焰’独绝的太女殿下,这气魄,令人叹服!”
楼上,南宫珝歌入口的茶瞬间喷了出来。
而楼下的寂静也瞬间被打破,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
“就是,一次四位,又一次四位,我们殿下身强体健,将来后宫昌盛,我‘烈焰’有福!”
“对对对,家宅兴则国事兴,有太女殿下坐镇,我‘烈焰’必将一统万年。”
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与有荣焉的模样。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叫嚷了,“来,给我上个烧鸡,庆祝殿下后院繁荣。”
“我上条三斤重的鱼,祝我们殿下早日再诞下女儿。”
“我来个八珍汤,祝殿下腰好肾好夜晚无限好。”
“给我两坛十八年的女儿红,祝我们小殿下福泽深厚。”
一时间,小二奔走于各个桌子之间,忙碌地上菜。
任清音望着南宫珝歌笑,“看不出,我们太女殿下倒是深得民心。”
生过孩子之后,任清音依然是温柔的表情,却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些许的妩媚,眼波里水光潋滟,柔情万千。
便是被他这眼神一撇,南宫珝歌顿时心神荡漾,口干舌燥地拿起杯子,狠狠地喝了口。
这般风情的任清音啊,让人浑身发热。她干什么要出门,这个时候的他,就该留在府中白日宣淫,才不负大好时光。
偏偏这个时候,任清音仿佛看出了什么,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
吃好了?这分明还没动两口。
他慢慢地开口,“听闻‘烈焰’京师的湖上风景格外秀丽,我想要去游湖。”
夫君有要求,身为妻子的怎么能不满足?
“去!”南宫珝歌一口答应,“现在就去。”
她拿过一旁的帷帽,正准备帮任清音戴上,却被他青葱的指尖握住了手腕,“不戴。”
她愣了愣,尚未明白任清音的意思,就看到他眼神似有若无地往楼下扫了眼,“山鸡而已,不用兴师动众遮遮掩掩。”
她顿时了然,某人是对之前那句话上了心。
南宫珝歌笑了,随手将帷帽丢在了一旁,“我家的凤凰要被人围观了,我一会得醋死。”
他俯下脸,贴在她的耳边,声音柔软,“晚上补偿你。”
南宫珝歌又是身体一热,搂上任清音的腰身。才不过短短一个月,那腰身早已恢复了她最爱的劲瘦紧致,“今夜不许睡。”
他不说话只是笑着,眼眸里的水波,简直能溺死人。被她搂着,慢慢地朝着楼下走。
此刻楼下已有人吃好了,随口叫嚷着,“小二,结账。”
小二屁颠颠地走到那人身前,“客官,您的帐已有人代付了。”
“代付?”那人莫名。
小二接着说,“不仅是您的,今日这楼下每一桌的帐,都已结过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已经茫然地开口,“什么人如此好心啊?”
南宫珝歌牵着任清音慢慢走下楼梯,“是孤的新府君。”
一时间,偌大的酒楼又一次陷入了安静如鸡的状态里,有人正端着酒盏往嘴里送,当啷一声落了地。
有人夹着菜,突然间连菜带著落在了桌子上。
还有人坐没坐相翘着椅子,看到二人一个后仰摔在了地上。
对于南宫珝歌他们是敬畏和景仰,但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边的男子身上。
三月春风之暖,四月春水之柔,五月和阳之暖,六月白云之悠然,几乎都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了。
有人张大着嘴,“这哪是人啊,这是神仙下凡。”
任清音微微颔首,“山鸡丑陋,不敢领受。”
南宫珝歌捏了捏他的手掌,够了啊,小心眼一下就行了,别老拿着山鸡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