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曼脸一白,哪里能承受得住,祝卿安上前一步,将这股破人的气势尽数挡下,说:“我随你们走一趟便是,不必为难她。”
“请吧!”
祝卿安安抚茵曼后前去主殿,其实她内心也挺坎坷的,总觉得方才梦境中的事即将要发生,所以天道才会提醒她。
执法堂的弟子只将她送到主殿大门前,祝卿安进入大门看见陈兰欣也在,而陈兰欣身边还躺着陈家大伯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有被灵兽啃咬过的齿痕,有的地方都已经露出了骨头,陈兰欣跪在尸体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像真的伤心欲绝。
祝卿安见此景,便知道梦境里的事正在上演,她可不能像梦境里一般莽撞,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大殿上的座位,正坐着一名女子,女子身着浅色紫衣,看不出来年龄,却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韵,她便是道玄宗宗主,同时也是越尔的师尊兼养母,或许也是最清楚越尔身世的人,没有之一。
“祝卿安拜见宗主。”
“宗主,就是她谋害了我大伯,宗门有规定,同门不可相残,祝卿安无视此规,残害同门,还请宗主为我们陈家做主啊!”陈兰欣见人一来,就痛心疾首地磕响头,“砰砰”几声,额头都红了。
祝卿安都替她感觉疼,她看了尸体几眼,竟然没看见发簪,难不成陈兰欣还没拿出来,那等会要不要认错服软装可怜,或许能少一点责罚。
越尔问:“你可有证据?”
陈兰欣不哭了,但还在抽着鼻涕,她用手绢擦了擦鼻翼,红着眼仔细瞧向祝卿安,支支吾吾说:“有,我伯伯知道了我和她之间有过节,还定了一年的赌约,他就去北山兽林找她收回赌约,谁知道我伯伯会一去不回……呜呜……”
祝卿安眨眼,疑惑陈兰欣怎么没把发簪拿出来,不过她也不会傻到去问就是。
陈兰欣哭得伤感,主殿全是她抽抽搭搭的声音,好似一只蚊子在耳畔嗡嗡响,宗主皱眉摇头,轻轻揉了揉眉心,显然是被哭声吵得心烦。
宗主:“空口白话,胡闹。”
陈兰欣顿时一急,指着祝卿安腰上的储物袋,说:“我们陈家的储物袋都会做一个细微的记号,把这两个储物袋拿下来检查不就知道了。”
陈家确实喜欢在东西上面做记号,包括制作的灵符,祝卿安也没仔细检查储物袋,所以不清楚储物袋上有没有记号。
宗主看着祝卿安:“你从踏入大门时就未曾辩解过,可愿交出储物袋让执法堂的弟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