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青年听得很心动,接连点头,“这是我见到过最漂亮的玉鼻烟壶,确实瞧着很开门。” 老板:“那肯定的,我这里都是大开门好货,好东西不常有,遇到就是缘分,尽早拿下,可莫要错失好物。” 卷毛青年觉得价格还不错,用不算很标准的普通话说:“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错过它我肯定会后悔。” 听到他念诗,默默挑选的江溪偏头望过去,这外国卷毛竟然还会念诗,但能用在这里吗? “老板好文采啊,你这样有文化的人才配得上这只玉鼻烟壶,我给你包起来?”老板嘿嘿笑得真诚,瞧着有几分憨厚老实。 但江溪觉得他不是真憨厚老实的人,老板手中的玉鼻烟壶看起来确实很有年代感,但她天生的直觉那是做旧的东西。 她又看向已经乐呵呵的卷毛,一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的冤大头,不坑你坑谁呢。 卷毛察觉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眼前这人出色的容貌气质给他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脸上不由自主挂上了笑,但随即想到他已经看中的玉鼻烟壶,当即敛笑正色说:“怎么了?你也看上这一百多年的玉鼻烟壶?先来先得,就算你长得再好看,我也是不会让给你的。” “......有没有一百多年我不清楚,但我并没有想抢它的意思。”昨儿陈阿姨的情况是例外,正常情况下江溪并不会多嘴,她随手拿起一个外表没有装饰的素面粗陶罐,颜色深沉,表面却泛着淡淡光泽,透着稳重和质朴。 有一些年月,价值不高,但用来插花还不错,她顺手又指了指几个灰扑扑的粗陶碗混入进去,“这几个怎么卖?” 她指的里面有真有假,这让老板觉得她是个不懂古玩的外行,“老板喜欢陶器?我这里还有一些,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他说着打开身后的一只原木色的木箱,里面还放着十几只灰扑扑的陶碗陶罐,另外还放着一些小物件,还有几只深红色的小木盒。 老板搬出陶罐时不小心撞了下其中一只小木盒,木盒里忽然发出一声抱怨,“又撞我,再撞我都要脑震荡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ù?w?ε?n?Ⅱ????????????c???м?则?为?屾?寨?站?点 第3章 是会说话的古玩物灵。 江溪抬眸看了眼卷毛和老板,俩人听不见,还在专心摆弄鼻烟壶和陶罐,她压住上扬的嘴角,漫不经心的询问:“老板,那些盒子里是什么?” “嘿嘿,老板你真识货,一眼就相中了这宝贝,这是我这里最值钱的宝贝,是准备送去拍卖行的,你既然想看我就先给你瞧瞧。”老板刻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打开盒子,光线照进去时,江溪也看清里面的物件,是一件三足青铜酒樽。 这只三足青铜酒樽和常见的款式不同,这只长得有点圆润俏皮,三足、杯腹都瞧着圆了一圈,身上的回字纹也被撑得略显拥挤。 “老板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只三足青铜酒樽有点不一样?我告诉你哦,正是因为它的不一样,所以才得以保存了下来。”老板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老板可知道党拐子?他曾经在冯玉祥手下做事,后来怕被清算跑到宝鸡凤翔待了数年,后来在戴家湾挖空了大量古墓群。” “里面包含了石器、商、周、汉、唐、宋等多个朝代的宝贝,全被他搬走了,据说当时动用了上千辆木板车,那场面不可谓不壮观啊。” 老板语气夸张,“我估计有好几千件,听说那些宝贝一部分卖了,还有一部分在他死后被小妾、宋哲元、冯玉祥等人瓜分了,这一只三足青铜酒樽辗转出现在卢芹斋的古玩公司,因为它有些独特,当时有人怀疑是假的,所以被我老祖宗收了起来。” 江溪杏眼里流露出佩服,这老板做生意真是一套套的,结合了历史来编故事,半真半假掺着,很能糊弄人,“老板你家老祖宗挺厉害啊,怎么到你这代还出来摆摊了。” 老板忽地被自己口水呛了下,黝黑皮肤微微泛红,拿着折扇飞快扇了两下:“富不过三代,时代必然嘛,不过老板你放心,我虽然摆小摊,但东西绝对是真的,尤其是这只青铜酒杯,绝对是商周的。” 盒子里的青铜酒樽翻了个大白眼,“没错,我是上周的!” 是个小男孩的声音,大概五六岁的年纪,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是个健壮小孩,江溪点了点头,“多少钱啊?” “老板你好眼光,有记载的青铜酒樽拍卖近一百个到三百个之间都有,这只外表不够威严,估摸着也就是一百多的价格,你给我这个数,就算咱交个朋友。”老板虚虚的比划了下手势。 “诶,你是不是傻啊,我是上周的,不是商周的!这黑心老板忽悠你呢。”小酒樽急了,这女的长得漂漂亮亮,怎么是个傻的啊? 一旁的卷毛青年也深有同感,啧了两声,“哪有这么胖的青铜酒樽,你还是再看看吧,古玩这一行水深得很,你别被骗了。” “你说谁胖呢?你再说一遍!你买那鼻烟壶也上个月的东西,你个傻der,你那水平还好意思嫌别人。”一个穿着青色童子服的胖乎乎小男孩从酒樽飘出来长得唇红齿白,跟个年画娃娃似的,它叉着腰对着卷毛*青年骂骂咧咧,但青年完全听不见,还在好心劝江溪再看看。 江溪眉梢扬起,是个活泼的物灵。 还挺有意思的。 卷毛看江溪眉眼带着笑,以为她不信,“真的,我玩古玩一年了,这东西胖乎乎的一看年份就不对,那个时候青铜珍贵着呢,谁舍得放这么多料。” “多谢你提醒,你也多看看多选选。”江溪瞧老板脸色难看,怕说多要挨打,只隐晦的提醒了一下卷毛,随后拿起青铜酒樽对着阳光看了看,上面布满斑驳青绿,如披霞雾,像是历经千年锈蚀的痕迹,做得还挺逼真的,“挺好的。” “好什么啊,我就是个义乌货,你把我买回去裤衩子都要赔掉。”小酒樽指着箱子角落的一块黑乎乎的木疙瘩,“旁边那个不起眼的木疙瘩才有两百多年,你买它吧,买它才不会吃亏。” 江溪闻言看向箱子里的黑色木疙瘩,上面覆着厚厚一层锅烟煤灰,“老板那是什么?” “是我从农户家门外捡来垫陶罐的,垫一垫才不容易撞碎。”老板随口介绍,俨然没将这木疙瘩放在心上。 江溪心底有数了,指着已经看好的五个素色陶罐说:“这五个我都要,多少钱?” “五万。”老板看她不要青铜酒樽,顿时没那么热络了。 江溪不是冤大头,算了下手中的余钱,张嘴还了个挨打价:“一千,另外将这青铜酒樽送给我做搭头。” “一千?这些陶瓷都是古董,还有这酒樽可是青铜器,你稍微懂点行情也说不出这价。”老板故意拿乔,想要从气势上镇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