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江溪收回视线,夹起一块红糖糍粑慢慢吃着,甜滋滋的,但没有香香辣辣的臭豆腐好吃。 “什么再要一份?你吃的是什么?”溜达一圈就回来了的阿酒凑到桌前,用力吸了下桌上香香的味道,“真香啊,你吃好吃的也不叫叫我。” 语气里的幽怨都快溢出来了,江溪赶紧将剩下一块糍粑推给阿酒,“专门给你留了一块。” “这还差不多。”堵住阿酒的嘴后她的豪华大虾面也送上来了,老板诧异的看着桌上已经吃光的两份小食,真没想到啊,这么瘦的小姑娘竟然胃口这么好。 在老板看不到的地方,阿酒正满脸陶醉的舔着手指上的糖浆,“这个好好吃啊,我还想吃。” 江溪看老板转身离开了,才悄声说:“没有了,吃不吃大虾面?” 她用筷子搅拌了下这一碗大虾面,上面盖着五只鲜红大肥虾,旁边还放着一个炸得金灿灿的鸡蛋,下面还放着白贝、鱼丸、脆肉皖和几片青菜叶,看起来极为丰盛。 面条也是手工制作,粗细适中,Q弹有嚼劲,而且全都浸在奶白色的高汤,闻着就鲜极了。 阿酒咽了咽口水,“要。” 江溪趁着无人注意偷偷给阿酒和折瞻分了一点,折瞻浅尝了个味儿就不再吃,阿酒倒是喜欢得很,几乎分走了一大半。 几分钟后,江溪吃完面起身离开,过来收碗的老板再次感慨,瞧着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胃口可真好啊! 吃饱的阿酒打了个饱嗝,“我们明晚还来。” “再说吧。”江溪转身去江边公园转转消消食,河边凉风习习,还有睡不着的人在运动遛狗,她们走到围栏处看到百岁站在那儿,他托着腮静静看着流淌的江水,不知在想什么。 江溪走到他身侧,迎着凉爽的江风站了站,“这叫南江,是高原雪山化成水,流经很多地方后来到这里的,它一直往下,也会经过西林。” 百岁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条河便是它,原来它这么长。” “是啊,江河比我们想象的更长更远,会连接着各处山各处湖各处海,可以是平静温和的细流,也可以是奔腾不绝的洪流。”江溪看着江面沿岸的一排排照明灯,意有所指的提了一句:“如果没有亲眼看过,恐怕也永远不会知道它是雪山融水而来。” 百岁眸光黯了黯,所以公主才想离开那儿,去到处看看吧。 可惜公主到底都没有等到被允许离开的那一天。 江溪点到为止,抬手拍了下到处飞的蚊虫,“回吧。” 回到十二桥,各自去休息,大雨后的夜晚宁静又清凉,江溪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到厨房烧了一壶水,就着水吃点昨晚从夜市带回来的虎皮蛋卷。 午后暑气渐浓,蝉鸣鼓噪,听得有些闹人,江溪隔着窗户,偏头望向发出蝉鸣的梨树,上面稀稀拉拉的挂着一些果子,等到秋天应该吃上吧? 百岁走到厨房外的窗棂旁,十七岁的少年眉眼里多了一丝不满:“你怎么现在才起?你该不会忘记昨晚答应过我什么了吧?” “没忘没忘,一会儿就联系人帮忙弄。”江溪细嚼慢咽的吃掉蛋卷,洗干净手拿手机在地图搜寻西林公主墓,可能是公主从未被重视过,网上地图上都没有显示。 她只能搜到墓地大概的哪座山,具体地点得亲自去看,江溪打电话给李秋白,问他认不认识西林本地人。 李秋白这会儿正在医院探望徐三,他说不认识,不过徐三倒是知道,得知江溪是想修复墓地安抚那个古玩,当即主动请缨帮忙修复:“大师,我现在还在医院,没办法亲自去西林,但我保证能将墓地修复得漂漂亮亮的,绝对不让公主曝尸荒野。” 昨晚的事情他真的怕了,想尽力弥补,免得被记恨:“就是不知道公主喜欢什么类型的墓门,豪华镶金门,还是典雅汉白玉墓门......” 江溪看向百岁,百岁回想起公主的喜好,“公主喜欢鹿,鹿角越大越好。” “那要不要再做一些小玩偶放里面?” “要。”百岁顿了顿,“还要用汉白玉墓门,还有郁先生的墓也要修缮修缮。” 江溪笑着说行,和徐三交代清楚后挂了电话,去古玩市场买了修复陶泥,回来帮百岁修复身上的裂缝,几条裂缝都不太深,两天后修复如初。 紧跟着徐三那边也送来消息,已经让人连夜将公主和郁先生墓修缮完整,请她们前去检验成果。 百岁原本就想回去陪公主,江溪便没有拒绝,第二天带上他直接去西林。 西林距榕城大概两小时车程,再去山上墓地还要一两个小时,李秋白主动请缨送她们去,顺道也长长见识。 这几天没有百岁故意吓唬他,他总算睡了个好觉,这会儿精神抖擞的开着车,偶尔用余光瞄后排的江溪和百岁,百岁头顶的鹿角大概有半米长吧? “...你那个鹿角能拔下来吗?鹿茸很补的,你的有没有效果呢?”李秋白想起爷爷生日时收到的鹿角寿礼好像没有百岁的大,价格却贵了不少。 百岁不想理会他。 李秋白又问:“那个墓里还有会说话的物灵吗?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守在那里孤不孤独?” 百岁闭上眼,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李秋白碰了壁,也不尴尬,“你是怎么进入我梦里的” 百岁不耐,早知道在梦里杀死他。 江溪摇摇头,“好了,卷毛,不要说了,安心开车。” 李秋白忙说:“江姐姐,叫我李秋白或者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李白。” 江溪捏了捏眉心,又李白附体了。 阿酒也学着江溪捏捏眉心,用力的叹了口气。 很快到了公主墓,墓位于一座荒山上,山上郁郁葱葱,山下河流环绕,沿着山体一直流向更远的村落。 “就是这里了,已经修缮得差不多,还专门垒了祭祀平台。”徐三雇来的守墓人已经将墓碑擦拭得干干净净,汉白玉的墓碑前还放着贡品和鲜花,祭台左右分别立着几只石雕鹿,它们成了新的镇墓兽。 守墓人指了指远处山坡下的另一座墓,“另一座在那儿。” “说真的,如果你们没来修缮墓地,我们还压根不知道这山上竟然还有两座墓,你们估计有几十年没来祭拜过了吧?”守墓人大概五十多岁,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周围的墓知道得一清二楚。 守墓人盯着李秋白,看他长得像外国人,于是脑补出了他的家族历史:“我看你是外国人,你们是很早以前就出国了吧?现在能回来祭拜祖先,还是挺有孝心的。” 李秋白本想否认,但被江溪拦住了,若说这是公主墓,说不定还会引来盗墓的人,而且也无法解释无亲无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