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凑近看了看,这块妆缎外观华丽,光泽明耀,给人一种很华丽昂贵的感觉,的确是贵人才能用得起的感觉,但感觉上面的图案太过花哨,康熙应该不是这么浮夸的人吧? 在她使眼色给阿酒,让阿酒尝试和物灵沟通一下,阿酒很乐意帮忙,立即凑到妆缎前面,十分熟稔的对着妆缎叭叭着:“诶,你是什么物灵啊?快出来呀!” 江溪盯着阿酒时,在场其他藏友看她没说话,纷纷已经夸起这一块保存完整的妆花缎美住了,“小姑娘是不是看不懂这种布料鉴赏?” 有个擅长鉴赏各种昂贵布料的藏友凑近看了看:“我倒是懂一点,上面的花纹很精美,而且妆缎边缘用金线绞边,让这一整块妆缎金彩交辉,更显雍容典雅,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 其他几个藏友看着也觉得像:“这是一块妆花缎吧?瞧着折叠的尺寸像是一块大号擦手绢,真是康熙用过的擦脸巾?” “当然是啊,百分百是皇宫里出来的东西,上面还有龙涎香呢。”中年富商将妆缎递给大家闻一闻,“我是再三闻了确认过才重金买下的,花了我二十万呢。” “龙涎香?我闻闻?”一个大腹便便的藏友忍不住凑近闻一闻,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细闻之下好似有一股淡淡的微弱腥骚味儿,“这味道有点怪怪的,好像有点腥骚,但细闻又没了。” “怪就对了,龙涎香是抹香鲸肠内分泌物形成的,本来就有点腥骚味儿,尤其是古代调香手艺不如现在,制作出的龙涎香还会保存一点点味道,放在外面挥发后就没了。”中年富商不太精通鉴赏,这些都是听卖他的人说的。 其他藏友也听说过这种说法,将信将疑的说:“那应该就是龙涎香的味道吧,恭喜这位老板捡到宝了,康熙爷的东西基本都是收藏级别的,很少拿出来卖的。” “嘿嘿嘿,纯属运气好。”中年富商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皇帝擦脸巾都被他买到了,嘿嘿嘿,“我用它来擦脸,岂不是和皇帝一个待遇?” 旁边的藏友羡慕起哄:“那你快擦一擦,感受一下皇帝般的待遇。” “我试试哈。”中年富商小心捧起妆缎在脸上轻轻蹭了蹭,触感丝滑,细腻到像是和风温柔抚摸脸颊一般,他夸张地哇了一声,“真舒服,感觉像是康熙爷在摸我的脸,四舍五入当皇帝了。” “......”江溪觉得这几个藏友好油腻,想出声阻拦别弄脏妆缎时,妆缎忽然发出嫌弃的出声,“哎哟喂,脏死了脏死了,莫要挨着老子。” 妆缎的声音有点尖,有点像故意夹着声音,“大胆!大胆!你们这群老流氓,赶紧将我放下!”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i????????é?n?2???Ⅱ??????c???M?则?为?山?寨?佔?点 江溪听着这声音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物灵怎么还是个夹子音呢? 她对夹子音没有不喜,但一个男物灵是这种夹子音听起来就实在是很别扭。 折瞻微微蹙眉,阿酒也呆住,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 其他人听不到,还在珍爱的小心轻抚,“康熙爷的擦脸巾啊,蹭一下四舍五入就等于摸了皇帝吧,我能摸一下吗?我想用龙气洗礼一下自己,以后肯定财源滚滚......” 话音刚落,妆缎尖尖的声音响起,语气十分嫌弃:“锤子的擦脸巾,老子明明是老太监的擦腚布,被你嫌弃没买的那一块灰溜溜的才是雍正爷的擦手巾。” 江溪目瞪口呆:“......” 嫌弃的默默后退了几步。 本来离得很近的阿酒也一退三米远,“yue!好脏啊!” 妆缎说这句话时没有遮掩,故意恶心中年富商,正拿着妆缎擦脸的中年富商就这么水灵灵的听到了妆缎的声音,脸色一下就绿了,“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我们没听到啊。”其他藏友以为中年富商是捡到宝高兴得出现了幻觉。 中年富商揉了揉耳朵,也以为自己是错觉,“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他说完又拿着妆缎靠近自己的脸,再次靠近时那个尖锐嫌弃的声音再次响起。 “擦擦擦,就知道擦,赶紧拿去擦你的嘴,让你尝尝老太监的屎尿骚味,最好再舔一舔,尝尝几百年的尿骚味儿是什么味道。” 中年富商听到这话,惊恐得将妆缎丢到桌上,妆缎丝滑,顺着光滑的桌子往下滑,吓得其他藏友连忙伸手去抓住,生怕掉地上弄脏了损失了价值,“哎哟喂小心,可别弄脏了!” “别再用你胖成猪蹄的手摸老子,还有你个糟老头别捏了!还捏还捏,老子清清白白一张擦腚布,都快被你们捏成宜春院的小红牌了。” “继续给老子捏,继续摸,也不怕倒霉,那老太监死前可是被砍了脑袋的,小心你们的九族!” 中年富商目瞪口呆的望着妆缎,又看着一直捏妆缎的老藏友,好像是真的,它真的说话了,不是他的错觉,“你们真的没听到声音?它说那是......” “什么声音?是听到龙吟吗?难道龙气这么快就具象化了?”几个藏友意犹未尽的收回手,将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感觉真是康熙龙涎香的味道,你捡到宝了。” 中年富商看到他们的动作,欲言又止,“你们......” “咋啦?闻一闻都不行了?朱老板你真是小气。”几个藏友和中年富商是一起来的,互相知道姓氏的,看他不想给他们鉴赏抚摸了,耷拉下眼皮,语气微沉:“算了算了,你的宝贝我们还是不鉴赏了,免得弄坏了。” “是啊,不看了,我们几个还是去看看其他古玩,争取淘几件回家自己收藏吧,自己买的东西想怎么鉴赏抚摸都行。”几人说完结伴转身离开。 “不是我小气,真不是我小气,你们没听到它说那是......”中年富商实在说不出口,那是擦腚布啊,你们还拿到鼻子前一直闻,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怎么好意思说啊? 江溪抿嘴憋着笑,这确实不好说出口。 阿酒捂着嘴偷笑,“他们好惨啊,他们闻那个了,嘿嘿嘿,肯定臭死了。” “你个小胖子,你才臭死了!”妆缎听到阿酒的嘀咕,气得从妆缎里飘出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相清秀白皙,身上穿着是同色系的妆缎袍子,瞧着像个富贵闲人。 但他一开口,尖夹的声音就破坏了这一身气质,像个小太监似的撸起袖子,叉着腰指着阿酒一顿臭骂:“我还没嫌弃你胖,你反倒嫌弃我臭,我看你胖得像猪,还学人家哼哼唧唧。” 阿酒最讨厌被说胖了,蹦起来扑向妆缎少年,“你本来就臭,你全家都臭,你本来就是老太监的擦腚布,洗干净也臭,臭一百年,臭一千年,yue!好臭好臭!” 因为这件事,妆缎这么多年心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