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复杂,猜她想歪了,难为情的笑了笑,“这事也怪我,有几日晚上唱太高兴了,露了身影,把他们吓到了。” “真是一群胆小鬼,我哪里就吓人了?对吧?” 江溪倒是不吃惊,折瞻喜欢吃甜,金宝喜欢黄金,怀竹喜欢唱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是啊,我只是喜欢唱歌,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怀竹看江溪赞同,艳丽的眉眼飞扬而起,其实他们走了也好,她能一个人慢慢唱,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没有人打扰。 江溪看她丝毫不受影响,倒是个乐观向上的物灵,小剪刀、阿暮她们但凡有怀竹这般心性,日子也会过得轻松一些。 不过应当和主人的性格有关吧,江溪开始好奇怀竹的故事了,正当她犹豫这么开口时,金宝拎着一只锈迹斑斑的物件走了出来,“我嗅到的黄金气息就是出自它。” “你别动我。”怀竹看到他手中拎着的物件,脸色顿时一沉,满眼阴鸷的盯着金宝,冷冷的呵斥着:“放下。” 金宝呆愣住,他看怀竹一直很和气才进去溜达的,没想到她忽然变脸了,气场也变得强大了,不过他不怕,他也是物灵,他凶起来也是很凶的! 你凶我,我就吞你。 金宝轮睛鼓眼地将锈迹斑斑的物件往嘴里塞。 “金宝别胡闹。”江溪见他不怕死的还故意挑衅人家,真的很欠揍。 “怀竹你别搭理他。”江溪说着上前将金宝拿着的物件拿了过来,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竟然是一只老式怀表。 江溪忽地想到古玩图鉴是的待寻找填入的其中一件古玩,又看看怀表,又看看明显不高兴了的怀竹,不会这么巧吧。 怀竹伸手,想要拿回怀表。 江溪没给,“我能看看吗?” 怀竹怔了下,看着上面斑驳锈蚀的痕迹,心中生起一股想法,不想被江溪看到内里的破败,“没什么可看的,只是一个旧怀表,上面锈迹斑斑,莫要脏了你的手。” “不怕的。”江溪看着上面被锈蚀、损坏的链条,“我会修复,可以帮你瞧瞧。” “你当真会修复?”怀竹忍不住多看江溪几眼,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期待。 不等江溪回答,阿酒已率先为江溪证明,“你别怀疑江江,江江超级厉害的,前几日才帮人修复了一幅破得不成样子的画,之前还修复过一个花瓶,她也和你一样,是物灵。” 怀竹听完望向江溪,江溪笑了笑,“我开古玩点的,自然懂得一些修复。” “那劳你帮我看看。”因为怀表锈蚀、损坏严重,怀竹内里其实很虚弱,没办法离开怀表太远,若是能修复好,她便能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看。 “好。”江溪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盒,盒子里装着一套最简单的清理、修复工具,她拿出去锈液和笔刷慢慢清理着上面的锈蚀。 怀竹重新坐好,摇晃着扇子看着江溪清理怀表,她的动作很轻,但落在身上还是轻微有些刺痛,不过这点疼痛比不过曾经遭遇的一切。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u???é?n???????????.????????则?为????寨?站?点 “需要多久?” “很快。”怀表不大,江溪花十几分钟便将表面的一层锈蚀轻松去掉了,露出一只清末贵族复古风格的老式怀表。 它和古玩图鉴上的古玩怀表一模一样,表盖上都是竹节画珐琅的图案,连边缘镀的一层金都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链条、竹节颜色以及边接口损坏了,表面还有几道很深的刀痕印记,痕迹里有一些暗黑色痕迹,不知是泥还是什么。 江溪打开怀表,里面锈蚀不多,但表盘下面的机械早已经生锈故障,时间也早已停滞,她仔细检查后说道:“需要修复的地方挺多,里面机械也得找个专业的人修理,需要一些时间,你同我一起榕城吧,我会想法子将你修复如初,恢复原本的华丽和精美。” 恢复原本的华丽和精美? 这对怀竹有一些诱惑,她轻轻摇晃着扇子,最终摇了摇头,“算了,我要留在这里。” 每个物灵都有自己的想法,江溪如以往一般问着:“为什么?” 怀竹摇晃扇子的手停了一下,又重新摇晃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就在江溪以为她不会开口时,缓缓张嘴,“我要等一个人。” “等谁?”江溪好奇。 怀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江溪,“你对物灵的故事都很感兴趣吗?” 江溪觉得怀竹和其他物灵不太一样,她比他们更世故更聪明,更坦然也更平和。 但这样的物灵比偏执、痛苦的物灵更好沟通说动一些,所以江溪也没隐瞒她:“我能看见你们,能听见你们的声音,也有办法收留你们让你们永远活下去。” “十二桥有很多物灵,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跟我去那儿。” “十二桥。”怀竹在心底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沉睡时好似曾听路过的物灵说过,那里好似是物灵古玩去的地儿,那里的主人好似可以帮她们完成未了的心愿。 怀竹想了想,便直白的问江溪:“你能帮我吗?” “你若是能帮我完成心愿,我就和你去十二桥。”怀竹垂下眼眸,望着桌上放着的怀表:“我想找到他。” “你是清末时制作出来的,如今已经一百多年,你等的人怕是早已不在了。”已经过去那么久,而且中间混着战乱,活着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江溪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别盼着了。 “我有意识应当没那么久。”怀竹想说具体数据,但自己有意识不过几年,之后便被埋入土里,直到去年才醒来,所以并不知道具体年月。 “你那时是哪年?”江溪问了怀竹,怀竹具体不知,只知道那时战乱纷飞,头顶上常有飞机飞过。 根据怀竹记忆往前推算,大概八九十年之前的事情了,江溪为难的告诉她,“已经过去很久了。” “是吗?”怀竹呆呆的看着桌上放着的怀表,都过去这么久了吗? “嗯,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死得早,骨头都变脆渣渣了。”江溪也是看怀竹性情不同,所以说得直接,换做是阿暮、八宝她们,她必定委婉一些。 怀竹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可是怀玉说让她等他,让她一定要告诉他:怀玉不悔。 察觉到她身上泄出的情绪,江溪拿起怀表,这次触碰到它时,她看到了怀竹之前藏起来的记忆。 那是个战乱纷飞的年代,扬城内的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唯有城中有关系的富户处境好一些,时不时还去娱乐听曲的三教九流之地,其中一处就是临水而建的梨园,名为水园。 为了生计,梨园的人每日练着唱着,只盼着早些熬过这苦难的日子。 有个长相干净大气的女孩练完基本功,坐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拿出一张写着曲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