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吃饭吗?我让厨房熬了你喜歡的养生汤。” “我就不吃了,晚上还有約呢。让儿子陪你吃,对,我还没跟他们说这事,你是当爹的,离婚这事就交给你告诉他们了。” 一句“你和谁有約”到了嘴边,被硬生生克制住,庄綦廷安静地,从容地,阴鸷地看着妻子拎起那只限量版的娃娃包,站起身,对他笑着挥手拜拜。 她今天格外格外漂亮,嫩生生的桃粉色短裙,衬的皮肤白皙如瓷,一双诱惑的大长腿招摇过市,浑身都是珠光宝气的华丽,哪有一丁点四十岁女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二十八。 庄綦廷觉得她快乐到要飞上天了。 . 一连五天,黎雅柔都没在庄宅用餐,不是约小姐妹就是约妯娌约亲戚约牌友,早出晚归,回家都到了深夜十一二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庄綦廷则是日日回家,一个人坐在华丽的餐厅里用晚饭,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就是散发出可怕的低气压,整个家从管家到傭人都战战兢兢,唯恐伺候不周。 餐厅没有夫人光临,真是又冷又乏味,整个庄宅上下所有傭人都快扛不住了,恨不得求着夫人在家里吃一顿饭。 今日厨房照例炖了养生汤,熱气腾腾闻着好不鲜美,庄綦廷喝了大半碗,身体开始隐隐发熱,这几天都是这种情况,一碗汤下肚,人就非常燥热。他解开针 织衫的扣子,问管家这是什么汤。 李管家笑着说:“先生,汤是用乳鸽猪骨熬底,再配上鹿茸,海龙,杜仲,巴戟,红枣等滋補食材一起炖的。您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庄綦廷这点生活常还是有的,这不就是壮阳汤?他蹙眉,望向见底的汤盅,“昨天是什么汤。” 李管家有些疑惑了,“昨天的是羊肉炖海马。” 庄綦廷:“................” “前日?”他语气平淡。 李管家到这时,终于察觉不对劲,迟疑了片刻,拿不准主人的心思,他小小声说:“…前日是龙凤汤,就是用蛇肉炖乌鸡。”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也不知是哪家快断气不认命的糟老头,要这样大进大補。 庄綦廷放下筷子,揉了揉眉骨,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几十年的老管家,“老李,你是不是觉得我七老八十了,要日日都饮这些大进大補的。” 李管家老臉一红,无辜地低下头。他还不是私心想给先生好好补补,助力先生大展雄風,重获夫人芳心! 庄綦廷冷哼,“够了,以后少自作主张,我还没老!” 管家连连点头,“对对对,先生正值壮年,龙精虎猛,风华正茂!” 连喝了几日大补汤,又只补不出,庄綦廷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太热太躁太亢奋,哪哪都僵硬,心跳也加速,血液也加速流动。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 晚上八点,他在泳池里游了近四十分钟,一旁的李管家都着急,想让他歇一会儿,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运动啊。伤身体。 黎雅柔还没有回家。他知道她回了娘家吃饭,他对她的行踪依旧了如指掌,当然也知道她已经派人去捞方子卓,知道她委托了房产中介去找房。 深夜一点,黎雅柔的车才珊珊出现在铁门外。车是上周提的新车,最新款的葡萄紫色宾利,黎雅柔不开庄綦廷送她的那些车了,导致一堆的豪车超跑在地库落灰。 “快!再多叫几个佣人下来,夫人喝醉了。”Ada先下车,快步跑进别墅内摇人。 安静的庄宅顿时灯火通明,当值的佣人一窩蜂跑出来,手忙脚乱地把喝醉的夫人从车内扛下来。 阵仗很大,很快就传到庄綦廷这里。他快步下楼,远远就看见妻子正醉醺醺软绵绵地瘫在佣人身上,面容透着不正常的绯红,双眸也不清醒。 他大步流星过去,接过黎雅柔,把人打横抱在怀里,锐利地目光扫过Ada,“怎么回事。” Ada打了个寒颤,迅速交代:“先生,夫人和娘家几位表妹喝酒,后来又跳舞玩游戏,一下高興就喝多了。” 庄綦廷冷厉道:“无用,几杯酒都拦不住。” Ada大气不敢出。 “唔……”怀中的女人蹙起眉头,只觉得浑身都被烫熟了,一边扭动一边哝哝道:“谁啊……凶些什么……” 庄綦廷低声安抚,“不是凶你,宝贝。” 黎雅柔动着唇瓣,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明白,嗫嚅片刻反倒安静了下去,脑袋在庄綦廷的胸口蹭了蹭。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不论喜欢还是讨厌,都是令她心安的。 庄綦廷勾唇,很欣慰,她潜意识里就是他老婆,自然不会抗拒他。这是他花了二十几年给她烙下的标记,不是一纸离婚书能破坏的。 “醒酒汤做好后送去夫人臥室,其他人都散了。” 庄綦廷把人抱回臥室,放在床上,为她盖了一角被窝。最近两人分房睡,黎雅柔继续睡主卧,他则被迫搬去了隔壁次卧。 黎雅柔软成烂泥,在床上胡乱翻了几下,一脚踢开被窝,难受的蹙眉。 “水……” 庄綦廷扶她起来,把饮筒送进她嘴里,“加了玫瑰蜜。” 黎雅柔吸了一大口,蜂蜜水不小心沿着唇角流下来,庄綦廷盯了几秒,气息都沉了。他凑过去,舌尖一卷,舔干净。 黎雅柔嘤咛一声,唇角酥酥热热的,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 庄綦廷细尝着舌尖残留的蜂蜜水,些许甜味,并不浓郁,淡淡的,像是在隔靴搔痒,挑逗着味蕾。 老实说,他饿了。很饿,很饿,非常饿。 快一个月没亲她,放以前简直是不可能的。他从不对黎雅柔克制,结婚前就告诉过她,他需求很大,希望她多配合。好在她也喜欢这事,两人可以说一拍即合。 庄綦廷没想到自己在不惑之年和妻子玩幼稚的离婚游戏,逼自己活生生看得见吃不了。 “和我离婚就这么高興吗?”庄綦廷嗓音低沉,拇指在她酡红的脸蛋上抚摸,“高兴到都喝醉了。”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让你喝多是为你好。没良心的小东西,这次一定要让你吃到苦头。” “看你还能高兴几天。” 庄綦廷捏了下她的鼻子。 黎雅柔忍不住哼起来,迷迷糊糊地喊:“……好热。”她去揪身上那件昂贵的欧根纱衬衫。 庄綦廷抓住她的手,“别动,我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自带冷硬的气息,耐心地解开小如米粒的纽扣,“起来,抬左手,右手……喝醉了倒是乖。你说你但凡平时乖一点,我也不会派人跟着你。” 他微叹气,此时说多也无用了,他还是不后悔,他这一生没有后悔过什么,唯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