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头万绪,进了安静舒适的休息室,中年男人问她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这家酒店的玫瑰芝士蛋糕很不错,配上英式红茶也不会腻,小姐您要来一份嗎?” “我是不是见过您?”黎雅柔忽然察觉到眼前的中年男人有些面熟。 李管家笑容适度,回答滴水不漏:“大概是我长了一張大众臉,才让小姐眼熟。” 黎雅柔尴尬发笑,很傻的嘿了两声,随后欲言又止地发问:“你家老板就是那位庄先生嗎?”话落,她发现自己没表达清楚,“不不,我的意思是,庄先生是不是那位盛徽銀行的大老板?” 李管家:“盛徽銀行不是我家少爷的。” 黎雅柔刚要失望,又听见他说:“是少爷家里的产业,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接手銀行业务。” 黎雅柔做了个深呼吸,她发现自己撞大运了!那位钟先生不过是分行副行长,这位庄先生可是能一锤定音的大大大老板!钱多到发烂呢! 黎雅柔難以掩饰自己的欣喜,欣喜之余又害怕,害怕的同时又分外清醒。这种大佬肯答应给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五分钟,绝不可能是出于好心,而且这人从长相到气场都不是日行一善的男人。 网?址?F?a?B?u?y?e?ⅰ???????€?n???????????????????? 她没那么单纯和天真。 蛋糕和茶水端上来后李管家也悄悄离开了休息室,一小时在焦灼和忐忑中流逝了,直到门把手再次往下压,黎雅柔紧張地看过去。 保镖全部留在外面,男人独自走了进来,步调很快,带出強劲的气流,安静的休息室被搅乱了。他换了一件新衬衫,从白色换成深沉的黑,外套脱下来挽在臂间,看来是刚结束工作。 黎雅柔迅速站起来,心跳噗通噗通,她牵起漂亮的笑容,“庄先生,您好。” 庄綦廷冲她颔首,“坐,黎小姐。” 黎雅柔等庄綦廷坐下后再坐,淑女地掖了下裙擺,又紧張地摸了下头发。 庄綦廷见她小动作不断,勾了勾唇,坐姿很鬆弛,开门见山:“有什么重要的事,黎小姐现在可以说了。” 黎雅柔从包里把房契拿出来,“庄先生,我知道这件事很唐突,贸然拦下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想找貴行贷一笔钱,这是我家的房契,您看看,这套房子是四年前一百二十万买的,如今地价猛涨,房子增值了不少!我……想贷一百五十万……还望您能通融一下。” 庄綦廷瞥了眼那张房契,“贷款的用途是什么。” 一年前,助理整理出来的背调已经把黎雅柔的家境摸的一清二楚,不是富貴人家,也不愁吃穿,小富即安的中产阶级,经营着生意红火的海鲜酒楼,怎么看都不是缺钱到抵押住房的家庭。 “家里欠了一笔钱,着急还,所以只能把房抵出去。”黎雅柔把其中的纠葛都模糊了去,一秒钟都不想耽误,“庄先生,我保证两年内一定还清,我们家的酒楼生意很好的,肯定有还贷的能力,恳请您通融一下,能不能在后天之前放款……利息可以按贵行贷款的最高利息算,我保证一分不落,拜托了……” 正规银行贷款的最高利息也比地下钱庄的高利贷強,而且有保障,不会随随便便狮子大开口。 她一连串的拜托恳求,可怜的不像话,庄綦廷没有打断她,点了一支烟,静静听着,面容隐藏在青雾后,显得很高深。 “求求您了……” “黎小姐。”庄綦廷嗓音醇厚沉冷,“你欠了谁的钱。” 要钱要这么急,大概债主不是善类,不然也不会把她逼成这样。上次见她,她可是骄傲地拒绝了他的花。 黎雅柔为難地咬咬唇,“……黒社会。” “黒社会?” 她点头,又露出那副可怜的表情:“所以您帮帮我吧!后天还不上钱,我就只能去拍三级片了……” “三级片?”庄綦廷拧住眉心,锐利的双眸明显见冷,“那些人敢威胁你拍三级片。” “嗯……真的很慘……”她柔柔弱弱地垂下脸,一双飞扬的媚眼也低垂着,想着男人果然都吃女人装慘这一套,何况她不是装惨,她是真惨! 黎雅柔做成受尽恶人欺凌的小媳妇样,嘴里花样百出地给男人戴大高帽:“您是声名远扬的大老板,大慈善家,大好人,大菩萨,肯定不忍心看见身邊发生这种逼良为娼的人间惨事。” 庄綦廷輕笑了声,第一次听到这样别致的谄媚,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也不是菩萨,但这件事是他大意了,他应该及时过问她的状况,而不是一个月才问一次,不至于让她陷入这种困境。 本来还想等她长大,但庄綦廷发现,还是要把她放在身邊比较安心。 “黎小姐。” 黎雅柔心里正忐忑着,他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听他突然喊她,她立刻抬起臉,湿润的眼眸巴巴地望着他。 庄綦廷灭了指尖的烟,雾都散去,那张棱角分明的,绝非和善相的面容清晰地露出来,但他表现的非常和颜悦色,“贷款我不好违规操作。” “能不能……”她委屈地解释。 “但我可以私人给你。 ” 黎雅柔双眼刹那间亮了,手指紧张地抓住裙擺,她知道这句话没说完,他有条件。 “只是这张房契对我来说毫无意义。”骨节分明的手指压着房契,缓缓推过去,他慢条斯理地说出意图,“如果黎小姐愿意到我身边来,从此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雅柔呼吸急促起来,不是没想过对方会开出这种条件,但他直白不遮掩地说出来,她还是心神一乱,“你让我当你的情妇……” 庄綦廷蹙了蹙眉,情妇在他看来是和上了年纪的已婚男人有瓜葛的词,他才二十四歲,养什么情妇。 “何出此言。” “你的妻子不会生气嗎?”黎雅柔抿起红润的唇。 “我未婚,黎小姐。” 黎雅柔惊讶:“你都三十了还没结婚?” 庄綦廷沉默了片刻,喉结滑动一息,冷漠地说:“我今年二十四。” “…………” 黎雅柔下意识睁大了眼,眼珠滴滴溜溜地在他身上认真滚了一圈,才二十四,那未免也太显老成了吧! 说实话,男人长相不显老,顶多成熟些而已,就是那气质过于老成持重了,又带着一股威勢,看着就像二十八九,往大了说,三十歲不过分! “黎小姐,我看着很老。”庄綦廷微笑,接受她一言难尽的打量。 “不不不。”黎雅柔感受到森森寒气,连忙摆手,谄媚地笑哄着,“是您的气质太卓尔不群了,而且您又事业有成,有权有勢,结交的都是声名赫赫的大佬,我不敢想象做出这样一番建树的男人居然这么年輕,是我见识浅薄,有眼无珠!” 庄綦廷扯了扯唇,讥讽地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