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Kurt安慰:“离婚是好事,我母亲说过,女人要敢于抛弃对她们不好的男人,Eleanor,他若是找你麻烦,我保护你。” 庄綦廷看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精当着他的面黏上黎雅柔,又听见这番童言童语,唇角扯出冷漠的笑来,手指不知不觉攥紧。 他的阿柔,这几天定是不老实。 庄綦廷对随他一起来的沈助理使了个眼色,小沈心领神会,点头的同时在心里幽幽叹气。 这帅气小伙怕是要倒霉咯。 幸好这些年他机灵懂事,多看夫人一眼都不敢看,夫人偶尔兴之所至,瞧他幸苦,会送他一些小礼物,夸他几句,他也一五一十汇报交代,凭着这股老实,他才能在董事长身边留得长久。 . 黎雅柔一回房间就发了会子疯,把抱枕当成庄綦廷,骑在身下狠揍一顿,这才换裙子、补妆、挑选首饰。 她这次度假没有带助理和造型师,就是为了轻装上阵,躲开庄綦廷的掌控,没想到还是被追来了。 黎雅柔给自己卷头发时真是一脸怨气,忽然间心血来潮,脱了身上的长裙,翻出一件黑色抹胸短裙换上。塔夫绸的质感硬挺饱满,裙摆刚好遮住丰盈的臀,又挑选了一双透度高的黑丝袜,以及充满了成熟女人味道的尖头高跟鞋。 她身材比例好,胸大腰细,腰臀的位置又高,如此一来就拉长了两条腿,但凡穿的稍微修饰身材,就会毫无疑问地成为焦点。 当她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时,塞伦盖蒂迎来了一天中最浪漫的时刻——日落。 太阳缓慢地沉入地平线,绚烂的暮色染遍苍穹,也如新娘的金色头纱,盖住乞力马扎罗的雪顶。象群日落而归,狮群宁靜驻足,母豹趴在金合欢树上,成为一道黑色剪影,地球狂野的心跳都在这一刻放慢速度。 夕阳也罩着她。 庄綦廷静默地注视着妻子走来,面部线条紧绷着,心底憋着一股窝火。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展示她有多美,多招人,跑来非洲大草原都不安分。 那锁骨、双肩、手臂、被他揉软的蜜柚,被他吮也咬过的腿……… 她凭什么擅自给别人看? 这些都是他的。 Kurt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黎雅柔,成熟性感,风情万种,宛如一颗珠圆玉润的红果。他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说:“Eleanor,你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女人!” 庄綦廷握紧拳头,祖籍意大利的骚狐狸精更令人恶心了,花言巧语不要钱地往外抖,对哪个女人都这样。他平等地看不起任何荤素不忌,对谁都发情的雄性。 若黎雅柔把这种话都当真,那她真是白活到这个岁数了,也辜负了他这些年的苦心教导! 黎雅柔压根就不看庄綦廷,当然不在乎他心里的阴暗想法,直接走到Kurt面前,笑着邀请道:“等会记得帮我拍照。” Kurt那双蓝眼睛深情款款,做了一个绅士鞠躬礼,“美丽的公主,这是我的荣幸。” 庄綦廷几乎要作呕,他隐忍怒火,优雅地横插.进黎雅柔和Kurt中间,温柔含笑,向来幽暗深邃的眸被夕阳衬着,倒也深情款款,“宝贝,我从港岛带了你喜欢的烧腊,这几天吃不到,是不是很馋?” 黎雅柔轻飘飘地觑他一眼,又慢悠悠收回,高傲地不发一语。 这骄纵的小表情,让庄綦廷恨不得把她扒光,吃了她。 餐桌上摆满了丰富美食,一半是当地特色,有椰香咖喱牛肉,烤尼罗河鲈鱼,口感微粗糙Ugali(一种当地主食),另一半则完完全全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竹编小蒸笼乘着晶莹剔透的虾饺,厚实油亮的蜜汁叉烧,干捞蟹黄粉丝,葡式蛋挞,杨枝甘露………甚至连红茶栗子蛋糕都有,还有她爱喝的红茶。 全是黎雅柔平时在庄宅爱吃的。 庄綦廷见黎雅柔不说话,温声解释:“怕你吃不惯这里的食物,我带了两个厨师过来,专门为你做。” 黎雅柔:“你还真是不怕折腾人。” 庄綦廷微笑,“他们都很高兴,能来非洲看大草原。” 黎雅柔不懂他又使出这些怀柔的手段是为了什么,但她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主,他既然屁颠屁颠从港岛跑来当保姆,把好吃好喝的端上来了,她也不可能不吃,正好这些天吃西餐吃非洲特色吃腻了。 黎雅柔露出狡黠的笑,邀请Kurt一起,“Kurt,这些都是我们港岛特色美食,不知道你吃过没,不如一起吃吧。” Kurt只点了一份牛排和沙拉,可怜巴巴地。 “真的吗?善良的女神,你愿意邀请我一起吃?” 庄綦廷扣住黎雅柔的手腕,逼迫她看自己,冷声道:“宝贝,我没这个闲心请外国友人一同品尝。” 黎雅柔扬起笑容:“Kurt不吃,我就不吃。” 庄綦廷静了半晌才吐出冷漠的一个字:“好。” Kurt也是个礼貌的孩子,知道这桌饭是黎雅柔前夫准备的,他开动之前不忘道谢:“嗨,这位先生,谢谢您的盛情款待,不知如何称呼您呢?” 庄綦廷并不想和一个孩子同桌吃饭,在他眼里,Kurt应该坐儿童椅,和铭仔没什么区别。 纵使内心厌恶至极,面上仍旧云淡风轻,到了他这番年纪与地位,绝不会轻易展露喜恶,“我姓庄。” Kurt:“庄先生,你好,我叫Kurt,是Eleanor的好朋友,也是她的非洲专属摄影师。” 庄綦廷笑笑,为黎雅柔夹了一块叉烧,“宝贝,你说的果然在理。十几二十岁的男孩,的确和叉烧没区别。真是比铭仔还聒噪,你觉得呢?” 黎雅柔懒得理会他的嘲弄,一口把叉烧吃掉,半个月没有吃到港岛菜了,咸甜刺激味蕾,她享受地眯起眼,“叉烧有叉烧的好处。” “什么好处。”庄綦廷看着她。 黎雅柔眨了眨眼,“味道鲜美可口,软硬适宜,比老腊肉好吃多了。” 庄綦廷眸中染上晦暗,他冷静地将其掩去,低沉着嗓音道:“阿柔,他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和我们儿子一般大,你确定?” 黎雅柔微笑,“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人很帅也很可爱,年轻有活力,不会动不动威胁我,很听我的话,很乖呢。” 很乖两个字被她强调,一如他这几十年无数次对她强调的那样。 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栗子蛋糕,“知道三个儿子里我为什么最疼铭仔吗,老大继承了你的稳重,老二继承了你的城府,老三最争气,身上没你的影子,听话又乖巧,我最喜欢了。” 庄綦廷感觉心底正缓缓流出一股发酸的嫉妒的脓液,冷声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