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瓣的没良心的小臊货。他暗暗怒骂。 庄綦廷冷着脸走过去,把黎雅柔打横抱起来,一邊带着她往浴室走一邊说,“黎小姐,当你的床伴不止床上服务你,床下也要服务你。” “那是你的荣幸。”黎雅柔伸手环住他的颈,脸颊感受着他胸膛的炽热。 庄綦廷温柔地替她解开那条祖母绿色的晚礼服,宛如剥葱,或者是剥一颗绿色果皮的蜜柚,雪白在水里刺着双眼。 他克制着呼吸,把衬衫袖子卷得更高,粗粝的手指压了几泵香氛沐浴露。 “黎雅柔,我说过,你只能有我一个床伴,被我发现其他人,我………” “你怎样?”黎雅柔慵懒地闭着眼,“我们都离婚了,你还能怎么威胁我?我现在不属于你,庄先 生,你的独占欲最好收敛些,也不要对我身邊出现的正常社交距离的男人抱有敌意。这样很幼稚,好吗?” 黎雅柔真是搞不懂,庄綦廷怎么总是学不会正視她身邊的男性。难道只要是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她都要勾引?都会被勾引?都要撩一撩? 他这样实在是不尊重她,更不尊重她的品味。 “我不是你养的鸟,要被你关在笼子里,正常社交互不干涉,能理解吗,庄先生。”黎雅柔点了点他衬衫下柔韧的胸肌。 庄綦廷无法理解。他不过是不希望她和别的男人说话,怎么就成了他的笼中鸟。他如果真想把她关起来,她哪里有反抗的能力。 他垂眸,喉结吞咽,掌心忽然狠狠抹过,小石头东倒西歪,在他凶悍的目光之下,最终颤颤巍巍地站稳,他把破坏气氛的话咽进肚子里,不願黎雅柔又和他吵。 “我明日要飞伦敦谈工作,晚上回来服务你。离那些骚男人远一点,不准讓我伤心。” . 一晚酣畅淋漓的服务过后,庄綦廷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地毯上遗落的红色碎布令他眼眸发暗,床上熟睡的女人更是令他又爱又恼。 真是得把她喂饱,喂到发撑,完全没心思吃外面的毒饭菜,他才能放心。 黎雅柔拥着上午美好的晨曦起床,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软的腰肢。老东西果然走了,只留下一束花和一張卡片,笔迹遒劲锋利,写着—— 【等我。晚上八点回罗马——綦廷留。】 黎雅柔拿起那束卡罗拉玫瑰,对着阳光拍了一张照片,热烈饱满的花瓣曲卷,浓郁的正红色明艳动人。 黎雅柔忽然想起前天Lorenzo送的那束红色郁金香,她明明养在花瓶里,就放在客厅茶几,此时茶几上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玻璃花瓶,里面的花不见了。她在套房里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踪迹。 大概是客房清洁时被处理掉了。 黎雅柔有些惋惜,那郁金香还可以养好几天呢,不过很快,花瓶重新灌入清水,红玫瑰插在其中,宛如胜利旌旗,傲然挺立。 今日行程不多,黎雅柔和Kurt约了午餐,早餐就直接在酒店餐厅解决。銳仔和Ada早早就在餐厅等候,等黎雅柔一出现,两人面露喜色,邀功般凑上来。 銳仔:“老板,那女的抓到了。” “抓到了?”黎雅柔挑眉,倒是没想到办得这么快,她竖起大拇指,“你办事我放心。” 銳仔也不自傲,憨厚地抓了抓后脖,“其实昨天就该抓到的,那女的有点本事,溜得比泥鳅还快,今天一大早被我给逮到了。” 黎雅柔慢悠悠地选着自助食物,荤素都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她问,“人在哪。” “关在我房里,拷着呢,不怕跑。” 黎雅柔喝了一口草莓汁,斯文地说:“以后不能做这种暴力的事了。” 锐仔:“好嘞,老板。” 吃过早饭,一行人去了锐仔的房间。二十分钟后,黎雅柔沉着脸走出来,目光冷漠,手指死死捏着一张储存卡。 女人知道事已至此,也逃不了,交代得很快,是有人找上她,给了她丰厚的报酬,让她跟在黎雅柔身后,监視黎雅柔的动向,并用相机记录。 黎雅柔只问了一句,是不是准备绑架她? 那女人连连摇头,“不可能,女士,给我钱的人让我也暗中保护您的安全。绝对不可能是绑架您。” 黎雅柔翻着那些照片,脸色一寸寸黯淡下去。有她和Kurt谈笑的照片,有她和Lorenzo从那间手工小店出来的照片,有Lorenzo送她郁金香的照片,有Lorenzo牵着她在街头狂奔的照片……… 是庄綦廷。她几乎不用怀疑,就是庄綦廷。 他都到这一步了,还没有死心,还要派人跟在她身后,窥探她,监视她,他到底有什么不放心?又在执着什么? 黎雅柔很想把庄綦廷剖开,仔仔细细看一看,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Ada望着黎雅柔沉默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一颗心跳得很快,隐隐预感到又是一场暴风雨。 “锐仔,怎么办,我怕夫人又和先生吵架。” 锐仔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操着东北口音安慰道:“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虾米也无能为力,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 黎雅柔中午和Kurt吃了一顿意大利菜,回房间后就再没出过门,她就坐在沙发上,没什么情绪地望着花瓶里热烈的卡罗拉,汲饱水分后的红玫瑰舒张着花瓣,每一朵都饱满,盛大,明媚。 庄綦廷期间给她发了四条消息,她没有回。 不过七点,房间外就响起了门铃。 “阿柔,是我。” 黎雅柔面容有涟漪般的震动,起身,赤脚走到玄关处,拧开门。男人身上的气味被开阖的气流带入她鼻腔,像一杯厚重的白兰地,醇而烈,搅动着宁静的空气。 “阿柔,怎么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庄綦廷见她好好地在面前,这才放下心来。 黎雅柔清淡地收回目光,笑了声,“不回消息而已,我会出什么事?是和野男人约会了,还是和野男人上床了。” “阿柔。不准说这些。”庄綦廷不高兴她说这些胡话。 黎雅柔走回沙发坐下,精致的脚掌翘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撞着茶几脚。 “怎么不高兴?” 庄綦廷察覺出气氛的微妙,敏锐地想到那位暂时失去联系的私人侦探,他暗了眼眸,跟着走过去,在黎雅柔身边坐下,他伸手要去抱她,被她巧妙地躲开。 手臂在空中悬停,随后垂落,他细察着黎雅柔的脸色,温声道:“阿柔,我总要知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庄綦廷一结束完伦敦的工作,没有分毫停顿就立刻飞来罗马,连晚餐也是在飞机上用的,他在飞机上眼皮就跳个不停,心头牵着重物似的,惴惴不安。他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