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气味,心跳。跳脱的柚子被蹂得涨开,因为主人仰躺,软软地往两边散去,黎雅柔已经濒临涣散,瘫在台球桌上,双脚踩着桌沿。 庄綦廷借着灯光来打量妻子。她太美好,美到让他头皮发麻,炸开,他含住,像蛇一样蜿蜒,也像猫科动物一样舔舐皮毛。 黎雅柔完全被他掌控,这是另一种令她濒死的绝妙体验。男人壮实的手臂搂着她,体温火热,看不见四周,只能感受粗粝的指腹弹着钢琴粉键,灵活而有节奏。 庄綦廷猛地带出来,指腹重重抹过她的唇瓣,又来吻她,一会儿喊搔宝宝一会儿喊小东西,听得黎雅柔极羞,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终于被他从球桌上抱下来,还没站稳又被翻过去,上身贴在稳如磐石的球桌上,折成九十度,眼罩被摘掉。球桌被各种糟蹋,倒是没有丝毫晃动,坚固地托着两位胡来的主人,破碎的绸裙扔在一边,洒了许多水泽,气味乱了。 美式球杆比起英式要粗犷许多,完全是力量选手,击打时狠,猛,准头稳,次次都命中球心,何况这场比赛只剩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乌红色的球杆从各个角度探索着最佳进球线路。 黎雅柔指甲抓着桌面,气息促,皱眉闭眼,神思涣散,不去看身后已然痴狂的男人。可庄綦廷非要掰过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要用那双幽深汹涌的双眸注视她,他眼中好似有一张网。 黎雅柔受不了这种侵占的眼神,何况她被撞得四零八落,更被他修建整齐的草丛刺得唇周和眼角都发红,她刚想闭上眼,就听见一句沉肆的命令: “不准闭眼,看着我。” 男人在她朦胧的眼中,和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年轻的庄綦廷重合。年轻的他也是这样,喜欢站在她身后,同时要把她的脸掰过来,要看着她,要吻她。他真的很强势,但不自私,周全地顾着她。 这些年,黎雅柔其实早已发现了,他非要看着她的脸,并不是满足某种变态趣味,而是观察她的表情,来判断她是否也和他一样得到愉悦。当她每每神情颠倒时,他会更浓烈,更投入。 庄綦廷胸膛起伏,麦色鼓胀的胸肌布满了汗水,他盯着这张染上痴态的酡红媚颜,忽然吻过来,一边吻一边低语, “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黎雅柔,不要看那些野男人,只准看我。” . 第54章 回到羅马,黎雅柔在酒店里休养了一天總算恢复活力,可那些激烈的吻痕不会在短时间内褪去,估摸着要在她身上停留数天,甚至一周。 她从头到脚都被庄綦廷标记了一遍,臋上更是泛着蘼红,男人粗狂的掌印清晰可见。 台球桌那晚的尖叫估计狂野到整艘游艇都能听见,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年纪居然能摆出那样放纵的姿势,像是注入了兴奋剂,翘着,往后凑过去,像是摇尾巴般一摆一摆地,讓庄綦廷快一点。 奇怪的水液讓那方坚固豪华的台球桌变得面目狼藉,惨不忍睹。 次日醒来,她连早饭都没去餐厅吃,啃了一块芝士可颂就催着要下船。下船的时候戴了草帽墨镜,又拿披巾裹住自己,做贼心虚,步履匆匆,惹得跟在身后的庄綦廷笑了一声,扬声让她走慢点,别摔了。 好不容易回到羅马,庄綦廷还想登堂入室睡进她的套房,被她拿枕头赶了出去,并且勒令他三天不要上门。 她不想看见他!这老东西是奇葩,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 庄綦廷在欧洲逗留了数日,国内的公务已经堆积成山,都等着他决议。沈秘书倒是看不出董事长有回去的心思,董事长已经沉浸在追妻的快乐里无法自拔了。 留在港島辛勤工作的庄少洲快要被老父亲的玩忽职守给搞疯了,誰家当爹的天天出去玩,阳光沙滩美酒游艇,儿子却被文山会海抽干了精力? 庄少衍最近在工作上也心不在焉,已经摊牌不演了,反正他再过一年就卸任CEO一职,跟在身邊的秘书有一半都调去了庄少洲身邊。庄少洲发现大哥最近很奇怪,總往港大跑,参加各种生物制药方面的学术或商业活动,每次出门都打扮得颇为精心,西装裤缝比刀锋笔直,领带颜色鲜艳,还喷香水,还弄新发型。 “嗡嗡——” 庄綦廷刚在酒店的早餐厅“偶遇”妻子,顺势陪妻子吃了早饭,回到房间,心情颇好。 手机搁在露台,不停地震动,庄綦廷正在喝咖啡,拿起手机一看,备注是【二号赔钱货】 他蹙起眉。一天天的打什么電话。 “又做什么。”庄綦廷语气沉冷,含着属于父亲的威严。 庄少洲才开完一场银行部门核心高层会议,回到办公室吃了一份下午茶补充体力,“董事长,您在意大利玩够了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庄綦廷:“臭小子,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来意大利是公事,别一天到晚把玩挂在嘴边。” 庄少洲没好气地点了一支烟,走到落地窗旁,看着不远处繁华如织的维港,“您追黎女士追到意大利,全集团都知道了,还用我说?” 庄綦廷顿了片刻,声线压低;“誰传的。” “还用誰传。您在Cornelius家族晚宴上一个亿拍了一幅画,那幅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这几天你和黎女士的爱恨情 仇港島八卦小报已经满天飞了,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庄綦廷滚了喉结,“我不看娱乐新闻。” 庄少洲:“反正您现在是名人了。不,您一直都是名人,以前是财经板面,现在转行去了娱乐板面。” 庄綦廷觉得儿子要上天了,居然敢如此讽刺他!庄綦廷想到黎雅柔怀上第二个孩子时,他心心念念去了宝元寺烧香拜佛,祈求神明祖宗赐给他和阿柔一个女儿,结果几个月后B超医生恭喜他,说是大胖儿子。 他只想要大胖女儿。 黎雅柔也为此失望了好久,还骂他没用,吐槽他精/子质量差。 “把新闻发给我。”庄綦廷言简意赅。 “您什么时候回来,集团很多事要您决议。” “什么大事非得需要我?庄少洲,你以后是盛徽话事人,这些小事都压不住,处理不了,我看你趁早别做梦了。”庄綦廷眯眼,抿了一口热摩卡,很甜蜜,喝的嗓子发腻,也不知道妻子怎么爱喝这种。 “等我回来,你就搬办公室,搬去顶樓,这几天请设计师去看看,哪里需要装修加紧办了。” “顶樓?”庄少洲微怔,烟在指尖安靜燃烧。 盛徽大厦的顶樓很神秘,从来不对外开放。曾经庄綦廷在顶楼办过公,但不知为何又搬回了楼下。至此以后,顶楼就一直空着。 “我现在明面上职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