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队长很快冷静了思路,语气毫无波澜道:“抓得住!”
方才只是一时惊讶,毕竟他们虽然杀人无数,收割性命如同割韭菜,可祸不及家人,就连严弃尘也从未牵连过无辜的人,还是一个未过门的女子。
南灼儿一喜,嘴角的笑容都大了几分,“太好了!那就快去吧!我在锦衣卫办事处门口等着你们!”
听听这语气,活像他们是约好去春游一般,可明明干的是抓人行凶见不得人的勾当。
饶是暗卫队长也下意识地,深深地看了南灼儿一眼,在对方友好鼓励的目光下,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
南灼儿心底有些雀跃,总算能离开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了,既然督公大人都让他的暗卫听自己,那就表明他也是会听从自己的安排吧!
也就说是......
督公大人终于要和自己私奔了!
南灼饿迈着雀跃的步伐,四下探看一番,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的楼阁台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声惊呼。
“五皇兄!深夜你怎么会在此?”
南灼儿脚步一顿,转身便看见一路奔跑而来的七皇子南思烛,对方的外袍还是松垮的,头发也束的乱七八糟,像是听闻什么消息,急匆匆赶来。
七皇子南思烛一边扶着发冠,一边朝南灼儿跑来,“五皇兄也是听闻父皇身体不行了吗?既然如此我们快些去看望父皇吧!”
说着,七皇子南思烛跑了几步,却发现南灼儿还站在原地,顿时一愣,扭头疑惑道:“怎么了?五皇兄?你不准备去父皇面前尽孝道吗?”
南灼儿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余光开始探看着周围空旷的石砖地,眼底闪过一抹懊恼。
这皇宫内的宫人也太勤劳了吧,居然连一块儿石砖或者石块儿,都不给他留下来!
七皇子南思烛无辜清润的眸子闪过一抹了然,伸手理了理松散的衣襟,方才慌乱急忙的神情倒是悠闲起来,“五皇兄莫不是还在责怪父皇?”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灼儿摆了摆手,敏锐的听力听到远处杂乱的脚步声,似乎都是赶往光明阁的,心中离去之心越发急切。
“七皇子若是着急就先走吧,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然而不等南灼儿离去,七皇子南思烛却自言自语起来,扬声感叹道:“也是啊!想想五皇兄也是个可怜人!”
“自己的父皇亲自下令将自己那才生产完、身子单薄的母后赶去冷宫,还下令灭了五皇兄的母族!”
“足足牵连一千三百三十三口人啊,可都是五皇兄的血肉之亲,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姨姨,表哥,表姐......”
“原本五皇兄合该金尊玉贵的长在这皇宫里,亲朋环绕,受尽宠爱......”
南灼儿越听越不明所以,打断对方道:“七皇子的废话可是说完了?”
“还有麻烦你多余的同情心可以给那些更需要你帮助的人,我这个人一向不爱回忆过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做呢!”
南灼儿目测了一下面前的宫墙,悬了悬脚尖。
只听七皇子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嘲弄,“五皇兄你不会真的打算去救严弃尘吧?”
“哈哈哈......”
七皇子南思烛却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有半分白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
“五皇兄你还真是蠢啊!我原以为你在郊外行宫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保全严弃尘,不舍得对方的支持和助力,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蠢货!”
七皇子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底多了几分嘲弄和戏谑,“现下镇北府后继无人,想来五皇兄只怕是不能联姻了,至于严弃尘也是凶多吉少!”
“我要是五皇兄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自请回寒山寺,继续为国祈福,这也不失为是一条活路。”
南思烛下巴微扬,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弧度,面无表情道:“五皇兄你这颗废棋,还是老老实实一辈子待在那座破寺庙里,腐烂腐朽吧!”
对面的恶意和厌恶扑面而来。
南灼儿好奇的打量着对方,“你似乎格外讨厌我?为什么?”
南思烛满腔的恶意和痛快忽然一哽,眼眶通红。
这件事情就要从数年前说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