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对林凡斐抱怨道:“我都没什么时间复习了,尤其是政史地那三门还要背,我觉得我每门能考个七十分就不错了,之后我一定要选理。” 虽然林凡斐也打算要学理,但文科的副科她一般学完一课就背一课,平时及时复习防止遗忘,到了考前只需要再翻一翻巩固一下就可以了。 她这段时间尤其花了时间复习的是化学,因为上次化学老师在于静柳办公室说了要看他们期中考多少分,这话不是对满分选手陈昭迟说的,而是对她说的。 讨论时间结束,台上物理老师说:“那我们出一道比较难的题检验一下大家的学习成果,陈昭迟,你试试吗?” 讲台旁边卫齐大声地道:“老师,陈昭迟不在,他去参加省赛的预赛了。” 物理老师顺嘴问了句:“那他还回来考试吗?” “今晚就回,他还得回来勇夺第一呢。”卫齐说。 台下大家都笑了,气氛轻松愉悦,显然每个人都赞同陈昭迟会考第一名这件事。 物理老师又点了林凡斐的名字:“凡斐,要不你来做一下这题?” 林凡斐说好,站起来的时候却有一瞬分神。 陈昭迟根本没有什么复习时间,却从来也不焦虑,她觉得他的心态自己一辈子也学不来,万众瞩目、万众期待,而他总是半分压力都没有的样子,仿佛那些别人的厚望都是他与生俱来的赠品,他一点儿都不会为之患得患失。 这天下午于静柳把考场考号贴到了教室最前面的布告栏上,大家拿着纸笔一哄而上,把布告栏围得水泄不通。 林凡斐不为所动地坐在座位上背单词,她想等人少一些再去,节约时间。 等到晚上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她才带着便利贴下去抄了考号。 礼中的考场是按照上次考试的年级排名分的,最上面一格是陈昭迟,一考场1号。 她在表格最末,因为之前没有成绩,她坐在最后一个考场的40号,估计是那个考场的最后一个座位。 林凡斐抄完以后回去随手把便利贴贴在了桌角,晚自习打铃前李心译回来了,她瞄见林凡斐的考号:“斐斐,你在第三十考场啊?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而后她说:“那个考场都是没达到分数线交委培费进来的神人,我听卫齐说考英语的时候,听力还没放那些人就把答题卡涂完了,然后就开始爱干什么干什么,还有人聊天呢,老师也不管。” 林凡斐懂了。 “没事儿。”她说。 反正这是她最后一次在那里考试。 而且沉浸在题目里的时候,她能够排除外界的一切干扰。 第二天林凡斐就见到了第三十考场的真容,是个在艺体楼的阶梯教室,比一般的考场大,难怪考号能排到40。 在外面候考的时候,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拿着手机玩,只有她一个在看书。 卫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林姐,你怎么在这儿考啊?” 她还没回答,他就反应了过来:“ 哦,你转过来的时候月考都结束了,没成绩。” 林凡斐“嗯”了声,那边监考老师已经在喊他们进去,其他人都懒懒散散的,只有她放好东西快步走了过去。 “加油啊林姐。”卫齐在后面喊。 监考老师是个中年女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第一次过来?” 一看就是经常在这监考,已经对所有在这里考试的人都面熟。 “我这学期才转学过来。”林凡斐说。 监考老师点了点头,让她在这里等一下,之后进去拿了探测仪,认真地给她扫了两遍,然后跟另外一个监考老师说了几句话,把她的座位号从最后一排撕下来,贴在了第一排的空位上。 林凡斐坐下的时候,对方说:“一会儿考试的时候可能比较吵,你尽量克服一下。” “好,谢谢老师。”林凡斐说。 或许她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监考老师多看了她两眼。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μ???ě?n???????????﹒??????м?则?为????寨?站?点 开考前整个教室就像李心译说的充斥着聊天的声音,甚至打开考铃后都没有安静下来,林凡斐的确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还好第一科考语文,做题时间充裕,足够让她适应。 讲台上监考老师的视线时不时就会集中在她身上,大概是因为她是考场里唯一需要监考的人。 林凡斐无所谓这些,只管认真地答题,促使自己进入状态。 她提前了二十分钟写完作文,重新检查前面的基础题时,她听到监考老师在她后面几排的地方跟卫齐聊天:“你怎么还把手机带进来了?” “您没拿那个铲子扫我呗。”卫齐说。 老师点了点他的屏幕:“你就这么明目张胆打游戏?哪怕搜点儿题看看呢。” 卫齐特别真诚地说:“做人要实在,我不作弊,没意思。” 周围的人都笑了,还有人举手问老师能不能提前交卷,想去食堂吃饭。 老师说行,于是整个教室呼啦啦全走空了。 林凡斐也检查完了,刚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监考老师就说:“同学,你不能交。” “为什么?”林凡斐问。 老师说:“你不是这儿的常驻嘉宾,没有这项特权。” 停了下,她又解释道:“在这儿坐到点儿吧,其他考场都不让提前交卷,怕串通作弊。” 于是林凡斐坐在空荡荡的考场里,又把卷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 想到件事,她举手问道:“老师,明天考英语的时候我能到讲台上考吗?” 看样子那些人放听力的时候也会说话,讲台在教室的喇叭底下,好歹能听清楚一些。 下面的同学肯定会盯着她看,但是没办法。 监考老师倒没为难她:“成,到时候你上来吧。” 在考场待完一天,除她之外的三十九个人都认识她了,林凡斐离场的时候,甚至听见后面有两个男生在议论她:“坐第一排那个女生怎么回事儿,卷子写得满满的,不会是学霸吧?” 另一个人说:“学霸还能沦落到咱们这考场。” “也是,可能都是编的,哎,人在咱前头呢。” 那人说着赶上了她,想跟她开玩笑:“同学,你那卷子能编多少分啊?” 刚考完的是物理,林凡斐转过脸,轻描淡写道:“说不定是满分呢。” 男生看到她正脸,忽然噤住声,在原地发了两秒的愣。 之后他才讪讪地说:“……这么六。” “嗯,我是赌王来着。”林凡斐说。 她转回头,拿出耳机插上了,因此也没听见那个男生踌躇着问了声“赌王你哪个班的”。 卫齐也在她旁边,听见以后笑岔了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把这一段绘声绘色地给陈昭迟他们讲了一遍:“我发现林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