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昭迟说:“滚,你想要下次送你。” 跟张亦弛争着争着,陈昭迟想到了主意。 晚上回家以后,他开始翻箱倒柜,颜舟这几天都在家,看他忙活,走过来问:“找什么呢?” 陈昭迟盘腿坐在地毯上,周围散落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我初中去星洲旅游的时候,在星巴克买了一个鱼尾狮小熊,包装都没拆,老妈你还记得在哪儿吗?” “我想想,”颜舟在他旁边蹲下,“是不是在楼上?你之前收藏的那些球鞋、赛车模型不是订做了一排透明柜子,后来你再买什么东西,懒得玩就往那儿一扔不管了。” 陈昭迟想起来了,说着谢谢老妈就飞奔上楼,果然找到了他的那只小熊。 他想把这个送给林妹妹。 陈昭迟仔细地把透明塑料盒上的灰尘都擦干净,摆在了自己的书桌上,拿笔在日历的20号上画了一个红圈。 他的房间门没关,颜舟走过来敲了敲门:“你那个小熊是要送人吗?” 陈昭迟的脸有一点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颜舟懂了:“那个考第一名的女生?” 陈昭迟对这个称呼发出了抗议:“说不定下次我考第一呢。” 颜舟无奈地笑笑,说着好好好,又道:“现在我们公司有人在星洲出差,过几天就回来,要是你需要的话,可以让他们再带一个新的。” “我就要送我这个。”陈昭迟说。 这个是他亲手买的,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从这天起,陈昭迟就开始等待林凡斐生日的到来。 他在桌上放了一张小卡片,写了一个“19”和一个“20”,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张亦弛听陈昭迟说了20号是林凡斐生日,但这19是什么意思呢? 他谦虚地向陈昭迟请教,陈昭迟迟疑了一下,说:“你看不出来啊?” 接着他道:“林妹妹的名字缩写是LFF,F是氟的化学符号,氟的相对原子质量四舍五入是19,所以这个缩写代表她。” 张亦弛大受震撼:“不是迟狗,你这弯子会不会绕太大了?” 陈昭迟思索了一下:“还好吧,不过她应该看不出来,因为她是土象星座,我看网上说土象星座对感情很迟钝的。” 张亦弛:“……” 张亦弛:“别说土象星座了,这土地公公来了也看不出来。” 林凡斐生日那天礼城降温,好似一下子从夏天跌进秋天,天空变得高远,风里透着微淡的凉意。 关于怎么给林妹妹送礼物,陈昭迟策划了很多种可能,比如偷偷放进她的抽屉,或者在学校里某个浪漫点儿的地方把她拦住。 可惜林凡斐课桌里全是题,根本没办法放他的小熊,而且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座位上学习,完全不浪漫。 最后陈昭迟想起她中午也在教室,那时候没有人在,下午便提早了十五分钟起床,狂奔到教室,气还没喘匀就从书包里把他的礼物掏了出来。 林凡斐正趴在桌子上午休,教室里的窗帘没有拉上,明亮的光线直接越过玻璃,照到了她身上。 陈昭迟轻轻把塑料盒子搁到桌角,不想吵醒她。 林凡斐没有睡着,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她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是陈昭迟站在自己身侧。 她疑惑地瞧着他放到她桌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陈昭迟不好意思看她,就看着盒子里的小熊说:“送你的礼物。” 他放低了声音:“生日快乐。” 如果不是陈昭迟说,林凡斐都不记得这天是她生日了。 从妈妈离开以后,她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也许是因为只要给她过生日,林守业就会想到她妈妈,这一天对她来说从不是值得庆祝的节点,而是绵长一生中铭刻着遗憾与失落的书签。 她还没开口,陈昭迟就先说:“这个是我在星洲买的。” 听到“星洲”两个字,林凡斐的眸光晃了晃。 她认真地打量起包装盒里的小熊,圆圆的脸,黑豆一样的眼睛,穿着鱼尾狮的衣服,尾巴往前翘着,十分可爱。 “谢谢你。”林凡斐说。 她的眼睛里还带着 一点午后的困倦,但瞳孔却莹亮清澈,望向陈昭迟的时候,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好几拍。 他突然不自在起来,正琢磨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显得比较酷,林凡斐下一句话就让他害羞不起来了。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她问。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f???????n?2????2????.???????则?为?屾?寨?佔?点 虽然林妹妹只问了这一个问题,但他立刻就明白了她是要等他过生日的时候还他一个礼物。 ……不愧是有强迫症的处女座。 陈昭迟很不满:“林凡斐你知道吗,这样直接问别人,到时候就没有惊喜了。” 林凡斐像学到知识点一样“噢”了声,然后略带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怎么过生日,也没给别人准备过礼物。” 陈昭迟呆了呆。 他立刻将林凡斐不过生日和她妈妈远在星洲的事实联系了起来。 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那个,其实提前问了也挺好,显得你很重视,”陈昭迟胡乱地说着话,“我生日是2月15号。” 他还是把自己的生日直接告诉了她,因为觉得让林妹妹私下去打听是件很难实现的事情,她说不定会因为嫌麻烦就不问了。 什么时候她对他能像她对待学习那样上心就好了。 陈昭迟坐下以后还在偷偷用余光观察林凡斐的反应,她小心地端起了鱼尾狮的盒子,抱着看了好久,神色跟平常很不同,有时惘然,有时坚定,让他觉得她还有另一个谁都走不进去的世界。 但他也看出来,林妹妹很喜欢他送的礼物。 因为这个发现,陈昭迟高兴了一天。 到晚上跟张亦弛他们去食堂吃饭,他都还时不时傻笑。 卫齐悄悄问张亦弛:“我怎么感觉迟狗不太对劲儿呢。” “别管他,坠入爱河了。”张亦弛说。 他们正聊着,聂依雯就端着餐盘路过,打了个招呼坐下来。 卫齐一瞥她的盘子:“你就吃这么点儿啊?喂猫似的。” “得减肥,我舞蹈老师说我现在上镜还是胖。”聂依雯说。 卫齐摇了摇头:“什么畸形审美,你都快瘦成杆儿了。” 张亦弛附和道:“上镜显胖应该改摄像头,逮着人挨饿这不有病吗。” 聂依雯笑笑:“要是大家都这么想就好了。对了,周日我有个少年宫的演出,你们去看吗?” “我不成,得陪我爷爷上医院复查去,他最近身体不大好,齐子应该没事儿。”张亦弛说。 卫齐说行,聂依雯做人周到,也顺便邀请了曾远。 她想到林凡斐,又问:“你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