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田一三只能先把东西放进口袋里。 “奈奈小姐?” 沙哑难听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金田一三回头,只见?岩宫先生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此时此刻,那张被?火烧伤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之?情,他问:“你在干什么?” 在外人眼里,她这个扒拉在雕塑上的模样的确不够好看。 “没什么。”金田一三连忙从雕像上爬了下来,越过花坛时,岩宫还好心的出手?扶了她一把。 “多谢。” 她低声道谢,但后者并未就此松开她的手?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面前的雕像:“这座大中?会长的雕像,有什么问题吗?” “……” 金田一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她的秘密被?暴露了,而是:岩宫先生怎么知道这个雕像上的人物是大中?会长。 高贝太太曾经说?过,这只是当时大家?的戏称。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早就把这个事?情忘了。 “谁的雕像?”金田一□□问了一句。“大中?会长……是业委会的第一任会长吗?” “岩宫先生,你认识他吗?” “只是曾经听说?过这个雕像的背后的一点点故事?。”男人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肘,“我?并不认识他。” “这样啊。”金田一三并不去拆穿他。 “雕像上面有什么东西吗?”他又问了这个问题,“需不需要?我?帮忙?” 说?着,就试着想要?爬上去。 “看到了一只独角仙。” “什么?”正欲攀爬的岩宫先生回头,不解的问道。 “这么冷的天气,突然看见?了一只夏天的昆虫爬了上去,我?看四周没人,因为心里实在好奇,就忍不住爬上去了。” 和男人刚刚的说?辞一样,在怀疑的人眼里,这只是明?晃晃的借口罢了。 “是吗?”果然,对方并不在乎金田一三看到的到底是独角仙还是大蟑螂,“可我?好像看见?你拿了什么东西放在口袋里,是那只虫子吗?” “奈奈小姐,没想到你还挺大胆的。” “哪里啊。”金田一三回以公式化的假笑?,“我?并没有抓到任何虫子。只是想掏口袋拿一下纸巾。您看错了呢。” 为了表示清白,她还把衣服的两个口袋都当着他的面翻了出来,里面除了手?机,揉成一团的纸巾,还有家?里的钥匙外,的确没什么别的东西。 “这下可以解开误会了吧。” 她笑?着说?道,半点没有被?陌生人质疑的不愉。 “抱歉,是我?轻率了。”清洁工亦压了压头顶的帽子,说?了句对不起,又解释起了他的用意?,“野外的虫子大多有毒,即使?您看见?了,也不要?随便上手?去抓。触发过敏或者皮肤红肿的话,要?很久才?能好。”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互相道歉,场面非常和谐。 “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去吃饭,就不聊了。”金田一三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了,多谢您上次帮我?捡到了我?的发饰。”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岩宫先生咧了咧嘴,被?火撩过的增生疤痕让他的肌肉稍微扭动一寸都显得无比狰狞。 “那么珍贵的宝石发夹,还请您多加注意?。” “岩宫先生,我?想,您被?表象所蒙骗了吧。” “那个可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石,只是一些漂亮的玻璃罢了。” “……” 他沉默了一会,重新扬起笑?容,“这样啊。” “看来,我?的见?识到底很有限。” “光靠着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呢。” ※※※※※※ “诸伏警部!”负责保管室的警员在看见?诸伏高明?后,开心的从桌子后面跑了过来。 “茶山,下午好。我?只是随便过来转转,继续你的工作吧,不用在意?我?。” 诸伏高明?让警员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视线巡视一周后,进入正题:“最近,水守警官有没有来找过你?” “水守警官吗?” 警员愣了一下,虽然不清楚上司的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他来找了我?几次。还想进来拿他的枪,但被?我?拒绝了。” 停职反省的警察不能带走任何东西,这是常识。 水守彻不是没试图跟小警员套过近乎,不过,人家?和他根本不熟,断然不可能为一个不熟的人去葬送自己?的工作前程。特别是,他的前任就是被?水守弄走的。 几年前,水守彻在执行?任务中?,弄丢了一颗子弹,之?后,全警署的人找遍了整个现场也没有翻到那颗子弹。 这种事?情,本应该是持枪的警察受处分,结果,黑锅偏偏莫名其妙的甩到了保管室这里。 没有权势的警员只能遗憾出走,虽然知道他是被? ', ' ')(' 冤枉的,但警署上上下下都没这个能力帮他。 这件事?虽然最后只结束在他们内部,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可是,在这之?后上任的茶山警员还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件事?情,恨不得离水守彻这个瘟神远远的,哪还愿意?接近他半点。 更别提他们每次两三句话谈不拢,水守彻就会变脸骂人,之?前那些浮夸的好话完全可以被?当做是在放屁,警员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不可能听他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