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莱伊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下,我恨恨地磨了磨牙,把头转到另一边说:“我不说,就不告诉你!” “英子。” “别问姐几岁,姐心情稀碎。” 莱伊低沉地笑了两声,单手解开安全带,俯身凑近我,低沉的醇厚嗓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时每一个音节都被烘托得尤为缱绻。 “英子,我等你对我坦诚的那一天,好吗?” 距离很近,我的耳后能感受到他扑过来的鼻息,以及锻炼良好的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滚烫温度。作为一个成熟的开门英子,我连躲都没躲,就转过头,直直地看进他幽深的眼底,笑容明媚,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难道不是我在等莱伊你对我坦诚吗?我可是把心尖尖都给了你呢。” 这位尊敬的fbi王牌搜查官是怎么有脸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卧底在组织,还抱怨我不对他坦诚的?又是只许莱伊放火,不许英子放鞭炮吗? ※※※※※※ 莱伊心虚,他肯定是心虚,不然不能被我噎住,难得傻傻地看着我打开车门回去。 等回去之后,给猫猫换了要喝的水,我带着睡衣进了浴室。躺在放了泡澡球之后水都变成了星空色的浴缸里,我抬高腿,看到了双腿上残存的淤青。 作为一个合格的脆皮菜鸡,我不仅脆皮在完全不能打上,也脆皮在皮肤稍稍用力就能留下印子上。 所以我才会滑雪的时候摔几下,腿上没破皮都会看着触目惊心。也所以其实不止是腿上,我的脚腕上还留着一点印子。 是苏格兰昨天吓唬我的时候抓出来的。 苏格兰现在应该已经逃走了吧……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足够了吧?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身上的负担真的好重。这种沉重的考虑真的很不适合我,苏格兰他最好对得起我的努力。 我从浴缸里爬出来,涂好身体乳之后穿上了睡衣,这才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勿扰模式的手机。 几条来自琴酒和伏特加的未接来电。 还有来自朗姆的群发邮件。 苏格兰日本公安卧底的身份,暴露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了,虽然是深夜。 琴酒和伏特加在一起全东京搜查苏格兰的下落,或者说是全东京的代号人员应该都在行动。苏格兰卧底了这么久才被发现,朗姆很生气,琴酒也很生气,能成功抓到苏格兰的一定可以在组织中更上一个台阶吧。 我打琴酒电话过去的时候是伏特加接的,他又生气又庆幸。 生气的是苏格兰居然是老鼠,卧底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提前逃走消失。 庆幸的是我终于接了电话,而且和卧底一起出去三天还能安全回来。 伏特加在那边絮絮叨叨,语气凶神恶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一顿要吃八个小朋友。 反而让我又感动又心虚。 心虚的是苏格兰能提前逃走是我通的风,报的信。 感动的是,伏特加和琴酒真的是把我当作自己人,真的是在担心我有可能被公安抓走这件事。 “英子?英子?”一向话多还很喜欢撒娇的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出声,就是听着他说话,这让伏特加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却是我害怕了。 “英子啊,你别害怕,你肯定不会出事的。我……大哥和我一定能保护你的,对不对?大哥?” 琴酒没说话,但代表默认的冷哼声即使是在开着换气扇的浴室里也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才没有害怕,我只是……”我轻轻地深呼吸,试探着问,“大哥,苏格兰一定会死吗?” ※※※※※※ 我原定的12月7日的体检因为追杀卧底苏格兰而暂时推后。 12月7日凌晨一点十三分,我收到了来自伏特加的为了让我安心而转发给我的来自莱伊的邮件。 【苏格兰已死。——rye】 12月8日,我被琴酒带去例行体检。 12月9日,我在酒吧里看到了孤身一人的波本。 波本是个尽职尽责的合格卧底,哪怕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以身牺牲在他面前,他也坚强地伪装得很好。 至少我没听到有人因为苏格兰是老鼠的事情而怀疑到波本身上,我也是偷偷打听的时候才知道,在他们看来,波本和苏格兰的联系只是同住一个安全屋和会帮我照顾狗。波本依旧是他们眼中的奉行神秘主义的情报人员,跟苏格兰的关系仅仅是比与同住的莱伊稍微好一点而已。 我擦着杯子与波本问好,就算是我用上了看待降谷零的滤镜观察他,也仅仅是能够牵强地看出来他有些不开心,但是靠着熟知前后剧情才能把这微弱的不开心与痛失幼驯染联系起来。 前提还是,我和波本足够熟悉,而且通常情况下,人在我面前会下意识卸下伪装的情况下。 我弯了弯眼睛,和往常一样笑着说:“哟,波本,好久不见。” 波本随意地将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