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皱起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
“肚子疼不疼?”
“刚开始有点,现在好多了。”
何夕看着她的脸,像在判断她这句话可不可信,然后,她起身跑出去了:
“你等等我。”
再次回来时,她手里多了好几包红糖姜茶冲剂。
她径直去冲了一杯过来给时渠:
“你今天还低血糖了,现在头还晕不晕?”
时渠想起来还有些好笑:
“我把口袋里的糖都吃了,现在不晕了。”
“还笑。”
何夕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
“我差点就要叫救护车了。”
时渠也知道刚才是有惊无险,她摸了摸额头,依旧笑着:
“我想起刚刚一口气嚼好几颗奶糖,快把牙都粘坏了。觉得自己有点像抢零食的峨眉山的猴子。”
何夕被她逗笑了,也顺着她的脑洞往下问:
“猴子会剥糖纸吗?”
时渠想了想:
“我见过它们拆法式小面包。”
两人莫名就峨眉山的猴子展开了一场没有逻辑的对话。
时渠喝完一整杯姜茶,整个人有点精神了,她将选好的灯笼拿过来给何夕:
“这个是今天在灯市买的。”
她拉动抽绳,月亮灯里的小兔子就开始捣药,
“送给你。”
何夕接过来也拉了两下绳子,兔子忙得更欢了:
“谢谢,很漂亮的灯。”
时渠又将笔记本电脑抱过来给她看:
“姐姐们的照片我还没选好,你要看看吗?”
何夕摇头:
“直接全部发给我吧,你也有别的工作要处理,这些算私下找你拍的,我们自己选就行。等明天录制结束带你加餐,算作报酬,你看行不行?”
时渠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也许真的很虚弱,因为何夕的眼神里藏着令她惊讶的担心。
她在何夕身边将照片全部发送给她:
“那就说好了哦,明天。”
“嗯。其他的工作也先别急,你今天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何夕抬起手,时渠条件反射地微微低下头,然而想象中的触感并没有落在她发间,何夕提起那盏灯笼,与她告别:
“我先回去啦,放松心情,做个好梦。”
何夕拒绝了她的送别,时渠看着她消失在院子里,为刚才自己的下意识反应感到羞愧不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