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氛围开始变化,时渠把手机屏幕的光调暗,处理这两天落下的消息。
“和妈妈玩得开心吗?”
看似是睡不着的随口一问,但时渠想起岁芊的话,心里有点痒痒的:
何夕姐姐会在意自己去相亲吗?
时渠答:“开心啊,和妈妈在一起怎么会不开心。”
“哦。”
被子布料摩擦的声音,
床上的人在翻身。
时渠无声勾起唇角
——看来有一点点在意?
岁芊说的那些她想等她清醒的时候再问,今夜可以先逗一逗人。
“但是呢……”
摩擦的声音停止了,
床上的人不再动,停下来等她说话。
时渠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快憋不住笑了才继续说下去:
“但是啊,妈妈说爷爷要给我相亲。”
这次的动静有点大,是床上的人坐起来了。
“你要去吗?什么时候?”
时渠把身体侧过去,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对上她的视线:
“何夕姐姐,你不知道吗?我喜欢的是女孩子呀。”
不只是我喜欢女孩子,
更是我有喜欢的人,她是女孩子。
“所以我不去。”
时渠把脑袋摆正,坐直了身子,佯装生气地望着她:
“姐姐该不会把我的秘密给忘记了吧?”
何夕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按住太阳穴,好像这样还不够,于是两只手都捂住脑袋。
时渠脸上的笑霎时间剥落了,担心地扑过来看她:
“怎么了是头疼吗?喝点水会好一点。”
何夕:“好久啊,过了太久了,我要想一会儿。”
时渠拿了水来:“头疼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何夕接过水拿在手里:“那你还会再说给我听吗?”
时渠把她蹭乱的头发理好:
“乖乖睡觉,下次就讲给你听。”
何夕姐姐的脑回路也许是被酒精隔断了,不然怎么一截一截的。
时渠听到重新躺好的人突然问:
“小渠,把你膝盖给我看一下。”
“看什么?”
何夕挣扎着坐起来:
“我得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她说的不会是七年前摔那一跤磕的伤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