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有点想哭。”
二十岁那年仰望的月亮,怎么就落入她的怀中?
多年前小心翼翼不敢靠太近的人,怎么就近在眼前了呢?
何夕像之前那般抚摸她的脊背:
“很难受吗?我抱你去洗一洗好不好?”
得到的答案当然也是“好”。
浴室里开着灯,她又被放回了洗漱台上。
何夕姐姐握着她的膝盖:
“对不起,我应该轻一点的。”
时渠披了一件浴袍,哑着嗓子摇头:
“没关系,何夕姐姐怎样我都喜欢。”
再次吻上去的时候,何夕明显感觉到她们的嘴唇都有些肿。
真是禽/兽啊。
可是怎么都亲不够。
仿佛她们天然就该是一体共生。
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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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荒唐的一夜过去,时渠的生物钟意外地失灵了。
她是被叫醒的,睁开眼就看到已经收拾好坐在床边的何夕姐姐。
“要起床上班吗?早餐在桌子上。如果想休息,就吃了东西再睡。”
没有消失。
姐姐和身体上的痕迹都是。
七年来第一次。
时渠扶着脸,掩盖脸上的笑意:
“嗯,我想再躺一会儿。”
何夕隔着被子拍拍她:
“好好休息,姐姐上班去了。”
像这样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何夕的日子,以后会有多少?
窗帘拉着,卧室里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想看清晨的阳光洒在姐姐脸上的样子。
想看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那一瞬间。
唉,要是人可以不上班就好了。
时渠起床洗漱,酒店准备的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被晾在一边,台面上摆着的全是让人眼熟的瓶子罐子。
看了一圈,时渠觉得,还是要上班的。
洗完吃过早餐,她换上自己的衣服,把昨晚带来的一堆东西又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走廊里的气温依旧比屋子里要低,她却不觉得冷,刚喝的那杯热牛奶暖融融地化在她身体里,呼吸之间都是甜香。
直到她看见自己门前站着一个人。
十二月的冷风倒灌进来,
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她被冻得凝固在原地。
林惜青是来给时渠送早餐的。
她昨天跟何夕开了个玩笑,后面越想越害怕。
何夕那个反应,总让她觉得这事儿不会完。
她只好来笼络一下当事人。
小时总好说话呀,只要她不觉得有什么,林惜青就是安全的。
但她从来没做过这样主动上门的事。
所以第一次的案发现场,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小时总你……”
林惜青看着眼前这人的穿着,惊讶之外有一丝窃喜
——她猜对了呀,那些话也不算造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