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这里的回忆也全是漂亮的就好了。
何夕从她身后贴上来,吻她披上一层霞色的身体。
“哈——”
窗户上出现一团雾气,
像一串脚印,小步小步地往下走。
最上面的一团化成绵密的水珠,汇成小股小股的水流。
时渠跪在了地上。
水流也到达地面。
何夕将她揽在怀里,她伸出指尖去擦玻璃上的水汽。
晚霞被浓缩进一颗颗的小水滴里,玲珑梦幻又扭曲。
她再次感叹:
“真的好美啊。”
雾气和霞光都缀在她眼底,仿佛这座城市所有的意义就是装点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
何夕抬手拭去这双眼睛眼角的薄泪:
“是,很美。”
时渠看着她,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堵了太久,发酵出酸苦的眼泪,漫上眼眶。
何夕想听她说,又怕听她说。
两个人都是沉默。
时渠整个人被笼罩在明媚的橙光里,眼睛半磕着,皮肤被照得半透明,仿佛已被阳光贯穿、填满。
何夕一半身体藏在窗帘后的阴影中,靠近时渠的部分被染成橙色,那些颜色像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她抱着她,像抱着一具即将羽化而去的仙体。
她看着她,像看一尊背后插满羽箭,正面却光洁亮丽的雕像。
两个人都渐渐红了眼眶,却都不知道对方为何而红。
没有人去问,何夕放开揽在时渠肩膀上的手,转而去握她的腿弯。
时渠的腿挂上她的手臂,光裸的肩背贴上玻璃。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
何夕问她:“会很冰吗?”
时渠摇头:“不会。”她就想在这里,冰也没关系。
何夕看着她,指尖轻轻地来回拂动:
“嗯?”
时渠明白,这是让她再说一遍的意思。
“不会。”
何夕重复手上的动作,倾身靠近,连带着将她的腿折过来:
“宝宝……继续……”
时渠习惯了这样的要求,在轻哼的间隙吐出一连串的:
“不会,不会,不会……”
何夕手上又换了一种方式,贴在她耳边问:
“现在要说什么?”
时渠圈住她,熟练地抬起腰:
“姐姐……我想……”
她偏头说了一句话,晃腰蹭一蹭,又补充一句:
“我只要你。”
“嗯。”
何夕在心底补全她们的对话。
“你会离开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