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声响的吟儿,提着灯笼寻了过来。
拿灯笼一照那人的脸,正是刚才与三小姐一同寻来的庆华年,跟只赶不走的苍蝇似的,一直围着秦珏歌身边转悠。
吟儿怒火中烧,叉着腰,指着庆华年的鼻子放声大骂。
“你这个歹人,色胆包天,胆敢深夜偷摸的往大小姐内院闯。”
“你是仗着青儿不在,无人打你吗?”
“来人,给我将这个歹人赶出去。”吟儿大声喊着。
几个下人闻讯赶来,见着是庆华年也不敢真动手赶,只得好言好语的将他劝走了。吟儿心底憋着股气,大小姐的内院,从不让男丁进入的。
大小姐失踪了三个月,温家眼看着快要易主了。
连带着温府里的下人也开始怠慢大小姐,居然放任外男进入。
吟儿气得肝疼,站在大小姐房门外,直喘气。
凌緢沉着脸,也很气。
不但气庆华年,还气温府这些下人,放任一个外男闯入秦珏歌的内院,是何居心。难不成马车没害死秦珏歌,想靠一个癞蛤蟆毁了秦珏歌清白吗?
想到这些,凌緢拽紧了拳头,以前做锦衣卫时,她觉得女帝的法子挺偏执的,可此刻的她,也想找个法子,永绝后患才行。
“凌姑娘,多亏了有你在。”
“不然,小姐的清白怕是要被这歹人给毁掉了。”吟儿见凌緢比她还生气,而且,刚才直接教训了庆华年,她感受到有人与她一样,替大小姐撑腰,懂的心疼大小姐,便对凌緢又多了几分好感,赶忙道谢。
听到吟儿这般说,凌緢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些。
秦珏歌是高门大户,家规繁缛,严苛,又极为看重贞洁。如若闺房被外男闯入,哪怕庆华年没得手,以温家古板恪守的性子,保不齐会让秦珏歌下嫁给庆华年。
一想到这些,凌緢太阳穴气得直跳,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她怀疑,温府不止一个人想害秦珏歌。而是每一个人,都见不得秦珏歌好。
为什么会这样。
秦珏歌从未害过她们,本性纯良,从不与她们结怨。只因为是正房的女儿,温家正房又在秦珏歌幼年便去世了,无母可依,又碰上古板冷漠的父亲。
可想幼年时的秦珏歌在温家过的生活,该有多苦。
“先把晚膳端上来吧。”凌緢吸了口气,将复杂的情绪消化掉。
合上门。
凌緢看向床榻上半倚着的秦珏歌,中衣被她解开后,还未系上,松散的,露出内里纯白的亵衣,晃得凌緢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秀色可餐。
“娘子,该用晚膳了。”凌緢几步上前,对上秦珏歌,又多了几分心疼。曾经她不知道温府的腌臜,只觉得秦珏歌是千金大小姐,锦衣玉食,可进入温府才知道,那些所谓的至亲,实际背地里只想往你身上捅刀子,稍不留神,就会被所谓的至亲之人给害死。
秦珏歌蹙眉,摇着头,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身体无力的往后仰靠着,中衣顺着肩头滑落,纯白的亵衣被丰盈撑得饱满,露出一小截纤细的柳腰,白嫩嫩的,惹人垂怜。
第40章 眼里只有凌緢
第四十章
敲门声响起。
凌緢将秦珏歌身上的中衣捻起,替她穿好了,又将腰间的系带给系上。
边替秦珏歌穿衣服,凌緢心中边想,脱衣服简单快速,穿上还挺费劲。
帷幔被她拉下。
方才去开门,让吟儿进来。
五六道精致的晚膳端上方桌,吟儿垂着眸,去看躺在床榻上的秦珏歌。
秦珏歌无力的垂着眸,像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猫,可怜兮兮的。她挺想上前去安慰两句自己的大小姐,可大小姐自从失踪回来后,变得不一样了。
对她不亲了。只对凌緢不一样。
吟儿看了眼凌緢,凌緢垂着眸,坐在桌前,正在细心地挑着鱼肉的小刺,一点点的全挑到一旁。
又将蒸好的蛋羹拌着米饭,将细白的鱼肉也参合进去。
搅合搅合拌在一起。
端到床边,撩开帷幔。
“多少吃一点。”凌緢温声劝。
秦珏歌掀起狐狸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凌緢看,张了张嘴,对向凌緢,示意她喂。
凌緢脸蓦的红了。她感官极好,注意到吟儿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她就像是暴露在白日的妖精,被一下打回了原形。
“吟儿还在。”
“我可以不在。”吟儿识趣的起身。
“凌姑娘,麻烦您照顾我家小姐了。”
“我*家小姐自幼没有被人怜爱过,性子比其他人要冷一些,可不代表我家小姐是个无坚不摧的铁人。”
“希望你好好对她。”吟儿语气真诚,似在将秦珏歌正式交托给凌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