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等了片刻后,秦珏歌吹灭了蜡烛,将还未绣完的香囊放到枕头下压着。
然后,闭眼进入了梦乡。
......
大理寺内,卷宗室里灯火通明。
凌緢低头一丝不苟的翻阅着卷宗,身旁的温如元将一整叠厚厚的卷宗放下。长年堆积的卷宗落下后,激起灰尘。
凌緢只觉得鼻尖发痒,捂着唇轻咳了两声。
抬眸对上温如元不太友善的目光,讪笑了笑,道。
“岳父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身子骨吃不消,还是先行回府吧。”
“不必。这么多卷宗,你一个人不知要看到何时。我与你一同。”温如元坐下,翻看卷宗,开始翻找与王家一案相关的。
“好。”凌緢一目十行,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着快些找到与王家一案有关的线索。尽早替王家翻案。
烛火摇曳,直到烛台燃尽。
外面响起鸡鸣声,凌緢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子,推开门。
院落的矮墙有了一丝光亮,灰蒙蒙的。让她想起每次与秦珏歌相拥而眠的清晨,她也是借着微亮的天光,离开温府的。
凌緢回头,看到趴在伏案前熟睡的温如元。
温如元年过五十,熬夜伏案只怕吃不消。为王家翻案迫在眉睫,可也不能将她老丈人的身子骨给熬垮了。
到时候秦珏歌还得分出心神去照料温如元。
她轻声合上了门。
嘱咐大理寺的护卫,待温如元醒后,告知他今日休息一天。
.....
回到凌府,凌緢简单洗漱了一下。
便上床睡觉了。
睡到正午,听见门外有动静。察觉到没什么危险,可她耷拉着眼皮,继续睡。
直到房门被人敲响。
凌緢翻了个身,背对着门的方向,不去理会。
门被人给推开了,还在睡梦中的凌緢心想,是哪个家丁,这么没有礼貌,乱进她的房间。
屋内门窗紧闭,外面春光正好,可屋内昏暗一片。
放在桌边的椅子被人撞了一下,发出凳脚与地板的摩擦声,凌緢耳朵动了动,从深睡转为浅睡。
察觉到来人正靠近她,她正对着墙的双眸缓缓睁开。
一双纤白的手落在她的背上,熟悉的馨香味袭来,她放松了全身的戒备。慢悠悠的闭上眼,困意太强烈了,她心想着,秦珏歌怎么来了。
冰凉凉的手落在她的脸上,触感温润如玉,她迷迷糊糊的抓住那只手,翻身利落的将送上门的娇美人揽入怀中。
浓郁的馨香味一瞬充斥着她的鼻腔,凌緢埋首深吸了口气,将怀中的娇美人抱得很紧了些。
觉察出耳边秦珏歌的气息有些急促,凌緢又松开了些手臂,让怀里的人匍匐在她的身上。
“好困啊,陪我睡一下好不好。”凌緢隔着绸缎面料,抚摸着美人的滑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秦珏歌捋了捋凌緢凌乱的碎发,轻揽着凌緢瘦削的背脊,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抚着,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
凌緢被她拍得心安,埋首于她的怀里,嗅着好闻的香气,和冰凉的体温,沉沉睡去。
......
不知睡了多久,凌緢混沌的睁开眼,感觉怀中一阵滑腻,她无意识的摸了摸,像是触摸到了水嫩的豆腐,在她掌心沁出水来。
怀里的人,轻哼了声,湿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尖,挠的她心尖发痒。
她睁开眼,对上秦珏歌朦胧的眼眸,掌心一阵发烫,此刻她能觉察到秦珏歌起伏的呼吸,在她掌心晕开。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掌心还残留着绵密感,令她心猿意马。
“娘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用过午膳后。”
秦珏歌清润的声音滑入她的心田,她抬眸环顾屋内,门窗紧闭着,看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知道秦珏歌纤白细腻的锁骨处,有一道明显的红痕。
想来是被她睡出的印记。
凌緢心里升起一丝愧疚感,抬手帮秦珏歌揉了揉,粗粝的指腹划过幼嫩的肌肤,不但没有将上面的红润消散,反倒是愈发明艳了些。
凌緢脸颊一红,抬眸,对上秦珏歌那双含着薄雾的眼眸,似乎在无声控诉着她,又好像在无声邀请着她,对秦珏歌为所欲为,她的心一下子化开了。
“疼不疼?”凌緢低声问道。她的嗓子像是被火燎过,沙哑的。
“无碍。”秦珏歌嗓音柔媚,像是钩子,牵扯着凌緢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