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沙漫天,前方的路看不清晰,感觉前后左右,都像是一样的路。
风沙过境,掩埋掉了马蹄的足迹,让她们恍若置身在迷雾之中。
“大小姐,少夫人,这块区域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了呀?”吟儿与青儿共骑一马,后面,二丫赶着马车紧跟其后。
“马儿会带我们寻到草原。”凌緢挺直脊背,双腿夹着马匹的肚子,随着马匹的颠簸,一步一步的荒漠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
太阳沿着地平线落下,霞光染红了黄沙,眼前的景象,美不胜收。
“天要黑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凌緢扬起缰绳,翻身下马,又将秦珏歌从大马上抱了下来。
几人麻利的将帐篷扎起。
凌緢点起篝火。
太阳落山后,荒漠上的天黑的特别快,月亮挂上天空,繁星点缀,几人吃了些带的随行干粮。
凌緢将秦珏歌带入了帐篷内。
她手里拿着药膏,秦珏歌皮肤细腻幼嫩,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大腿都摩擦破了皮,如若不上擦药。
明天在骑马,肌肤与马背的每一下摩擦,都会是痛彻心扉的疼。
噼里啪啦的干柴声响起。
帐篷外,青儿正守着篝火,二丫,吟儿,青儿三人轮流值夜。避免篝火熄灭了,引来野兽。
荒漠入了夜,寒气逼人。
此刻,凌緢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浅浅的白雾,好在她喝了些酒,烈酒下肚,让她浑身暖洋洋的。
淡淡的酒香味弥漫在帐篷里。
凌緢剜了一勺药膏,抹在指腹间,掀起秦珏歌的裙摆,去探查她的伤口。
帐篷内,没什么光亮。
凌緢全凭着记忆,去寻找。
冰冷的药膏涂抹在发红的肌肤,带着丝丝凉意,秦珏歌轻哼了声,像只可怜的小狐狸,无力的倚靠在凌緢怀中,冰凉的鼻尖蹭过她的下颚,香软的红唇也贴着她。
像是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外壳冰冷的美人儿,此刻卸下所有防备,将柔软的肚皮展露在凌緢面前,让她心尖一瞬就化开了。
“很疼吧。都磨破了。”
“为什么早些时候不说。”凌緢皱着眉,心疼的叹气。早知道就该让秦珏歌坐马车的,细皮嫩肉的娇美人,这下子遭了大罪。
这一路从京城到塞外,虽说路途遥远,可凌緢一直将秦珏歌捧在心尖尖上,一路上生怕磕着碰着她。
眼看着快到塞外了,却让人受了伤。
“想和你一起骑马,看黄沙滚滚的荒漠。”秦珏歌贴着凌緢的脖颈,吻了吻她的脸颊,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混杂着黄沙的气息,让她心怀安慰。
指尖触及到一寸寸幼嫩的肌肤。
淡淡的草药香晕染开,混合着沙尘的气息。
隔着帐篷的地垫,她们能感受到黄沙的柔软。不似船上的颠簸,也不似京城的高枕无忧。
在荒漠之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两人相互依偎,用彼此的体温述说对彼此的喜欢。
....
次日,天蒙蒙亮。
她们再次踏入旅程。
黄沙漫天,太阳从山丘上缓缓升起,尘沙扬起,漫天的飞沙走石。马儿在黄沙中形成径自的一条线,应着风沙往前走着。
凌緢搂着怀中的秦珏歌,任凭风沙吹拂着她们的脸颊。
她掩住耳口鼻,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去寻着前方的路。
正午时分,烈日灼烧。
没有经历过暴晒天气的吟儿,率先经不住,面色一白,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落,被青儿扶稳了坐好。
“好青儿,你帮我看看,我的头顶是不是在冒烟啊。”吟儿拽着青儿的手,一张俏脸红的像是苹果般,眼神浑浑噩噩,脑袋沉甸甸的晃着。
“快熟了。”青儿瞥了眼吟儿,淡淡道了句。
“啊。。你记得洒点孜然在吃,会好吃点。”吟儿眨巴着嘴巴,开始说浑话。
凌緢低眸看向怀中的秦珏歌,虽是没抱怨一句,可白皙的脸颊也泛着红,像是在高温中被蒸熟的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