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恍惚地有种生生憋出了一身汗意的错觉。 而这股莫须有的汗意仿佛还黏在皮肤表层里没散去,浴室那边再次传来动静,宁商羽今晚似乎只是随便用冷水冲了下,逐近的脚步声打乱了寂静无声的室内气氛。 这回他俯身掀开被子时,把唯一照明的灯也揿灭了。 没了亮光,反倒是让林稚水在黑暗里偷偷的汲取到了点儿安全感,虽然听觉愈发敏感,细微察觉到宁商羽躺下来时胸膛未免距离过近了,她的肩胛骨几乎能感觉到来自他肌肉线条走势。 紧接着,林稚水依旧闭着眼的想象力似乎被他动作操纵了,倏地,感到纤细的腰部一沉,是宁商羽手掌抚了过来,没有去解开那系得很紧的蝴蝶结,反倒是沿着丝滑料子的刺绣银线往上,一寸寸地再往上。 林稚水起先是懵懂的,垂着的睫毛忍不住眨了眨,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因他没去脱她裹在身上的睡袍,力道缓慢,像是在摩挲。 直到宁商羽筋骨突出的修长手指,沿着逐渐凌乱的衣领缝隙,探了进来。 下秒,林稚水犹如被什么无形攥住了心脏,身体蜷缩起来,不由自主地用背抵着他胸膛。 宁商羽单手漫不经心地描着她好似盈雪的形态,把她描得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更像是快融化了的雪一样。 而这捧雪正颤颤巍巍地在他掌控之下,随着揉得更重了。 林稚水睫毛和洁白的眼睑都开始颤抖,感觉心脏的跳动声,乃至那点微弱生命体征的变化是完全被宁商羽给掌控着。 她不知道自己无声又混乱地回应什么,只知道恨不得能嵌进他胸膛里去。 甚至是,无意识地只隔着两层薄薄布料,去蹭了蹭。 还不够,从骨髓里就渴望着那股冷杉的味道,还想,忽而,后脖子被宁商羽箍紧,仿佛有力的指骨狠心点就会折断,而林稚水耳边听到他在黑暗里笑了声,嗓音很沉,“不是睡着了吗?” “……” 林稚水顿时屏住气,被他掌控得,差点儿忘记自己正处于是服用完“安眠药”陷入熟睡的状态,哪怕破绽百出,可宁商羽也没直言挑明了揭穿她。 而这会儿,林稚水却佯装不下去了。 她在宁商羽掌下的地方变得很奇怪,热热的,或许还透出红,这是前所未有过的陌生感觉,甚至有点难以启齿地,想他继续。 但是继续的话。 林稚水又怕再度经历一次昨天发生的事,想的冲动瞬间没了,软趴趴地跌回被子里。 宁商羽没错过她细微反应,继而,语调极为随意问:“是没醒还是怕我?” 林稚水贴紧枕头,隐约露出了点儿绯红的面颊,声音那样小:“你。” 宁商羽陡地,抽出手,可那有力量感的指骨一旦沿着睡袍的衣领边缘处撤离,又莫名其妙让她感到心灵的空虚,怔了少许,眼眸终于舍得睁开,清澈无比的视线透过幽暗夜色,去看他。 宁商羽俊美锋利的眉骨和脸孔轮廓都隐没于黑暗,看不太分明真实神色。 但是林稚水会自行发挥丰富的想象力,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份倒背如流的调研报告,想到宁商羽基因天生携带来的罕见体质,哪怕非他所想,可这种性成瘾症,无时无刻都强烈的想控制他躯体—— 宁商羽这种以傲慢著称野心家,一向只会让权欲向他俯首。 又怎么会甘心为生理欲望俯首呢? 林稚水眼里的微妙情绪一点点凝结,被怜悯心覆盖,小小反思了下自己今晚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早知道那两片安眠药就真吞了。 她虽心知现在说什么都显得格外不真诚,可还是要浅浅解释下:“我都被你闹醒了,怕你也很正常吧。” 宁商羽语调沉缓:“是我闹醒你的么?” “是啊。”林稚水柔柔的音色在细数他罪恶滔天的行为:“我睡得好好的,你一进来就玩我睫毛又把手伸到我睡袍里,是哪只坏手做的?我必须严惩一下它。” 说着,她也不要宁商羽主动上缴,稍微小幅度调整了下躺姿与他面对面,认为行为很合情合理地,选了那只有黑色极简直线刺青的手臂,真用雪白齿尖咬了一口。 冷白肌理上顷刻间就留下了粉色牙印。 像是幼猫肉垫踩出来的。 林稚水却很欣赏自己的艺术,白嫩指尖在上面流连忘返了会儿,直到摸到宁商羽肌肉线条明显紧绷了起来,才没继续沉迷自己的艺术创作里。 然后声音很轻很轻说:“宁商羽,我们睡觉吧……专家说,大晚上的做激烈运动会影响健康的睡眠质量的。” 宁商羽始终淡然的垂眸看着枕边这个“小林专家”,半响,似乎是敷衍地嗯了声。 林稚水没太听清,但也猜测到他今晚不准备做,否则按照之前那股强硬做派,就不是揉她一顿这么简单了。 于是本就心虚作祟又怜悯他双重加持之下,盘旋了整晚的惶恐情绪淡去后。 林稚水翻身黏了上来,往他怀里占据一大半位置,音色很软:“你那只坏手给我,要整晚抱着我睡。” 宁商羽低声问:“小林专家,你在占我便宜么?” 林稚水又靠近了些,像是要把他挤到地下似的,极宽敞的大床都不够两人玩,她忽略了新的称呼,在浓浓困意袭来之前,理直气壮说,“这不叫占便宜,这是友善的增进夫妻感情,但是不许进一步增进了。” “好了,晚安!” 道完晚安林稚水就陷入睡眠,还睡得很好。 只因宁商羽整晚都尽了未婚夫的责任,抱着她,那股极具安全感的体温隔着睡袍清晰传递到心脏处,让林稚水潜意识里都在汲取这份温暖。 她在家中虽然已经能独立入睡,可骨子里还是摆脱不了喜欢求抱求蹭习惯。 尚且在幼小时期,林稚水就爱依赖在盛明璎的怀抱里,可母亲面对林家处境紧迫总是很忙碌,根本无暇照顾她这种超高需求的孩子。 后来林稚水就改为一直缠着林曦光,那个年纪的姐姐也年幼,却正是奔波于豪门各种必修课学业里,倘若是在家时,无论置身于哪儿忙什么,都会把她放在视线范围之内。 林稚水只需要乖巧趴在质地柔软的手工羊毛毯上,仿似洋娃娃一样,等待姐姐闲暇时,过来抱她会儿。 倘若是深夜时。 林曦光会把她放在专门订制出的那种大版本的婴儿摇摇床里,里面塞满各种毛绒的精美玩偶,然后摇摇床就放置在书桌旁边。 暖黄色的光影洒下,林稚水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堪比玩偶还要精美,瞳如琉璃一样的大眼睛蔓延着纯真,又透着更纯粹的好奇。 后来,随着林曦光长大,外出的频率逐渐从两三日归家一次变成十天半个月,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