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略俯身靠近她,微微笑时像融了夜幕上的碎星,却比那池水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度,“秦晚吟,你最好别再做出觊觎宁商羽相貌的私下行为,否则今晚能发生的事不止今晚,而你,最好把水性练好一点。” 话音落地。 林稚水当着她瞳孔倏然一缩间,表情很清冷地将手机扔向了幽蓝色水面,逐渐,随着闷闷的声响一秒钟后沉寂,手机也坠到了最底处。 她裙摆下的细高跟轻飘飘踩着,朝别墅门口外面走,没两步又顿住,侧过身对满脸蕴含怒气的秦晚吟说:“崔岱云的事,我跟你秦家还没完。” 夜色欲浓。 林稚水怀里仿佛藏着怀表,掐着点儿争分夺秒的算时间,她今晚借人又借势的,自然不敢态度敷衍了事去应付宁商羽。 约好了十一点整的,迟一秒都算她提前透支良好信誉。 那高跟鞋尖踩着最后一秒迈进了万籁俱静的太平山顶私人住所大门,而奚宴等人都极有眼色止步外面。 四下环境漆黑,唯有主卧亮着暖黄色的落地灯。 等林稚水上楼,沿着这抹光芒指引来到房门前,轻轻推开时,映入视线的是宁商羽已经洗好澡,披着件黑丝绒的睡袍慵懒地靠在床头。 这幅画面,以及他,很容易让林稚水想到某种喜欢主动掌控一切的狮子兽类,哪怕此刻有点儿漫不经心,可眼神丝毫掩不住那股野心勃勃的欲念。 见她回来。 宁商羽的高大凶悍身躯犹如瞬间恢复猎食状态下,却偏偏要一本正经地问:“忙完了?” 林稚水慢了半拍把门重新掩上,笑弯了眼尾似的,话也答得正常:“算告一段落,秦晚吟把她的科研所地点选在港区,也被她费尽心思凑齐了人,表面上似乎崔岱云的利用价值已经被她抛弃。” 而这个正常对答的话里,林稚水已经解了裙,褪去又没全褪的露着一大片身段,继而,慢吞吞地爬上了床,处于宁商羽修长的两条腿之间跪坐着。 她眼尾的余光沿着红痣,扫到搁放在她床头上的银丝刺绣领带。 倒不急着拿过来,反而朝前倾,胸口几乎要压在宁商羽的胸膛前,极其近的距离之下,她借着光,仰头去端详他的眉骨之上。 “你这里。”被宁商羽幽暗的琥珀眼不露声色俯视着,林稚水格外专注地看完,也不怕,抬起白皙指尖,朝上面原有疤痕的地方轻轻一点:“年少时是被谁伤的?” 宁商羽额头皮肤顷刻间传来了微凉体温,以及她指尖的香,正要问她如何得知,林稚水却没那耐心等又随心所欲般的直起身,低头,湿润的唇去亲了亲。 这一亲,直接将宁商羽颜色偏清冽的琥珀眼都变得浓郁起来。 “只亲这里么?”他垂目盯紧了人,语调在夜里显得低沉:“稚水不要厚此薄彼了。” “谁让我当下更心疼这个部位。”林稚水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行为反驳回去,眼中不藏情绪。她虽然看到秦晚吟的手机上藏着无数张宁商羽的照片后,心口莫名觉得很堵,又有点闷闷的。 可看到宁商羽年少那张后,顷刻间被另一种更微妙、掺杂着丝丝怜悯情绪给覆盖了。 林稚水这双眼多半没瞧错的话,那是雪茄残忍烙印上去的……而谁敢在宁商羽身上留下这种东西? 这火焰纹般的烙印虽夺目艳丽,却太具有羞辱性的。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ⅰ?f?ù???è?n??????2????????????则?为?屾?寨?佔?点 她脑海中稍微发散下想象力,便克制不住地对宁商羽的额头同情心泛滥了,没忍住,还去亲了下,气恼地说:“我决定每天给它一个早安吻,安抚一下它受到的委屈,还有你跟我说,是哪个坏人弄的?” “我。” “啊?”林稚水耳朵听进去了,脑子却还处于震惊里,却见一直惯有傲慢神色的宁商羽对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亲自摁的,稚水,现在怎么办呢?” 稚水也不知道。林稚水表情尴尬住,怎么都没想到还想替他伸张正义一番,岂料,罪魁祸首也是本人,这局势转变得太突然。 而宁商羽低沉嗓音忽然压了下来:“十一点十分了。” 林稚水眨了又眨眼,继而,往那黑丝绒质地的睡袍,有个坏东西,正悄然翘首以盼出来了…… 宁商羽盯着她逐渐透红的耳朵尖半响,才抬起手掌,摁住她后背。 林稚水动作虽慢吞吞的,还是照做了。她这回没有厚此薄彼,用微凉的白皙手指细细临摹了一遍形状,又跟玩触感上等的玩具似的,双手合拢专注地玩了会儿。 宁商羽这时候又不显得急不可耐了,将落地灯调暗些,暗一度,林稚水就极具安全感似的,胆子也大起来。 室内的空间逐渐被那股冷杉味浸透,直到现在,她才把银丝刺绣领带拽了过来。 林稚水抬起清澈眼眸,隐约可见潋滟水光:“我系了哦。” 宁商羽低低嗯了声,又在她手心猛跳了下。 林稚水下一秒就垂落下了睫毛,专注于手艺活起来,却藏着点儿小心思,故意没按照商议好的中间长度,往前端位置移了一点儿。 她侧耳观察,宁商羽除了热息浓重点外,没说话。 于是林稚水手指就开始向右侧绕过,又再从左侧绕回来,循着记忆中视频的教程,借他之物,终于把埃尔德雷奇结编织成了犹如花苞的优雅形状。 比蝴蝶结还好看!!! 林稚水非常欣赏自己的艺术,甚至抬眼,满怀期待地问他:“喜欢吗?” 宁商羽暂不评价,似笑非笑地提醒她:“善善,还差最后一步。” 他的悦耳音色跟长相一样都是能摄人三魂七魄的,林稚水抿了抿唇,指尖去调整下领带结位置,又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把它往前面送去一点。 殊不知细微的移动,身为被系紧的宁商羽又怎么会完全不知。 而林稚水看之前谈好的四分之二,重新变回了三分之一,才手心撑着他睡袍,略微抬起点腰。 伴随着一点一点的来,很温柔很包容着,她呼吸声反而变得很急促,是紧张的,下意识拿鼻尖去蹭宁商羽的高挺鼻梁,“好撑。” 宁商羽全由她掌控,这也是书房时两人密谈好的,薄唇慷慨地给了她个安抚:“换我来?” “不行!” “你来的话,万一太平山顶这张床也被撞塌了……我今晚才气势非常凶,可能都震撼到了奚宴,要真塌了,那明天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奚宴他们……” 过了会儿。 林稚水又软绵绵的说:“商羽,我腿软膝盖软,我没力气了,要不还是你来吧。” 她那点儿蜻蜓点水的力道,就跟玩过家家一样。 等互换了位置,林稚水微咬着唇,皱起眉来,又微微侧脸,看到宁商羽披着的这件宽大黑丝绒睡袍往下坠,几乎是把她小身